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两位帝师在哪里?”见老皇帝没有怀疑,皇后嘴角的笑意越发嘲讽的紧。
“他们已经入京,两位帝师不喜热闹,朕已经将他们安排在了西门的镇郊行宫,宸妃,他们入夜之后就会进宫来看朕,到时候朕带你见一见他们。”老皇帝面露痴迷,毫无保留的和盘托出。
镇郊行宫是前朝遗留的行宫,早已经废弃了多年,想不到皇上居然将两位帝师藏身于此,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皇后心里得意的笑了笑,再次看向老皇帝,笑的一脸明媚,招摇:“原来是安排在了镇郊行宫,皇上真是英明呢。”
“宸妃,朕对你一片真心,对了,瑾儿,还有我们的瑾儿,他现在长大了,一表人才,又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性子像极了你,朕想将这江山传给瑾儿,宸妃,你不要再离开朕了好吗?”老皇帝摸着皇后娇嫩的脸蛋,深情款款的再次道。
“你不是最爱那片山水了嘛?你不是嫌朕政务太繁忙了嘛?等瑾儿继位,朕当了太上皇以后,朕就有足够的时间陪你了,你想去哪里都可以,朕会一直一直陪着你的!”
皇后听着这些戳她心窝子的话,一颗心再次变得瓦凉瓦凉的,果然,他最爱的还是宸妃,还是那个践人!
那个践人到底有什么好!
她的心里一阵煎熬着,如有细密绵长的针扎在她的心房之上,让她的心一阵痛过一阵,没有想到,事到如今,她居然还会对这个高高在上又极其狠心的男人有情,真是世间莫大的讽刺!
忽然,她目光骤然变得凶狠,似是由爱生出了恨,似是由爱生出了怨,似是由贪生出了咒。
好好好,你不是最喜欢那个践人嘛!
臣妾就如你所愿,很快臣妾就会送你去与那个践人团聚了!
“皇上,可是臣妾好怕皇后啊,如今她的儿子才是太子,我们的瑾儿怎么能继承帝位呢?”皇后小鸟依人的偎依进老皇帝的怀里。
此刻的老皇帝的精如十七八岁的少年一样容光焕发,往日的那些威严与冷傲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有的是温柔以眷,脸色出的温和:“宸妃你放心,朕早已经做好了安排了,两位帝师的手里握有诏书,朕一定会为了你废掉太子的。”
“皇上,臣妾还是有些不放心,不如皇上您也写一道诏书给臣妾保管如何?”皇后恨得牙根痒痒,这个老不死的居然这么惦记着那个践人,她满腔恨意恨不得现在就将他给杀死。
可是,她不能,眼见着希望就在前面,她马上就会成功。
“好,好。”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老皇帝的头脑的,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深陷爱恋之中的徐徐垂暮的老人而已。
看到老皇帝将要写到皇甫瑾的名字的时候,皇后急忙再次出声阻止:“皇上,您将瑾儿的名字空出来留给臣妾写可好?臣妾想和皇上一同完成这道诏书。”
老皇帝已经被媚了心,自然不疑有他,欣然允许。
皇后拿到传位的诏书,明媚含笑的脸色骤然一变,如同暴风骤雨一般:“来人,将皇上给本宫看押起来,没有本宫的允许,绝对不许他踏出御书房一步!”
她手上现在握有了传位的诏书,老皇帝的存在已经不再重要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立刻同瑞儿会合,也不知瑞儿那边是如何了,怎么现在还没有消息传来。
经过这么一番变故,老皇帝的意识也瞬间清醒,他涣散的意识转化为更为冰冷的目光猛地射向皇后,眸中怒火中烧:“你居然敢欺骗朕!你居然想造反!”
“谁让你到死了还心心念念着让那个女人的孩子为帝,你如果对瑞儿有对那个女人的儿子一半好,本宫和瑞儿今天也就不会造反了,对了,你把传国玉玺放哪里了?”皇后拿着明晃晃的匕首抵到了老皇帝的脖颈之上。
这道诏书上面还没有盖上玉玺,也就作不得数。
“朕不会将玉玺给你的,你想都不要想!”老皇帝冷冷一笑。
没有玉玺,就算她拿到诏书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不说就以为本宫没有其他办法了嘛?”皇后厉眸看向她,手突然往案几上的一个小格拍去,一个暗格瞬间就从那里弹了出来,她拿起玉玺,盖好诏书,整个人放声大笑一声。
“皇后,你们这些乱臣贼子,都不得好死!朕的瑾儿一定会将你们全部诛杀的!”老皇帝见大势已去,脸色瞬间骤变,看向皇后的目光更为犀利如刀,带着满满的嘲讽。
“都死到临头了,你还惦记着那个践人的儿子,本宫现在就让你去见那个践人!”老皇帝越提宸妃和皇甫瑾,她就越是愤恨,忽然抬脚,狠狠的踢在了老皇帝的胸口之上。
老皇帝身体本就日渐孱弱,哪里经受的住这样的用力的一踢,当即身形往后踉跄着倒退几步,倒在地上,“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珠,整个人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