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冉冉倒也没有多说,跟着沉默的赤剑慢慢跟着他往他所说的湖心亭走去。% し
还没有进入湖心亭所在的院落,高冉冉就听到一阵丝竹情歌之音,她不禁皱了皱眉头,稍微慢了些步伐,慢慢跟着赤剑往幽深的院落走去。
走到后面,丝竹之声渐大,高冉冉疑惑的问赤剑道:“宣王府怎么会有乐声?”
众人一向皆知,宣王性情冷漠,不喜应酬,更不喜风花雪月,因此府里也始终都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从来都没有听说过宣王和哪个名妓有暧昧之类的风流韵事传出来。
赤剑也有些不太明白,他出来的时候,王爷住的院子还是静悄悄的,这么多年,他从来都没有在王爷的院子里听过丝竹靡靡之音,高冉冉问她是怎么回事,他也很想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属下也不知道。”赤剑眼疑惑的摇了摇头。
高冉冉不禁皱了皱眉头,这夜怀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微微一沉吟,挥了挥手,她道:“湖心亭在哪里,你指个方向,我自己寻去就好。”
赤剑一惊,假装冷然的脸上露出几丝焦虑:“高小姐,这可使不得,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王府,再说王爷让我来接高小姐,若是无法安全的将高小姐送到湖心亭,就是属下的失职了,再或者说高小姐回头没有赤剑的点拨,走到了王府里那些不该去的地方,王爷怪罪下来,赤剑也担待不起。”
“不该去的地方?”高冉冉起了兴致,“那是哪里?”她抬起一双明亮的双眸,扑捉到赤剑话里的漏洞,急忙问道。
赤剑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敛下色,有些高深莫测的道:“高小姐还是不要问这么多,有些事情等高小姐过府之后,该知道的自然能知道的。
高冉冉耐着性子由着赤剑带着她进去院子,转过几个花团锦簇的小路,终于窥见了湖心亭的丝丝踪影。
她微微敛了不满的色,慢慢跟着往前走去,靡靡之音越来越重,高冉冉待离的近了,就瞧见湖心亭中乌泱泱的一群表演歌舞的舞姬在轻盈的飞舞,脚尖旋转,就是一曲翩若惊鸿之舞,边上有乐师在弹奏乐曲,曲目正是最近京城之中有名的百年青楼醉仙楼中最时兴的曲目。
高冉冉越加不爽,夜怀让她来这里难道就是为了让她看戏不成?
那些表演歌舞的人一个个脸上娇笑着,可那笑容分明很是勉强,甚至有些强颜欢笑。
面对着一个整个大6朝都知道的冷血王爷,她们害怕都来不及,又怎么真的笑得出来?
她心里虽然怨念着,可也不敢在面上表露出来,她虽然好几次都对夜怀没有好脸色,心里却是十分敬怕着夜怀的,毕竟,她没有把握,也不真正了解夜怀。
当初她让爹爹查查高家祖先,高卿卿当年的陈年旧事,怎么都没有翻查出来着,任何东西都干净的有些过头,似乎早就有人在这件事情上做了手脚,让人无法窥见当年惊艳绝伦的高卿卿为何没有选择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皇后,而是选择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高赫翻遍了高家的族谱和正史也没有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唯一的线索便是那日在祠堂之中和高冉冉说的那些话,推测出到高卿卿当年喜欢的是一个姓宵的男子,再由高卿卿身死是因情而死,由此推断出那个人名不见经传的人物是当时盛极一时的宣王夜渊。
虽然没有探听到任何有关高卿卿的事情,不过倒是有一件事情引起了高冉冉的注意,那是一件有关当年的宣王,夜渊的事情。
夜渊当时娶的是当朝的长公主,据说这段婚姻不是当年的先皇赐婚的,这桩姻缘实际是夜渊自己求来的,而且据说宣王夜渊和宣王妃皇甫柔感情极好,是个痴情种子,满腹深情,直到终老。
难道说她的推断是错误的,这个打听来的事情无疑将高冉冉原先的推论全部推翻了。
高冉冉之所以要高赫这么大费周章的打听这个事情,其实一个原因是为了更加了解夜怀,另一个方面则是想探查宣王府的那股子隐藏的势力,如果这股子势力真的存在的话,那么宣王就绝对有资本站在权利的鼎峰。
这才该是她选中的男人。
高冉冉正想着,丝竹之声突然就停了下来,将她从思绪之中拉回了现实,她瞧见夜怀冷冷的目光转了过来,忙硬着头皮走了过去道:“参见王爷。”
夜怀依旧是那副清冷的情,脸色似乎很不高兴,冷的都能结冰似的,可那脸颊处微微的酡红还是能泄露出他现在的状态,他喝酒了,还喝了好多。
高冉冉闻到了一股子浓重的酒气,蹙了蹙峨眉,他这是喝了多少?
正想着,夜怀脸色微凝的走了过来,醉醺醺的脚步朝着她扑了过来,沉静的眼之中带着几分平日里少有的迷蒙:“你怎么才来?来陪本王喝酒如何?”
高冉冉勉力支撑着他道:“王爷,今儿个怎么有这么好的兴致?”
据传宣王夜怀有千杯不醉的酒量,她怎么没有看出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