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冷笑着抬头,“你不是用你的手让他射过?怎么了,现在面对我你就什么都不会了?”顿了顿,他的俊容压向她,一字一顿:“还是说,你只心甘情愿为他做,嗯?”
左浅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顾南城,对上他满是怒火的脸,她心里的慌乱和一丝丝害怕瞬间转化成反抗的动力!
“顾南城,我觉得你应该理清楚三件事——”
左浅瞳孔微缩,她无视了他的愤怒,冷冷地说:“第一,我跟安慕谈恋爱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你顾南城是谁,难道我在不认识你的情况下就应该为你守身如玉么?那个时候我以为他会是我这辈子的伴侣,我跟他谈了几年的恋爱,就用手做了那么一次,你觉得很难理解么?换做其他人,几年大学念出来,开|房都已经不足为了!”
“第二,什么叫见不得人的事?我从来不觉得有什么见不得人!两个相爱的情到深处的时候有一点肌肤接触怎么了?那个时候我们爱得光明正大,我们曾经奔着结婚的目的谈了一场认认真真的恋爱,有一点亲密举动很过分么!瞑”
“第三,顾南城你敢跟我发誓,你跟木卿歌在一起四年,你就完全没有碰过她的胸和身体么?!”
说完,左浅微微眯了眯眼,盯着顾南城刚毅的容颜冷声道:“五年前是我对不起你,是我不该带着对安慕的情意接近你。可是五年后的现在,我从一开始就告诉你了,我曾经有过一个心爱的人,他叫安慕,这一次我对你没有任何欺骗!你既然明知道我跟安慕曾经相爱过,那么你就应该能想象得到,我们接过吻,拥抱过,这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顾南城盯着左浅的眼睛,面对她的质问,他不由想起曾经他和木卿歌同床共枕时,偶尔会有那么一两次在她的撩|拨下做出最原始的反应,虽然他一直没能硬起来,没有进入她的身体,可他的确摸过木卿歌的胸,也摸过木卿歌下面的地方。他不得不承认,夫妻四年,他不可能什么都没碰过—琚—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也一样无法忍受左浅曾经跟安慕那样的亲密过!
“你跟他还做过什么事?”
盯着左浅的眼睛,顾南城冷冷问道。
“那你呢?你跟木卿歌又做过什么事?”左浅淡漠一笑,她的手缓缓从他身上挪开,背脊抵着坚硬的墙壁,反问道,“我跟安慕是恋爱了几年,但我跟他之间除了那唯一用手做过的一次,其他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跟木卿歌呢?你们互相抚摸了多少次?躺在同一张床上,你们又做过了多少次见不得人的事?还有,我的确用手帮安慕做了那一次,但我没有让他碰过我的身体——你呢?你敢不敢告诉我,木卿歌有没有摸过你下面这儿,她有没有用手或者用嘴帮你做过什么!”
停顿了一下,左浅抬头冷笑,“顾南城,两个人之间没必要这么相互计较,我不在你身边的那些日子,你做了什么,我不想知道。而在我跟安慕相爱的时候,我还不认识你,我还不知道世上有你顾南城这个人,所以我跟安慕做了什么,你也没有追究的必要——如果真要这么丁丁点点的盘问,我能经得起你任何盘问,你和木卿歌你们经得起我的盘问么!”
左浅的话就像一根根刺一样狠狠扎在顾南城心里!
他的手指一根根握紧,脑海里浮现出曾经的一些画面。
在一起四年,他无法勃起所以没有性需求,可是木卿歌却是一个正常的女人,寂寞得难受了就会主动在他身上撩拨,有时候为了能够让他硬起来,她不仅用手帮他做,而且还会用嘴帮他含着,卖力的想让他硬起来。
虽然结果他仍旧没有硬过,但他不能否认,他跟木卿歌之间除了进入对方的身体之外,其他的他们都做过——
缓缓睁开眼睛,他瞳孔紧缩,盯着左浅的眼眸——
可是,她以为他愿意?如果不是她和安慕,他根本就不会车祸失忆,也不会在失忆的情况下糊里糊涂的就娶了木卿歌!
她嫌弃他曾经和木卿歌做过的事,可他何错之有!
他从一开始就是受害者,是安慕故意制造的一场车祸,让他失去了记忆!
狠狠一拳砸在冰冷的墙上,顾南城薄唇紧抿,一言不发的盯着左浅,眸底一片幽暗。片刻后,他冷漠拉起自己的拉链,转身离开了浴室——
“砰”的一声,浴室的门随着他俊秀的身影离开而发出巨大的声响——
左浅侧眸看着被狠狠甩上的浴室门,她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男人都是这样,自己可以跟别的女人暧昧,却容不得女人跟谁有一丝一毫的牵扯!
她不觉得自己哪儿错了,认识了他之后,她再也没有跟任何人有过那种事情,即使这五年的时间里曾有很多人介绍过好男人给她,她也没有做过任何事情!在她爱上他之后,她一直恪守本分,她一直保持着自己和男人之间的距离,可是在认识他之前,她做过的事又凭什么成为他口中的话柄!
左浅闭上眼睛,自言自语一般说,“即使是一个丈夫,他对他妻子的要求也只能在他认识她之后,他无法规定她在不认识他之前也得守身如玉!”
更何况,她跟安慕的接触仅限于手,她的第一次是清清白白的给了他顾南城的。
在这一点上,她一直觉得自己对得起他!
