夜怀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轻笑道:“如你所言,我既腹黑惯了,又怎么会去做赔本的买卖,冷家内乱的事情不能为胡夷王室所知,所以冷归根结底,苏浅和胡夷王室看到的事实是冷家主不遗余力的帮助他们,至于我的这份人情,自然是要记在冷家主的身上。「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高冉冉不禁为冷寂默哀了一把,不过也觉得冷寂活该,谁让他不求到她的名下,偏偏要去求这个腹黑又高冷的冰块脸,被他算计也在情理之中,只可可怜了冷寂,这份人情也不知他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还的清了。
“王爷,王妃,宣王府到了。”随着这句说话声,马车也停稳了。
二人不再说什么,高冉冉挑开车帘,轻轻一纵,下了马车,看着宣王府门口头顶悬着的偌大的烫金“宣王府”的牌匾,有些唏嘘不已。
夜怀看她站在门口也不动,挑眉道:“怎么不进去?”
“看着这块牌匾,不过是一日的光景,感觉已经有些物是人非了。”高冉冉感叹道。
“你今日倒是多愁善感了些。”夜怀看了牌匾一眼道,“这块牌匾历经了几世的风霜,你有此感慨也不足为怪。”
听他这么一说,高冉冉来了兴趣:“这块牌匾难道还有什么来历不成?”
夜怀抬头看了一眼头上悬着的牌匾,这块牌匾从宣王府存在的那日起就挂着了,历经了几世的风风雨雨,虽然经过几番修葺,还是落下了些斑驳的岁月痕迹,他看着那块匾,缓缓道:“这块匾是始祖为了表彰先祖宣王之功,特地亲笔御书了’宣王府’三字并命钦天监连夜制成了此匾,就算是当年宣王府被灭门之日,这块匾也未曾让人动过分毫。”
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他一向冷峻又清晰的声音听起来带了些九重天的缥缈之意。
高冉冉看着那块匾,“宣王府”三个大字写的龙飞凤舞,磅礴大气,隐隐有帝王之风,她看着夜怀,这才发现他冰块似的脸上不知何时挂上一丝嘲讽的冷情的笑意。
她心里一叹,始祖想要以一块牌匾就将夜氏封在宣王府这三个字之下,可是夜氏终归是正统的帝王一脉,就算夜氏的祖祖孙孙历代承袭的都是宣王之位,那个位置又怎么能困住他,因此,历代的宣王都是惊艳绝伦之辈,每一任的宣王都拥有比肩日月的明珠之光,又岂是一个宣王府可以困住的。
他们不过是为了天下的百姓,为了天下和平,不去争,不去抢,为了天下,宁愿苟居在一个小小的宣王府里,也不愿引起天下动乱,战乱纷争,这份仁心就是皇甫氏比不上的。
“一块牌匾而已,又怎么能挡住你们宣王府男人的皓月之光,你们夜氏的男人哪一代不比皇家子弟都要惊艳一些,无论是容貌,气质,还是才学,武功,都是皇甫氏的子孙不能比的。”高冉冉看着夜怀,宽慰他道。
夜怀收起冷笑,低头垂眸看着她,冷然的眸子蓦然变得柔软:“你说的似乎我们夜氏失去了这天下反比那偷盗江山的人还要得了些便宜。”
“不是得了便宜便宜,是占了极大的便宜,江山太重,又哪里能得三两清闲?坐江山者哪个又能寿终正寝?就说老皇帝,还不是被皇甫瑞给活活气死了;你们夜氏的男人又有多少人能够寿终正寝的?左右也就夜渊一个活过百岁罢了。当初*夜渊想来夜氏厌倦了执掌这天下才会挂玺离去,逍遥山水,从你们夜氏来看,夜渊或许是夜氏中的罪人,但我看他比你们夜氏的那些先祖要更看得通透,也更拿得起,放得下。”高冉冉点头道。
“夜渊拿得起放得下是因为他无牵无挂,我却是不能的,我还有你,还有血海深仇,还有母妃,我若是放下,便没有退路了,你我都会逃不过。”夜怀将身边的高冉冉搂住,低头吻了吻她的唇。
高冉冉被这一吻弄得七荤八素,昏了心,哪里还能羡慕的了夜渊,她只知道她和夜怀都与夜渊不同,夜渊就像是水中花,镜中月,她羡慕他,今生今世却做不了他,夜怀亦是。
蜻蜓点水之后,夜怀将她放开,看她眸光旖旎,里面春波荡漾,忙稳了稳心,高冉冉看他目光越发暧昧如斯,伸手摸了一把饿的干瘪的肚皮:“我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正所谓人是铁饭是钢,夜渊纵情山水也是要吃饭的,他如果吃不上饭,哪里还能作得了那些山水诗,我若是不吃饭,也是想不了东西的。”
扔下一番大道理之后,她落荒而逃。
用过晚饭,高冉冉伸了个懒腰,看夜怀似笑非笑的望着自己,她连忙擦了擦脸,先前的事情弄得她脸上还火辣辣的,吃饭的时候也顾着埋头猛吃了,看夜怀继续盯着她,她忍不住了:“你总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嘛?”
夜怀“嗯”了一声,声音有些发笑:“我以前看过猪吃饭是用鼻子的,不曾想,你和猪也是亲戚。”
高冉冉从鼻尖上摸下一粒饭粒,气鼓鼓的鼓起了腮帮子:“夜怀,是谁教你含沙射影是这样用的?我要是猪的亲戚,那你又是什么?古人总是说猪犬一窝,猪犬一窝,我是猪那你岂不是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