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没发动,儒风只好伸出手来,局促地考虑要不要按冯熙说的“押”她回去。
文迎儿遂不出声,径直快步离开了,那儒风才松一口气。
回到院中见石桌上饭菜俱已摆好,冯熙伸筷道:“儒风来坐。”
儒风向两人都看了一眼才坐下,冯熙一边自己吃着,随意抬眼间文迎儿过来了,便道:“夹菜。”
绛绡守在一旁,她一回来就被叫来准备菜食,也不知两人在外面发生了什么。此时这侍卫也上桌了,文迎儿脸色不大对劲,冯熙似乎也没有要哄着她的意思。
绛绡于是出来道:“我来吧。”说着为儒风夹了菜肉进去,那儒风是没被人侍奉过的,此时突然起立要和她称谢,却将头与绛绡撞在一起。
他起得太快,两人头撞上去“咚”得清晰作响,绛绡给撞得立时懵住了。儒风又赶紧要低头赔礼:“姑娘恕罪!”
又撞一次,这次倒没声音,只是正巧地他脑后发髻迹插进了绛绡头上的木簪子里,两人头发一牵扯,全都乱了起来,两个头缠在一起,绛绡疼得发出“哎哎、嗷嗷”的声音。
文迎儿本还在与冯熙暗中较劲,这时变故陡生出来,只能过去帮两人解头发。冯熙的冷酷眼也缓和了些,放下筷子瞧着,指挥道:“将左边那团先解开。”
“你不要说话,我自有办法。”文迎儿像解连环一样地仔细瞧着,终于把好几团缕了出来,可有处死结便动不了了,只好说,“有一簇需得绞了。”
绛绡一听要剪她头发,立即慌了,“不行啊,娘子,我的头发不能绞,我们乡里不让绞头发……”
文迎儿噗嗤一笑:“虽说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但绞发也不是什么稀事,再留就好了,你乡里有什么规矩?”
现时女子梳发哪有不修理的,该绞的时候便记不得礼教了,常人活着哪有那般讲究。可是绛绡这会儿就说不通,那儒风一个侍卫,哪里与女子这么交缠在一起,脸憋得已经发紫了,喉咙一口一口咽着唾沫。
冯熙也不能让自己属下受这窝囊罪,他起身去拿了剪刀出来,对绛绡说,“是不是绞头发在你乡里就算作结发了,是这缘由么?”
一般也没什么别的缘由,但凡“断”什么长条的东西,不是和寿命有关就是和姻缘有关,猜也猜到了。
绛绡弱弱地答:“是……”
冯熙干脆利落地将她那团死结剪下来,道:“那儒风,你就把她给娶了罢。”
☆、盟约
“啊?这,二哥你不要胡说……”
儒风和绛绡两人头发松动,此时终于分开来。儒风低眸与她对视,绛绡的脸刷地绯红,低下脑袋。
儒风支支吾吾:“我,我……”
文迎儿立即将绛绡拉到身后,盯着冯熙,“你不要强加于人,你自己是偷子也让旁人做强盗,绛绡的婚事由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