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缭四仰八叉地睡在床榻,鼾声已起,她爬上去,见没处下腿,被子又被他压在身下,她不想挨着这方侵犯了她的禽兽,只好蜷曲着钻在墙角,一整夜睡了过去。
因为昨晚太累,早上起来时已日上三竿了。冯君这才想到按着规矩,新娘子必得上堂敬茶的,眼见吕缭还在鼾声大作,便立即跨过他从床榻想跳下来。
这么一跳,双腿却撕裂得大痛,腿一抽搐,便整个人从床榻“咚”地一声摔了下去。
这摔的声音太大,惊醒了吕缭,迷迷糊糊骂了一句“臭婆娘滚一边儿去,”便又立即睡着了。
他骂得小声,含含糊糊还以为做了什么梦,冯君疼得无暇顾及,这一时又站不起来,便匆匆从地上捡起昨晚被剥下的单衣忍痛穿上,向门口爬着去拍门呼救。
拍了一会儿见没人理会,冯君仰头,看见门其实昨晚上没有上栓,顿觉想哭出来,自己强忍用力将门打开,往外爬出一些去叫喊“来人……来人扶我……月凝……”
她身边月凝是随嫁的,但月凝此时并不在门口,不知道到哪去了。喊了半天,方才看见月凝匆匆从远处赶来,脸红红的似带泪水,见她跌在地上赶忙道:“大姐儿!”这才将她扶了起来。
冯君好容易站起身,月凝扶她去了净房。冯君瞧见她脸上红痕,问道:“你怎么了?”
月凝哽咽着答:“没事,我服侍大姐儿穿衣。”净房已经有月凝备下的衣裳,这会儿帮她换上了,抓紧给她梳了头,便要扶着她去。
可冯君一坐下之后,就再也站不起来了。腿抽搐得如癫了一般,月凝越看,越急得哭:“这,这怎么了呀?”
冯君道:“没事……你帮我向堂上说一声,请个大夫来吧。”
月凝哭着道:“我马上去,大姐儿你好生坐着别动。”
冯君点点头,扶着腿,实在是抽得她要死去了。
☆、茶酒
大夫过了许久才来,是由昨天洞房时与吕缭调笑那个丫鬟带过来的。
给她看过之后,给她正了骨,开了点药,嘱咐说要静养两日就好了。
冯君自己知道,就是昨晚撕裂得厉害,今早又摔了,骨头脱了位,只能养着。
这丫鬟锦缎衣料,与粗使的不同,显见是宅中上等丫鬟。昨天晚上洞房听吕缭说,这丫鬟就是她们房里的,好像听见叫她芍药。
芍药看她那一副模样,表面上没说什么,但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