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走了过来摸着高冉冉的脸,指尖处流连着无限的爱意:“冷就回屋吧,过些日子整个府邸都会暖起来的。”
高冉冉知道他指的是二哥娶长公主的事情,她点头,将头靠在夜怀宽阔的肩膀上,问他:“夜怀,我今天是不是太残忍了一些?”
“是事实对你太残忍,你不要想太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夜怀将她整个的搂在怀里,让她的头靠在他结结实实的肩膀上,声音低柔,“现在有没有暖和一点?”
高冉冉眨了眨眼睛:“还是有些冷。”
夜怀眸光微暖:“那这样呢?”说话间将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前,那里有一颗异常滚烫的心在跳动着。
“暖是暖了一些,就是觉得你这个动作有些幼稚了,好像那话本里的情郎一般。”话本折子里递出的那些哄美人的手段与现在的大为迥异着。
闻言,夜怀眼底有淡淡的笑意蔓延,温暖的眸光将高冉冉包裹在内:“看来你心情好些了。”
旋即,又看向外面院子的腊梅树道:“你消失了大半个月的隐卫回来了,就在寒梅树那里,看起来是块不错的璞玉。”
“你应该见过的,在醉仙楼的时候。”高冉冉提醒她道,她最初撞破夜怀和安慕白树相识的密事就是在醉仙楼。
“是他。”夜怀想了起来,“每次匆匆看见一个人护在你左右,还不知道怎么称呼。”
“冷严,我的武功就是他教的,可以算的上是我的另外一个师父吧。”高冉冉慢慢的说道。
“冷严,我看他在你手里似乎并没有发挥出什么作用,闲置的如同瓦砾,不如就给了我吧?”夜怀的视线深深浅浅的落在冷严的身上,闪过一些晦暗的色。
站在暗处的冷严一惊,注视着地面的眸子瞬间抬起,看向夜怀,那一双琥珀色的眸子里盛满森森冷意,他心中诧异一番,难道宣王已经看出了他的身份不成?
高冉冉对于夜怀向他要冷严的事情也是诧异非常,她转头看向冷严,他就站在那棵寒梅树下的剪影里,脸上戴着银色的面具,衣衫有些斑驳的颜色,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
对于冷严,高冉冉自己也感觉很秘,对于他,高冉冉除了知道他是死去的沐灵溪娘亲留在她身边保护她的师父,武功超然,对于冷严之外的一切,他从哪里来的,背后又有什么样的势力,她一无所知。
爹爹和娘亲刚开始被林若婷的人带走藏起来的时候,冷严告诉过她,爹爹和娘亲安然无恙,有他在,爹爹和娘亲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后来发生一系列的变故,夏凝霜与林若婷面齐心不齐,将爹爹和娘亲给偷偷转移了,这是谁也不曾料想到的事情。
爹爹和娘亲去世之后,她也曾去大声的质问过冷严,歇斯底里的问他为什么没有保护好爹爹和娘亲,问他为什么答应的事情没有做到。
对于她的质问,冷严保持了一惯的冷漠水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回答,甚至,从头到尾都站在那里,甚至连面具下的表情都不曾变过。
之后,冷严就秘消失了。
对于冷严的消失,高冉冉也想过去找,奈何她对冷严也所知甚少,也不知道去哪里追寻,所以也就无疾而终了。
现在冷严却又突然回来了,他这次回来是做什么的,还是有什么事情要和自己说?
在不能确定的情况下,擅自将冷严给夜怀,那就实在是太冒失了。
“冷严,你回来了。”想到那些,高冉冉没有回答夜怀的问话,她对着冷严亲昵中带着三分清冷的喊道。
这次,她没有再叫她师父,因为从后来的接触中她发现,冷严虽然传授她武功,像是意义上的师父,可他传授自己武功就好像是为了完成一种使命一样,又像是受到了谁的嘱托一样,必须去做这件事情。
冷严面具下的色又是一变,她没有再叫自己师父,是察觉到了自己是受人所托么?
也是,她本就是那么心思剔透的一个人,秘之都选定的人从来都不会是泛泛之辈,望着清冷出尘的高冉冉,有一瞬间让冷严想起了之前的都主。
但是高冉冉淡淡的称呼还是不免让他心中有些黯然,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她能从冷严泛着银光的面具姣好的下颌唇感受到他情绪的波动,甚至清晰的捕捉到了方才夜怀向她要走他的时候,他脸上诧异与一闪而过的晦暗与不愿。&1t;!--over-->&1t;/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