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迎儿好不容易被他逗得笑了几声,这样一笑,更觉此时难得。
这一早醒来,看见他在时,才觉她不是独活的一个。又觉得世上人也不需多。因为与冯熙腻歪在一处,文迎儿恨不得只想让这人间只有他们两人,没有别人,没有幽愤怨恨,家仇国恨,若是不能完满地结合,便似是人间遗憾,文迎儿听见他这么说,便在被子里磨蹭磨蹭着扭动起来……
冯熙亦不能看她自己受累着,看她动一阵停了,他便只好用力,翻来覆去地。
帐暖盈香,耳鬓厮磨,声音微微小小地嗯哼,弄了一早上,时辰也估不出来。冯熙看她尽兴了,躺在那里娇/喘,脸上红得两团火,微张着唇齿向他笑,随后又伸出胳膊将他脖颈搂住。
“咱们得起了,去堂上看看,送个点心。”冯熙在说,文迎儿撅噘嘴,“怎么倒觉得你才是媳妇儿我是大官人,去堂上和送点心还要你这个蛮泼汉子细细说出来。”
冯熙苦笑:“你今日劳累,我/操这些闲心自也应该。”
文迎儿抿了抿唇,“是我不对,我得起来,点心我来做,做……”
猛地想到那甜枣糕,顿时脸白了下去。但冯熙正柔光注目地瞧着她,她不动声色,笑,“做个澄沙团子。”
见他要起来,实在舍不得撒手松开他,一离得远了,甩过一阵风在胸前,她忽地呼吸不畅,酸涩一阵。但仍然迅速起身穿衣。
是秋凉了,马上入冬。好在今年都热,到了现如今也没怎么发寒遭罪。
点心做好,两人肩并肩地去文氏那里。文氏好久没见过两人一起来,自然是欣慰。吃那澄沙团子时也时不时朝文迎儿看看,虽然没使眼色,但意思却很明了,是想知道她有没有劝冯熙,两人商量得如何。辞官,置田,生娃……
文迎儿被瞧了半晌,只得开口,“我们努力了。”
“那就好,那就好。”文氏脸上露出些褶皱,是笑出来的,气色也好。
冯熙瞧两人模样,他娘笑眯眯地吃着点心,文迎儿有些脸红,色却复杂,不好说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他能瞧得出她心事,文氏自然看不出来。
正好文氏说,“有些时日没回文家走动了罢,我记得这两日正是拂樱的生辰,你们今日得空,就过去瞧一瞧,你这澄沙团子就好,给文家也带些去尝尝你这好手艺,就说是我带的,祝贺拂樱生辰的。”
文迎儿答应下。冯熙笑,“娘跟我真是想到一处了,我也想着这休沐过去文家看看。”
“你也想去?”文氏反而翘了翘眉,随后又皱起来。
她虽然卧床不起,但什么也瞒不过她。但凡这冯熙想起他舅家,必定是为了同文渊商量那些时局和官衙的事情,还能有什么好事。她这么一不放心,又催文迎儿,“别让老的小的爷几个深谈,又喝酒,恐伤和气又上身,晚上定得回来,别再叨你父亲。拂樱那头,你多替我说说体己话罢。”
又聊了几句出来,冯熙已经张罗管家备车了。车一到,便载着两人去了文宅。
去了刚好是正午,文家已经开始备饭了,见他俩个人过来,于是去添了韭菜。文拂樱听下人说冯熙与文迎儿都来了,心思有些浮动,出来迎接时,眼圈略有些红,但仍旧如以往那样清丽动人。她的年纪虽然比文迎儿大些,但似乎文宅也并不着急,亦没有多给她张罗人选,她自己更是不当紧。
文拂樱先瞧见了冯熙,深望了一眼,喉咙咽一口唾沫,随即转头瞧着文迎儿,拉起她手去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