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清冷的脸色骤然变化的滑稽表情,冷峻的脸上浮出一抹笑意,身上的疲惫已经散去了七八。
“王……王爷。”听竹看着从房里出来的宣王,忙行礼着。
夜怀抬头看向她,嘴角的笑意已经敛去,又是那副高高在上的凌厉模样:“你进去吧,莫让冉儿等急了。”
“是,王爷。”听竹应了一声,又福了福身子,这才提着水桶走了进去,边走还心生怪,小姐不是已经与王爷做成夫妻了嘛?怎么小姐洗澡王爷还要回避着?这不像是王爷的作风啊。
夜怀看着那个小丫鬟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了些什么,色也有些懊恼,方才是他失了分寸了,在外面随地找了石凳坐了下来,听着里面木桶倒水的声音,他仿佛正置身于那木桶之中的雾气之中,他摇了摇头,何时他也会魔障了?
仰头看月,看着看着,又想起了那无脸女尸的案子,那具女尸与之前发现的那些没有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他听第一个发现女尸尸体的人说,那具女尸死的时候嘴角隐隐有一丝笑意,等后面再看的时候,嘴角就耷拉了下来,没有再笑了。
失踪的脸皮,窗户上突然出现的小懂,还有今日诡异的女尸笑容,这些线索汇聚起来,到底是什么?
难道真的如冉冉所说,是蛊虫再作怪?
思索了半晌,又想起了夏凝雪的事情,伶仃醉的消息已经放了出去,玉医与普陀大师是好酒之人,按常理听闻了这等稀世美酒,应当已经有了消息,为何到现在一丝消息也无?
还有慕白,也不知他在北疆将那些他托付他的事情办的如何了?这次回京,三皇子凯旋而归,京城应该会有一番大的变动了吧?
他在宫里的暗桩透露出消息,老皇帝的身子每况愈下,太医们开的药剂量一日胜过一日,老皇帝也几乎晚上辗转无眠,这样下去,老皇帝命不久矣。
看来,皇后也应该是坐不住了。
高冉冉沐浴之后出来就看到夜怀坐在院子里,望着月亮,不知在想些什么,想的都入了,竟连她来了都没有察觉。
如雕琢过的侧脸在淡淡的月华下敛去了进门之前的疲惫,少了几分冷峻与威严,多了几分柔和,眉心轻轻皱着,看来,那无脸女尸的案子又是没有查到什么线索。
“夜怀?”高冉冉走到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唤了他一声。
夜怀眸色复杂的看着面前穿戴整齐的高冉冉,视线一凝:“沐浴的如何?”也不知是因为在外面坐的太久,还是因为秋露太重,连带着他的声线都沾染上了几分低沉嘶哑。
只是这个没头没尾的问话又让高冉冉想起了之前的尴尬场面,她脸色一红,撇开话题道:“今天又死了一个新娘?”
“不是新娘,是待嫁之身,穿了一身红色的嫁衣,应该是被凶手误会成新娘了。”夜怀嘶哑低沉的声音褪去,隐隐带了一丝凌厉。
他站起身来,揽着高冉冉,挑眉道:“我们还是进屋说话吧,外面更深露重的,回头着凉了就不好了。”夜怀体贴的揽着她进了屋子,之前暧昧的场景又偷偷浮现了一下,迅速的被他打散了画面。
高冉冉坐在了床前,夜怀与她并肩坐着,定定的看着她,蹙着的眉头展开了一些:“你上次说怀疑是蛊虫作乱,为何会有此怀疑?本王让懂巫蛊的人检查了那些尸体一遍,并没有发现蛊虫的痕迹。”
“这些案件发生的时候,从来都没有人亲眼目睹过真凶,哪怕是真凶的一个身影,就算是你,你有把握可以躲开嘛?”高冉冉反问夜怀。
夜怀想了想,给了一个确切的答案:“可以躲的开。”
“那我们这样假设,犯下这桩案子的人必须有你一样的身手才可以躲开,整个大6朝,除了你,谁还会有这样的身手?”夜怀的武功高深莫测,除了普陀大师和师父,她还真没有见过可以媲美夜怀的高手。
“的确没有。”这点也不是夜怀自负,放眼整个大6,乃至胡夷与临近的燕国,夜怀的武功也是首屈一指的。
“所以,我才会觉得犯下这件事情的人并没有自己到场,而是借助了一些东西,而天下能做到这些的除了巫蛊之术,我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邪术。”高冉冉再次解释道。
-本章完结-&1t;!--over-->&1t;/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