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上次不同,上次她来时,司徒倾城所住的宫殿周围明的暗的侍卫不知多少。可这次,宫殿附近几乎没有侍卫。只宫殿里面,还有几道气息。
宫殿门已关,她只能隐藏了身形翻过宫殿的大门。
“啊~”一声尖叫突兀响起,惊的季颜身形微微一幌。可宫殿里的那几道气息,却好似十分习惯,对此完全无动于衷。
季颜注意到,那几个气息的主人,都是些宫里的老宫女。
此时,因为之前的尖叫声,有两个老宫女走了出来,一个人走了进去,接着便是一阵刻薄的咒骂声:“叫魂啊叫,大半夜的喊什么喊,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呸,个下贱的娼妇……”
季颜挑了下眉,跟着走了进去。
那屋里到是点了许多灯,即便是半夜,也是灯火通明。
靠墙的地方,一块半人高的铜镜立着一个女子。从背影上看,那女子体形婀娜,腰细腿长。可从铜镜里显露的她的影子,那却是一张让人大失所望的脸。
那张脸十分普通,五官还是那个五官,但却失去了光彩。眉不够细密,稀疏了不少,颜色也没那么纯正了。眼睛不够清澈,眼瞳不再像之前黑珍珠一般的漆黑,眼白上更是布满了红血丝,浑浊不堪。她的鼻不再小巧坚挺,鼻子两侧毛孔粗大,唇不够红,唇形也不再饱满。皮肤不够细腻,满脸油光……在半边脸上,甚至还有一个胎记。
但若认真辩认,却还是能从这张脸上认出,她确实是司徒倾城。
她此时自然不是对着镜子欣赏自己,她拿着一个铜灯台,不停的砸着镜子,一下又一下的发出铛铛声。砸一阵子,她就会尖叫一声。
季颜在她第二次尖叫的时候,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季颜出了京。
忠叔一再挽留,又要给她准备行李,全都被她拒绝了。她将炼药的器具,以及一些药装好,又带了些金银,独自上路了。至于剩下的那些,全都交由忠叔处理。
“这里有一两瓶药,等哪天你遇到你家少爷,交给他,算是这段时间的谢礼。”临走的时候,季颜将一个荷包给了忠叔。
她走的时候,忠叔表演了一场十八相送,大张旗鼓的一路送到城外。
这是季颜的意思,她不确定,如果她不在了,会不会有人来找忠叔他们的麻烦。他是司徒倾城的人,她不希望因为她而让他们折损了。让其他人知道她已经不在京城了,别人想找她,也不会太过为难他。
“季姑娘。”出城行不到五十里,季颜的马车就被人拦了下来。
季颜掀开马车帘,看向来人。
“你是何人?”
“季姑娘恕罪,我家主人知道姑娘要离京,特来送行。”
季颜看向不远的一个亭子里,那里果然坐着一个人。季颜轻笑,直接下马车。她对赶车的车夫道:“你回京城吧。”
车夫吃惊:“这位小姐,我们说好……”
季颜丢了一块银子给他:“车资先付了你,你且回吧。”
车夫得了银子,忙忙收了起来。又看了一眼拦车的人,赶着马车调头而去。
季颜这才跟着那人到亭子里,那人也没通报,到了地方便径直离去。
“陛下。”看到宇文秋平季颜还是有些吃惊的。
她走的虽急,但动静不小,只要稍微关注她的必然知道这件事。她没想过会不会有人来送行,但宇文秋平出现,却是大出意外。亭中一石桌,桌边四个石凳,此时桌上摆着一个酒壶,两个酒杯。宇文秋平一身玄衣,头束玉簪,双目精芒乍现,看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