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筋脉受损,你自己疏通筋脉的过程将会痛苦无比,如果中途一旦放弃,受损的筋脉将会遭到反噬,堵塞的地方就将会更加严重,你如果觉得会痛苦的话,我可以帮你用一些五麻散,不过这样做的话即使成功了,你的手也可能留下一些小的后遗症。”她将话说的尽量委婉含蓄,也是为了进一步减轻皇甫瑾的心里压力。
“不用五麻散。”皇甫瑾摇摇头,坐在床榻中央,气沉丹田,运转小周天,将气息调到了最佳状态。
“恩,接下来我要开始为你推宫过穴了。”高冉冉在他的手腕之上又扎了两针,他手腕上的银针不断的变换着位置,呼出的气息轻轻的喷洒在皇甫瑾的手腕之上,暖暖的,温暖了他的心房。
皇甫瑾看着认真治疗着的高冉冉,一低头就能闻见她身上清新淡雅的香气,沁人心脾,心莫名就静了。
她的头上别着一只素雅的白玉簪子,看起来精心别致,再微微挪下去些视线,他就能看见她饱满白希的额头,高而挺直的鼻梁,两片如月牙般薄如羽翼的长睫毛,微微抖动间十分的惹人爱怜。
不知不觉,手上的痛感也没那么强烈了,心中却仿佛架上了一汪小火炉,温热的烤着他的心房,让他有些口干舌燥起来,不自觉的,他往前倾了倾身体,她盈盈低头间,樱红的唇瓣诱人无比,仿佛触手可及,他忍不住想要采撷那一处的美妙。
“咯吱”一声,有人推门而入,打断了皇甫瑾意想之中的美好。
他瞪着来人,高冉冉也顺着声响看向门口,一袭黑袍翩然而入,门“咯吱”一声再次关上,隔绝了他身后那道凌厉的视线。
“赢了?”高冉冉手上的动作不停,似漫不经心的问道。
夜怀似乎心情好上一些,挑了一下剑眉:“用了七成功力。”说这话的时候视线往上移了移着,看向皇甫瑾的目光有些戏谑。
皇甫瑾微微坐正了些身子,清澈的眸中升起的怒火也立刻压抑下去,他对冉冉并没有其他的心思,他只是感激她,想要守护她,但夜怀这样戏谑又洞察人心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就好像他心底的秘密被人给洞悉了,让他无地自容。
也不知为何,这一刻他居然有些嫉妒起夜怀来了,若是没有夜怀,那么时间久了,冉冉或许会接受他也说不定。
不,他在想些什么。
“七成?我以为你会顶多用到六成,顶多百招。”她的心思都放在治疗之上,没有注意到皇甫瑾与夜怀之间的剑拔弩张。
听见高冉冉的声音,皇甫瑾立刻垂了垂视线,有些心虚的看向自己的手腕处,那里的疼痛似乎减轻了一些。
“用六成也可以,就是用的时间会长一些,对付他还是十招好些。”夜怀似乎并不将方才的比试放在心上,他的女人被别的男人觊觎着,他怎么会舍得离开她太久呢?
夜怀真是一点都不为人着想,怪不得方才威武将军看向夜怀的视线都想杀人似的,十招……看来,威武将军这下脸丢大发了。
高冉冉心里默默的为威武将军默哀了一遍,手上的动作不停,伸手慢慢拔下皇甫瑾左手手腕之上的银针,嘴上开始找夜怀算账:“我之前去过宣王府,你不在府里,府里的人也不知道你去了哪里,皇后与太子谋反,他们所依仗的人无非是威武将军的兵力,如今威武将军变成了老皇帝的人,皇后和太子的阴谋败露,接下来,他们对付的人就是你了,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我被设计了,6远风让人仿照老云叔的笔记给我写了一封家书说是他病重,我没有怀疑,连夜赶去江南,后来在路上的时候发现有人跟踪,6远风也出手了,我费了一些时间与他周旋,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晚了,威武将军的兵布满了整个京城,街上也有很多抓本王和你的告示,我本来打算去高府找你的,有个乞丐给了我一个纸条说是你在颐和宫。”接下来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不过夜怀为了小心起见,先是去了一趟大殿而已。
夜怀沉了沉眼睑,目前的形势对他们很不利,他们必须好好筹划一下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他目光一凝:“从威武将军是老皇帝的暗桩来看,老皇帝应该早就布好了这个局,恐怕他也布好了未知的局来等着我跳,怕就怕我已经入了局了。”&1t;!--over-->&1t;/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