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得你和她都情愿才行,有一个人不情愿,我不敢。”
文迎儿心道,哪里不敢了,敢得很,眼下不过是变着方儿地挑逗她罢了。就是那股子想让他快来,他却偏不,偏要将人瞧到骨子里,瞧穿了,然后戏谑一阵才蹂躏。
“吹灯罢。”
“嗯。”
灯一黑,文迎儿便觉自己和体内的赵顽顽终于合而为一了,让他这么体贴弄了一阵,便又觉着太温缓,脾气不喜得很,便当真要狠命将他给弄翻了。冯熙倒是也无奈,她推了半天,最后骑将上来,倒是让他心跳如鼓了……
翻腾了一顿,冯熙起来的时候腰也难得有些疼,这在底下用的力可不比在上头少,褥子揉得跌了大半在地上,被铺也不知道哪去了,帘子掀了半张。
冯熙没多在家停留,此时候离玉清霄宫之乱不过一个时辰,他匆匆赶回去了。
一回皇城司,还未坐下,儒风便来报:“跑了。”他方才没跟回来,便是带着人去搜捕那管通去了。
管通有御营的精兵给他拼杀出一条血路去,逃得不知去向了。
冯熙沉吟半晌,“谢素呢?”
“眼下关着,烧得够呛,刚用了药。连夜要审么?看他这模样是装着人事不省,怕是吐不出来什么。且他今夜是为官家作法,怕是他也知道咱们不敢因这事惹了上怒,因此才敢含糊作弄咱们。”
“你知道法事是官家让做的,提他作甚?抓他罪名是他扣押谋杀宗姬,本官现在就扣宫禁面圣去,你是不知道用手段?该用的都用了,就让他往出吐勾搭管通之事,吐得越多越好。”
儒风一听“手段”,便是要给他上大刑,看来冯熙是打算铤而走险了。此回借着宗姬被扣险些烧死之事将谢素拿下,哪有再放出去的道理,冯熙是冒着杀头的危险,也要让此人吐出有用的东西来。若成,许能一举把那管通拿下,一连拔去两根毒草,若不成……
冯熙面上并无忧色,倒是红光满面,清气爽,目光如炬。儒风知他有信心,也不再犹疑,将袍子一掀便去拷问那谢素了。
看他走后,冯熙连夜入宫面圣,此时太子也已从东宫过去延福宫控诉宗姬惨事,自然一句也不提那谢素与管通是在作法割器官当药引这一茬。
官家听得头疼欲裂,除了说着令彻查,亦无办法,倒是听得管通私调御营兵马,这下才让他震怒了。
眼下就让人去找那管通去处,但也不是叫抓了他,反只是押回宫中问话。
此事又涉及了御营都统制文渊,这文渊还是冯熙之舅,官家现下怀疑文渊与那管通在他眼皮子底下勾搭一处。但冯熙又有这层亲戚关系,便于是让太子动用京兆府衙暗查,如此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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绛绡在外面耳房,是被折腾得一晚上也没睡着,以至于早上一出来,看见文迎儿便立时脸红得灰溜溜跑走了。
文迎儿正准备着冯熙回时,将自己听来的大军覆没和他父亲冤屈的事亲口告与了他,这一整天都想着证词,另也听到她之死和崔家有关,还得让冯熙帮她搞清楚崔家当时是犯了什么事。
按理不管崔家犯了什么,她弟弟是皇子,她是皇女,母亲也是淑妃。本朝罪不及宫眷,该得免除这宗族家祸的。可她这爹爹竟然这么恨他们妇孺?
想到此心又不得宁静。只是虽不宁静,却也不能像什么都记得的人那样绝望愤恨,倒也是个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