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高冉冉抬头看他,脸色一寒。
“本王听说这次胡夷王这次病重除了想要传位给苏浅之外,还准备给她指婚一门亲事,也可算得上是青梅竹马,苏浅一片孝心,在胡夷王临了之前肯定不会拂他的意,看来不久苏浅就要双喜临门了,到时候冉儿记得随本王前去讨杯喜酒喝。”夜怀漫不经心的说道,语调清浅。
冷寂闻言气急攻心:“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敢!”
他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对一个女人动心,她当真以为自己的心是这么容易动心的人么?还想嫁给别人?不许,他不许!
今生她只能是他的!
“你都订婚了,她又有何不敢?”高冉冉听了夜怀的话,心下反而不着急了,缓缓反驳他道。
“我订婚还不是为了完成你给的任务,她自己连胡闹都不曾,又怎么能怪我?”冷寂又气又恼,心下越发的忐忑起来,“她去了多久了?如今到了哪里?”
“这会估计到雁门关了,走了好几天了。”高冉冉看他终于着急起来,不咸不淡的说道。
“才几天就跑这么远,这个女人是用飞的么!”冷寂恼怒道,他就算是想追也追不上啊。
高冉冉抬头看向窗外,窗外月明星稀,明月西斜,眼见着天光就要大亮了,冷寂要出城,如今的这个时辰最好,便道:“我这里有一匹千里马,你现在出发日行两日,应该可以追上。”
“谁说我要去追那个女人了?”冷寂仍旧不肯松口,那个女子走的这么果决,他才不要去追呢!
夜怀看他一丝追出去的架势都没有,淡淡挥手道:“柳儿,送客吧。”
柳儿有些惊讶,看了高冉冉一眼,请道:“冷家主,走吧?”
“夜怀,你,你怎么赶人啊?苏浅你们难道不管了嘛?”冷寂气不过去了,那死女人这趟去胡夷哪里有这么容易,他就不信高冉冉和夜怀会袖手旁观。
“这是你和苏浅之间的事情,与我们无关,时辰不早了,本王和冉儿要就寝了,冷家主请吧?”夜怀冷冷的下了一番逐客令。
“高冉冉,你不会也不管那个笨女人了吧?那个女人那么笨,胡夷王想要传位给她,又岂会这么一帆风顺,你与她姐妹一场,也和夜怀一样冷血了不成?”冷寂看夜怀真的狠心开始驱赶自己,抓着门缝大声的质问着高冉冉。
“我将你找来就是对她最好的帮助,你自己不去,那我也只能爱莫能助了,你也知道胡夷与京城隔着千里之遥,我也无能为力。”夜怀这样做就是为了给冷寂一个台阶下,明白过来的高冉冉也配合着夜怀演戏。
看着无奈摊手的冷寂,他心中一急:“马厩在哪里?”
“你们不去救她,我自己去!高冉冉,我算是看透你了!还有你,夜怀,我们这事没完!”他气喘乎乎的大踏步离开,这个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待了,他真是看错人了。
“冷家主,马儿在这边。”柳儿看他奔马厩而去,忙指引着他道。
“哼。”冷寂白了柳儿一眼,“柳儿,你好歹也是影杀出来的人,你家小姐这样做未免太让人寒心了!”
柳儿聪慧,哪里看不出小姐和王爷是用的激将法在激他,不动声色的说道:“冷家主真是说笑了,一日为主,终身为主,主子她这样做,我想主子一定有她自己的打算,属下只要服从就好。”
“愚忠!愚忠!”冷寂气的甩了甩袖子,这就是他在影杀培养出来的人,好,好啊!
“马儿就在后院,这是小姐交代给冷家主的盘缠。”柳儿带着冷寂到了后院,出了院门,有一素衣的马夫牵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儿正在门口等待。
冷寂看了那匹马一眼,当即认了出来,狐疑着道:“这不是那个臭女人的宝贝的不得了的汗血宝马踏雪么?你确定这匹马是那个女人准备给我的?她会有这么好心?”
“小姐说此去胡夷路途遥远,唯有踏雪能够送君千里。”柳儿将高冉冉之前让她的说的话也如数转达道。
“哼,不要以为她将踏雪送给我用我就会原谅她了。”冷寂熟练的侧身上马,动作潇洒非常。
柳儿一笑:“冷家主,小姐说踏雪只是暂时借给冷家主一用,等苏公主的事情结束之后,踏雪还是要归还小姐的。”
冷寂牵着马缰绳,居高临下的望着柳儿,撇嘴道:“真是啰嗦!本家主知道了!”
“还有一句话。”柳儿看冷寂就要踏马西行,忙又补充着。
“还有什么?”冷寂猛拉了拉缰绳。
柳儿犹豫了一下:“小姐说马在人在,踏雪要是没了,公子也就不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