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断裂的折扇飘然而落,带着他独有的寒冷气息,让人在三尺之外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冷寒之气。01bz.cc
你的武功又精进不少。云镜仍保持着云端高阳的风度,慢悠悠的拉开了与夜怀之间的距离,眼角的秋风一丝也没有瞟向地上断成两节的折扇,反而慢悠悠的望向高冉冉,冉冉姑娘,我改日再来看你。
高冉冉接住他含笑的话语,逆向看了过去,从他的脚底尖看上他的发梢,那双半挑着的凤眸乍浅还深,唇角上扬的微小弧度并未落下,看起来极其优美。
揽在腰肢的手指莫名紧了一紧,高冉冉忙诚挚的点头:云世子恕不远送了,陈叔,送客。
云镜高深的再看一眼,这才翩然而去。
送走了一尊大,高冉冉刚想喘口气,腰间揽着的手松了开来,高冉冉扭头冲着夜怀笑道:回府吧,我累了。
好。夜怀抱着她脚尖轻点,落在了宣王府中,那里,还是大红的布置,看起来极其的讽刺着。
夜怀看着那些大红的帷帐,皱了皱眉头:本王去让人将这些给拆了。
高冉冉摆了摆手:不妨事的,回头再拆吧,陪我说说话。
回到房间,夜怀向管家铭城吩咐了一声,铭城就下去了着,他将高冉冉轻柔的放在床上,坐在床边摸着她的头发,看她脸色极其的疲惫,有些心疼,这些日子要操办长公主的婚事,这三日又要操办夏凝雪的婚事,忙里忙外的,她一定累坏了。
夜怀,如果师父也对雪姐姐的病束手无策,我该怎么办?高冉冉闭着眼睛,伸手揉了揉疲惫的额角,隐隐有些头痛。
夜怀俯身躺了下来,低头看着她的小脸,语气轻柔:三日之期未到,一切还是未知数。
我好怕,真的好怕。高冉冉用手挡住了眼睛,她不敢想象如果雪姐姐真的走了,她会如何?爹爹和娘亲走了,她的心就已经千疮百孔了,雪姐姐如果也走了,她会发疯吧?
夜怀,谋害雪姐姐的人不是皇甫湛,你说会是谁呢,我真的想不出来。高冉冉捂着眼睛,再次轻声开口。
夜怀深深的看着她,将她挡着眼睛的手慢慢拿开:你什么时候也会逃避了?苏浅不是说过了,普天之下就只有那么三个人能够在毒蛊上设下咒术,这样的人进了京城,又岂能瞒过他的眼睛。
你是说老皇帝?高冉冉睁开了眼睛。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夜怀看着她。
高冉冉凝视着夜怀的眼睛:晚上我们去趟夏府吧。不管如何,雪姐姐的毒蛊十有**是在夏府被种下的,夏府是排查的第一步。
好,那你先睡会。夜怀俯下身,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嗯。高冉冉缓缓闭上了眼睛,无边的困意袭来。
这一日,京城四贵之一的沐少将军沐奕轩的喜宴半路腰折,喜宴变成丧宴,新婚夫人夏凝雪中毒已深,命悬一线,以致于沐府无论谁来探访,沐奕轩都避不见客。
这一日,北疆那边传来急报,北疆平反,三皇子皇甫瑾和安慕白将军即将班师回朝。
这一日,还发生了一件小事,夏凝雪因为滑胎的事情,两人大吵了一架,从而将两人的婚事给取消了,戏剧性的是,威武将军竟然在这日登门求亲,求娶夏凝雪。
当然,最引人注目的还是沐家的这场婚事,十里红绸,空前绝后的盛大排场,最后落了个惨淡收尾,新娘病危,不免让人唏嘘,再次感叹红颜薄命。
入夜之后,高冉冉换上了夜行衣和夜怀去了一趟夏府,正好撞见了夏凝霜和贬官之后的夏洛侯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