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亦是从来未听冯熙吹过,虽然眼下这是个他被折辱的时刻,但他极从容地望向她,将那萧放置嘴边,呜咽一声,萧声在殿中幽悠荡起。萧声和缓,含蓄深沉,恩爱凝深,吹完之后,那些不解风情之人立即鼓起掌来。
赵顽顽仰头盯着他,眼里早没有一切喧嚣了。
张文邦站起来,洋洋洒洒夸赞一遍,随即再敬酒,劝了赵煦数杯,然后又转头向程之海道:“程勾当,今夜还准备了什么?”
程之海道:“还有蹴鞠啊,左右军都在旁齐备了。”
张文邦便道:“快宣啊,这好端端的,冯帅的萧声颇得伤感了些。还是蹴鞠爽快些,更符合今日送冯帅走马上任这喜庆。”
程之海一挥手,蹴鞠左右军上来,随着乐人地立着转那球玩。赵煦见他不答,颇有些冷场。冯熙冷了他这么片刻,才抱拳答,“官家赏什么,自然臣便接着什么,臣怎好问官家讨要。”
这问题抛回去,赵煦醉了,脑子便跟不上,显得颇有些尴尬,张文邦随即接口:“臣斗胆,揣度冯帅此回走马千里,良驹怕是少不了,官家您看?”
赵煦醉中得了帮腔,立即说,“张卿说得即使,便遣人为冯卿在天驷监择一良驹上路,快马至西军去,一显我禁中威严。”
冯熙两腿膝盖挑一挑球,嘴角微咧,“臣谢过陛下。”
赵顽顽抿了抿唇,见冯熙只是自己在他们面前把玩那球,丝毫不想抛给她让她动了胎气,便笑着大声说,“冯帅可玩上瘾了,都忘了还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