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怕。01bz.cc赵顽顽的脸苍白如死,凤霞稳住心,拿着药为她撒在伤口上止血。
到了这时候,绛绡和刘仙鹤还没有回来。赵顽顽预感到了什么,将阿氅抱的更紧。
有人要她们母子的性命。
“来了,来了!”外头一宫女叫着过来通报,“太医来了。”
“这时候才来?”
守候的宫人都气坏了,眼见那赵太医带着稳婆气喘吁吁地进来,众人都瞪着冷眼看他们,但却也都默不吭声地看他开始放下医药箱子,指挥着稳婆给赵顽顽接着做最后的止血压伤。
宫人们都知道,太医来得如此之迟,若要按着规矩,少说也要被打个半死不活。这时候谁还想问他来不了的原因,他没这个故意不来的胆子。再加上绛绡和刘仙鹤久去不回,明眼人也都看得出来这时有人故意要害公主。能在宫里兴风作浪的,猜一猜也就那么几个。因此谁也不多说话。
但究竟是谁……
赵顽顽劫后余生,此时只静静地用指肚轻柔地划过阿氅脸颊,他葱藕似的手臂,稚嫩的脸颊,小小的身体突然间窝缩在母亲怀中,嘴角一歪露出满意的笑容。只这些,已经足够让赵顽顽忘了眼前的一切。
……
……
毅捷军的先锋队伍埋伏在山道尽头,等着敌人从山道中走出来,便是一次袭。
今日是收割的日子。
鸣金收兵。
冯熙率军从战场撤回,已经有来自汴梁的信使传来消息。
他展开信看完,立即大笑来几声,一把搂住旁边的儒风,“传令下去,弟兄们今日人人有酒,都喝个痛快!快去军部搬酒去!”
儒风和一旁八字站开的众将都有些纳闷,自然打胜来一场小仗他们也是喜悦的,只不过谁都知道冯熙一向不苟言笑,很少能从他脸上看到这么肆恣兴奋的笑容。
儒风愣着正要问,冯熙朗声道:“是代我儿子冯氅请诸位一饮,不醉不归!”
“好!”
“好!”
众将听到这消息,都和自己有了儿子似的呼喝起来。待得酒至,便都站上了桌凳,敲击着酒坛子撒开嗓子的嘶吼唱歌,西北小调在大营里头飘起来。
冯熙头一次将怀揣着的夜光杯拿出来,斟满了喝,有大将不明所以,嘲笑道:“冯兄还跟个小娘儿似的用这小的杯子喝?”
立即有人反驳,“哎刘河你这老粗,怪不得辽人叫你刘王八,你这眼睛也酒王八大点儿,着是玉杯子,陛下御赐的!”
刘王八道:“屁话说的,这么喝可太慢不是?大家伙儿得看得累死!换大碗!”
冯熙微笑,将杯子用袖擦净了,重新放好了,往桌上一看,满酒的碗摆了一大排,长桌上少说也摆了十几碗。
“来!来!替儿子都喝了!”
冯熙果真二话不说,一碗一碗地喝了过去。
他的脸越喝越苍白,儒风知晓他,若是喝得不够,脸便发红,这喝多了便由红转白,于是站出来道:“我也喝!”
他两个将那十几碗全吞了。
外头换班看守的将士们也都被鼓舞着,待他们喝足了、睡饱了,将他们替换下来,便是又一轮的欢喝。
冯熙已经醉了,但他天生的警醒却丝毫并不丢。他是可以在熟睡中杀掉突袭的敌人的。因此他只靠在帐内横七竖八的人群里坐着,手不离鞘。儒风便不同了,喝了酒便露了马脚,口中不停地说着醉话。醉话里就只有两个字:“绛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