左浅将房间里凌乱的东西收拾好时已经是下午五点了。她走出房间,看了一眼他那个房间紧闭的房门,她微微眯了眯眼,安静的下楼去了。
本想随便做点东西吃,可被他折腾了一遭,她连做饭的心情都没了,所以拿出王栋上次买快餐时留下来的订餐电话,随便要了几样饭菜。半个小时后送餐的人来了,将打包得非常精致的菜摆在桌上,放下米饭和筷子,用异样的眼看了一眼左浅,然后才离开了。
左浅低头看着桌上的六个菜,刚刚送餐的人一定是觉着她一个人吃这么多,太能吃了,所以采用异样的眼打量她吧?勾唇淡淡一笑,她缓缓看了一眼楼上某人的房间。上了两步楼梯,她停下脚步,抬头重新凝视着楼上的房间——
几秒钟之后,她转身退回了餐厅。
[吃饭。]
她用手机简洁明了的给顾南城发了一个短信,然后便将手机放在餐桌上,等着他下楼。
楼上房间里,顾南城一直坐在沙发上安静的闭目养。
来了d市以后发生的事一幕幕都在他眼前浮现,还有刚刚在她房间里看见的相册和日记,都如同放映旧电影一样用慢镜头重复播放着。他陷在自己的世界里,静默的咀嚼着安慕写下的字字句句,似乎能够看见,曾经的左浅跟安慕之间那些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如果他只是个旁观者,也许他会被他们的爱情打动,他会祝愿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当她走进了他的心时,他再也无法像旁人那样,他只有满心的嫉妒,无边无际的嫉妒!
手机滴滴的响了两声,他低头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手机,缓缓拿起手机点开信息。
[吃饭。]
他盯着这两个字,瞳孔微缩。他以为她会跟他冷战上几天,没想到仅仅过去了一个小时而已,她却主动叫他吃饭。那一霎,他心里的阴霾多少散去了一些。
争吵过后一个女人能主动拉下脸来,这应该是不容易的事吧!
他静默了几秒之后,按下回复键,敲下一行字——睡了,你吃吧。
他现在还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不想再让自己冲动一回。明知道安慕还没死,他现在如果再冲动的对左浅做了些什么,那无疑是亲手将她往外面推,亲手将她推回安慕怀里——
他只是有些介意她曾经为安慕用手做了一次,可是除此之外,她的确清清白白,他完全没有迁怒于她的理由。所以,在他仍旧有些介意的情况下,他只能让自己安静一会儿,否则,冲动会将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感情无声无息的焚烧掉——
低头看了一眼敲下的几个字,他迟疑着要不要发出去。
她已经主动让他下楼吃饭,这个时候他若是只回这么几个字,她会不会认为他在跟她冷战?可是,他又那么的不想打开|房间的门……
良久以后,他取消了编辑信息,将手机放在桌上,最终,一个字也没有回。
楼下的餐厅里,左浅端坐在桌边,看着热气腾腾的米饭和菜肴一点点的变凉,侧眸看向手机,手机没有任何回应。她回头看了一眼楼上紧闭的房门,瞳孔微缩,难道他已经睡着了吗?
继续等了两分钟,顾南城的房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她这才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一碗米饭草草的吃了几口,尝了一遍味道还不错的菜肴,左浅胃里依然有饥饿的感觉,可是嘴却淡然无味,什么也不想吃了。
放下筷子,她倚着靠背望着窗外,良久的沉默着——
他以为,几天前他第一次将她压在床上时,她没有想象过他曾经跟木卿歌之间的事情么?他以为她就不介意他的手,他的唇曾经碰过木卿歌的身体,他的身体曾经被木卿歌亲吻过,他以为她一点都不介意么?
可是,她当时说什么了?对于他和木卿歌之间的事情,她一个字都没问过,她已经尽可能的让自己相信他跟木卿歌之间是清白的,而他何曾站在她的角度想过,作为一个女人,她每每想象起他和木卿歌躺在床上的画面,她有多反感?
她能不计较他和木卿歌的事,他又何必死死盯着她和安慕的过去不放?
……
一直到饭菜已经彻底冰冷,她才回过来。
将饭菜倒进垃圾桶,她收拾好餐厅,然后去浴室洗了澡,便一个人安静的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她将电视的声音调得很低,拿着遥控器一直换台,可八点档除了那些烂大街的老套爱情故事,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好看的。
最后,她选择了动物世界——
一眨眼,时间到了晚上九点。这段期间,顾南城一直没有离开过他的房间。
左浅抬头看向依旧紧闭的房间门,她不知不觉的拿出手机拨通了郑伶俐的号码。两人互相问候了几句,她便将她和顾南城发生争吵的事告诉了郑伶俐,想听听郑伶俐的意见。
手机那头,郑伶俐窝在被窝里无聊的望着窗外的星星,等左浅说完之后她才惊诧的问道:“他看了安慕的遗物?那些相册和日记,他都看了?”
不等左浅说话,郑伶俐就一把掀开被子坐起来一通吼:“顾南城他有没有一点教养啊卧槽!尊重对方的**他不懂吗?你们现在还不是夫妻呢,你们之间甚至连男女朋友都不算,他有什么资格偷看你的**啊!卧槽,而且他看什么不好,居然去看安慕的日记,我真想拿把刀架他脖子上,他这么没素质,他这么想看你和安慕的日记,那老娘今天想看他跟他老婆**,老娘想看现场直播他给不给看啊!我勒个擦,就他的**算**,别人的**都不叫**的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