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传二皇子管家问话。”陈公公拂尘一扬,尖着嗓子喊道。
“二皇子的信鉴可是前些日子丢的?”老皇帝凌厉的目光扫视着地下匍匐的老实管家。
那管家叩首低垂,声音不慌不乱,很清晰的回答道:“回禀皇上,二皇子的信鉴是在迷山的时候丢的,已经丢了一些日子了。”
“父皇,孩儿所说句句属实,所以,这封信鉴,完全就是有人刻意捏造给孩儿的罪名,还望父皇严查,决不能放过罪魁祸首。”皇甫湛眸光冷若寒冰,幸亏他早就留了一手,若是不然,今天,恐怕就会是他皇甫湛的忌日了。
“皇上,一人之言并不可信,更何况,管家是二皇子府中的人,皇子丢了信鉴是大事,迷山之行也过去许久,为何会没有一丝风声传出,实在是太怪了些!”高冉冉凌厉的视线与皇甫湛在半空之中交锋,周围的温度骤然降了下来,无边的冷意迅速的在空气之中蔓延,高家与皇甫湛之间的气氛越发剑拔弩张起来。
就连老皇帝也是阴沉着一张脸,双方各执一词,都十分有理,他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判断,两人僵持不下,气氛变得越发诡异起来,强迫的压力也让其他的一些无关的众人险些喘不过气来。
“高小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卑职说谎不成?卑职是皇上选给二皇子的,一直兢兢业业,秉公办事,不敢有丝毫懈怠,二皇子在迷山的时候的确是丢失了信鉴,这件事情并不是假的,若是需要查证,去过迷山的臣子们都可以作证的。”那管家也自有一股傲气,他是皇上委派在二皇子身边监督二皇子的眼线,自然是与别人不同着,就连二皇子对他都是无比客气着的,这么一个黄毛丫头,居然还敢质疑他,简直是岂有此理。
“我可不敢,我只是觉得管家的记性未免太好了些,迷山之行少说也有半个月过去了,你却还记得一清二楚着,皇上问你的时候,你也是想也未想脱口答出,这实在是让人费解。”高冉冉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这个管家是老皇帝安插在皇甫湛身边的眼线,看这情形,分明已经是被皇甫湛给收买的,他的话不足为信。
“这一切都是凑巧而已,因为丢失信鉴是一件大事情,日子我自然是记得很清楚着,更何况皇子丢失信鉴,这的确是极大的罪责,是卑职监管不周,微臣有罪。”管家脸色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忙先一步跪地认错着。
高冉冉看了管家一眼,眼睛眯了眯着:“管家的确有罪,若不是我二哥揭露这件事情,二皇子丢失信鉴的事情管家是不是打算隐瞒一辈子不报?”
管家的脸色一变,高冉冉这话是间接离间,让皇上对他生疑,他是皇上选拔派到二皇子身边的人,为的就是监视二皇子,现在却与二皇子同流合污,将信鉴丢失的事情隐瞒不报,那就说明他生了二心,对皇上生了二心,这其中的罪责,不是一个监管不周的惩罚可以比拟的,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
他忙俯首再次认罪:“皇上,微臣对您忠心耿耿,之所以隐瞒不报,是因为这件事情是微臣的过错,二皇子将印鉴交给我保管,微臣在迷山的时候却将印鉴弄丢了着,微臣怕皇上知道会怪罪微臣,所以才隐瞒不报,微臣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还请皇上明察!”他战战兢兢的道,丝毫没有了之前的傲气,那模样就仿佛是一条贪生怕死的狗。
老皇帝目光阴沉,若不是高冉冉提醒,他还真想不到这里去,丢失信鉴,隐瞒不报,这么大的事情,他放在皇甫湛身边的眼线无一人曾禀告过他,难道说,皇甫湛真的对他已经生了二心?
高冉冉望着老皇帝凝重深思的目光,唇角轻轻勾了勾,老皇帝最是多疑,现在管家认罪的态度反而更会让老皇帝对管家感觉到不信任,并且,印鉴丢失这么大的事情,老皇帝之前一无所知,要么就是他安插在皇甫湛身边的眼线不起作用,要么就是管家现在联合了皇甫湛在骗他,所以,他自然也会怀疑起皇甫湛的衷心来。
皇甫湛的脸色也是骤然一沉,显然他也想到了这点,原本是打算咬出管家洗清几分嫌疑的,没想到这个管家如此愚钝,被高冉冉带偏了道,如今还将他拉下了水。
那边,高冉冉的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再次在大厅里响了起来:“皇上,我还有一件事情容禀。”
她慢慢的从袖口里拿出了一枚箭头,锋利无比,眼觑了一眼皇甫湛。
皇甫湛看到那箭头的时候,目光一凝,猛然视线对上了高冉冉冷若寒冰的目光,眼中暴怒的戾气瞬间闪烁不定,高冉冉这是铁了心思的想要置他于死地!
“皇上,请看,这块箭头有何不同?”高冉冉将那块箭头呈了上去,那块箭头是她从那具“爹爹”的尸体上保留下来的证物,无意间她将那块箭头在火上烤了一番,不想那箭头上竟然出现了一块漆黑的标记,在箭尖的地方,很是细微,若是不仔细看,根本就发现不了。&1t;!--over-->&1t;/d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