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顽顽提点他了。既是让他去考,焉能不知道他考不过?这解试三年一次,他家哪能放过机会?但见如今也没让他读书的模样,便知道吕家也根本没让他真的读书。他家恐怕会在解试上动脑筋。
“你不会,是让我举报吧。”
“考场舞弊,轻则流放。”赵顽顽抬眼看她,冯君咽了一口唾沫。
☆、临行
霜小钻在她们后头听着,过得片刻绛绡跑出来在她肩膀一打,“在这儿愣着干啥?还不干活去?”
霜小抹了抹眼睛往外走,也不跟她说话,过不一阵儿也不知走哪去了。
绛绡很快又被凤霞叫到里面去看厨房饭,太皇太后那里不留文氏跟她吃斋饭,等聊过后还是到赵顽顽这里来吃。
忙到了下午没见霜小,有内侍过来传话说,内侍省的刚才把她叫走了,凤霞跟绛绡说了,绛绡问:“是什么事叫去了?”
“就说领冬日什么份例吧,前日里也叫我也去拿了一趟。”
绛绡遂放下心来没管了。
文氏与太皇太后见完,虽然是哭得脸上痕迹难消,但看起来气色是越发好了,到后头来由冯君和绛绡扶着迫不及待地见了赵顽顽,眼睛盯着她的肚皮一个劲儿地道:“好,好,真好,”然后劝慰赵顽顽,“我已经听说了,他此回外戍回来,就能卸了这一身担子,就这时日,好歹有这小家伙,你就只管将他养好,其余的莫多想,知道他心里是惦记你的。”赵顽顽点头答应。文氏心中高兴,又拉着冯君,“你也快些,生个孩儿便什么都好了。”
冯君与赵顽顽四目相对看了一眼,违心跟她娘答应。文氏心思但凡冯君嫁去,有了子嗣便是依靠,在夫家稳固。
到了不得不走的时候,文氏亦盯着赵顽顽肚子恋恋不舍,口里虽然没说话,但赵顽顽却见她鼻头渐渐酸楚,眼里有丝丝泪打转,后又握了握她的手。
赵顽顽少有见她这么感触,知道冯熙回西军后,这不免对敌,毕竟他是家中顶梁,她这依靠都在他身上,眼下可能想得多了怕他也有闪失,那便又只剩赵顽顽肚里这个后继。
送走文氏与冯君,当晚上赵顽顽正在佛堂给太皇太后抄着经,赵煦又派程之海来相请,赵顽顽当着太皇太后的面,捂着肚子疼了一阵,细弱地声音问:“究竟什么事?”
“当真是须得公主在场的要紧事,是好事。官家说想给公主一个惊喜。”
太皇太后听完,这皇帝还跟她面前卖关子,自然也不好拂他的意,只皱眉训斥程之海道,“程之海,你怎么办事的?往后提前个一两日安排下来为好些,公主正有身孕,今日整好是操劳了一整天,这么晚了伤了胎气如何是好?”
程之海被太皇太后说了一顿,连连低头赔罪,赵顽顽起身笑,“程勾当诸事繁忙,太皇太后就饶了他吧,大哥和我们姊妹无拘束,怨不得程勾当。”
这时候程之海听她还替他说了句话,倒是心怀感,是臣等之幸。公主送冯帅离京,其情感天动地,明日坊间便能传为美名,更能彰显陛下爱惜臣子黎民之心啊。”
说话的是个白面调笑之人,眼皮因喝酒变得红润,眼眶里不知怎么的还带着泪。说她与冯熙送别之情感天动地,她自入这门,只与冯熙对视一眼,冯熙只对她说了两字,这人便能感动哭了。自然,他这一番话还是不为了拍赵煦的马屁,果然赵煦道:“赏酒,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