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一样,每当被阳阳和小左温暖到的时候,他就会打从心底里感激左浅,是她让他收获了这么暖人的情感,是她给了他作为父亲的权力,宠爱着两个小天使一样的宝贝儿。
“我也谢谢你们,明天我还会来的,阳阳,小左,让姐姐学学怎么做妈妈好不好?”女孩儿伸手摸摸小左柔顺的头发,笑得甜甜的。
小左点点头,歪了歪脑袋,说:“那你得跟妈妈学,妈妈是天底下最好的妈妈,她一定能教好你的!”
女孩儿噗嗤一声笑了,跟顾南城道别之后就拿着自己早已收拾好的包包和雨伞离开了顾家。
等女孩儿走了以后,顾南城将门关好,去楼上拿了两套干净的小睡衣下来,然后一手牵着小左,一手牵着阳阳,三人一起进了浴|室钯。
“爸爸,为什么今天都没有看见妈妈?”
小左一边乖乖自己脱湿漉漉睡衣一边望着顾南城,她今天一整天都没有看见妈妈和奶奶了,她好不习惯——
小左问出了阳阳一直想问的话,他也眼巴巴的望着顾南城,今天奶奶不在家,阿姨也不在家,虽然以前晚上他也是跟小左一起睡的,没有跟阿姨和奶奶睡,可是家里没有人的感觉,好糟糕—伴—
看着两个黏人的孩子,顾南城抿唇微笑,“妈妈住在一个阿姨家里,明天爸爸接她回家——”
他差一点就因为误会而失去左浅了,现在,他比这两个孩子更想快一点见到她。可是,他如今不是一个单身的男人了,他有两个孩子要照顾,他没办法像一个自由的单身男人一样连夜冲到酒店去守着她。
她不在,他得更好的照顾这两个孩子,尽一个父亲应尽的责任。
“爸爸,今晚你真的会跟我们一起睡吗?”小左依旧有些怀疑的望着顾南城,“我还从来没有跟爸爸一起睡过觉觉呢!”
顾南城点头,温柔蹲下|身小心翼翼的帮小左洗澡澡,看了一眼乖乖坐在旁边等着的阳阳,然后对两人说:“今晚你俩去爸爸妈妈的房间,陪爸爸一块儿睡,爸爸守着你们——”
“爸爸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爸爸!”
小左一听,兴奋的抱住了顾南城的脖子,把顾南城刚刚给她抹到身上的沐浴露全部擦到顾南城身上了。
顾南城勾唇无奈的笑笑,捏了捏小左的鼻子,然后随便替她洗了洗就让她穿上衣裳了。傍晚的时候才洗过,这会儿随便洗洗就行了。将两个孩子洗好穿好送上楼,看着他们在属于他和左浅g上快乐的蹦蹦跳跳,顾南城幸福的眯了眯眼。
他洗漱好重新回房间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四仰八叉的躺g上睡着了。
阳阳喜欢平躺着睡,小左喜欢侧着身子蜷缩成虾米的形状一样入睡。而此时此刻,阳阳睡在床中间,小左的小嘴轻轻咬着阳阳的胳膊,因为睡着了所以并没有用力咬,但是那口水却顺着阳阳的胳膊一直往下流,打湿了阳阳的睡衣,也打湿了下面的被子。
不仅如此,那个小女霸王还伸出一条腿霸道的压在了阳阳的的腿上,让睡梦中的阳阳好几次想翻身都翻不动,只好继续这样躺着——
轻轻在床沿坐下,顾南城抿着笑,凝视着这两个睡相一点都不好看的小家伙。
他的睡姿很好,左浅的睡姿也很规矩,怎么这两个孩子一点都不像爸爸妈妈呢?
他弯腰轻轻握着小左的下巴,试图将阳阳的胳膊从小左嘴里拿出来。
刚刚将阳阳的胳膊拿开,睡得正香的小左就胡乱蹬了蹬腿,皱着眉头低低的抱怨,“肉|肉……别抢我肉|肉……”
顾南城忍俊不禁的笑了,这个小吃货,睡觉都不忘了她的肉|肉——
小心翼翼的擦干阳阳胳膊上的口水,顾南城将两个孩子抱过去放在床的右边,他这才g躺下。他侧着身子温柔看着柔和的灯光下睡得香甜的宝贝儿,替两人掖了掖被角,就那样久久的凝视着——
夜空中时不时一个炸雷响起,每当这个时候,小左都会轻轻的颤抖一下。
雷声过后,她又什么事也没有的继续睡着。
阳阳是个小男生,比起小左,他不那么怕雷声,从乖乖睡在顾南城身边,他就再也没有乱动过身子,睡得香甜极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以后,依旧没有困意的顾南城轻手轻脚的从床上起来,在房间里徘徊了一阵,他去了书房。坐在桌子后面,他从抽屉里取出一摞白纸铺在桌上,手里拿着一支笔,静静望着窗外的雨。
良久,他低头在白纸上落笔,一行又一行漂亮的字在白纸上跳跃。
他一直伏案写着什么,写一会儿,又停下,一个人静静的思考了一会儿,低头继续写。
直到东方已经泛着鱼肚白,他才伸了个懒腰,将写好的一封“信”从桌上拿了起来。从头到尾一丝不苟的浏览了一遍,目光落在最后那句深情的话上面,他勾唇轻轻的笑,却连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的耳根微微泛起了一丝丝的红……
终于确定无误,他才心满意足的站起身,拿着他彻夜未眠才写好的东西,走出了书房。
新的一天已经到来了,他这个“天底下最好的爸爸”,得去伺候那俩孩子穿衣起床去学校了——
酒店房间里,已经是早晨七点多,左浅缓缓醒过来。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不是睁开眼睛,而是习惯性的准备抬手舒展一下身子。
可是她轻轻的动了动,手却根本动不了——
刚刚经过一场高烧的她一时没有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她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在顾家,自己的手一如往常的被顾南城握着。她牵了牵嘴角,一边睁开眼睛一边想着,怎么会有顾南城这样的男人呢,睡觉还总会抓着她的手,这样睡不会不舒服么?
脸上带着满满的笑,她睁开眼睛看着自己右手边——
一时间,她愣住了。
她的手被另一只大手掌握在掌心里,而那只手掌的主人正趴在床沿上睡得正香。
而且,那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左浅一惊,坐起来害怕的往后退了退!
即使那个男人头上有丝丝白发,证明他已经不年轻了,应该不会对一个年轻女人做什么不该做的事,可是他无论怎么说都是一个男人,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床边有一个陌生男人,任谁都会惊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