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喜欢,更不是爱,那是习惯性的占有。
下班时尤嘉几乎落荒而逃,还没到家就接到了酒吧的电话。
“您好,请问是贺先生的朋友吗他喝醉了,我们用他的手机联系到了您。
”那一瞬间尤嘉心里漏跳了半拍,解锁之后才发现来电人显示是贺仲辛。
她很想说你们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吧,把他往大街上一扔冻死也算为民除害。
然而电光火石间,忽然想起了贺仲辛给自己发过的照片。
哦豁贺仲辛最近的“真爱”,跑到大哥的床上去了。
大概是有几分同病相怜,抑或是担心男人清醒了找她秋后算账,尤嘉到底没有太绝情,叫出租车转道去了酒吧接人,到场后先掏出贺仲辛的信用卡结账,顺便日行一善,帮全场客人买了单,随后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让酒保和师傅一起把人拖上车,拿出钱包里的所有现金给他们当小费。
车子开进小区,尤嘉拉着胳膊把人往回拖,没过多久就撂下手歇一会儿,短短一段路走了快二十分钟,挪动间不免磕磕碰碰,但贺仲辛人高马大,她坚信他这点小事还是熬得住的。
醉醺醺的男人没有什么战斗力,两眼无,目光发直,尤嘉直接把上次没吃完的乙烯雌酚片找出来往他嘴里塞,“乖,吃解酒药。
”贺仲辛此时一个指令一个动作,顺从地张嘴,把药片吞了下去,连口水都没喝。
费了死劲把一米九的人翻了个面,让他趴在沙发上,免得半夜吐酒把自己呛死,随手从卫生间里拿出个盆,放在地上预备着接秽物,忙完了这些尤嘉准备洗澡睡觉,没想到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贺仲辛竟然坐了起来,抱着膝盖蹲在墙角瑟瑟发抖。
“操。
”尤嘉没忍住,飚出一句经典国骂。
尤嘉换好睡衣朝贺仲辛走过去,“喂,起来。
”贺仲辛置若罔闻,不为所动。
她看了眼墙上的表,现在是凌晨两点四十五,贺氏十点上班,她十点半有会,洗漱至少一刻钟,路上要花费一个小时,满打满算,睡眠时间不足六小时。
对于连日奔波操劳,从事重体力劳动的人来说,阻碍她休息的行为无异于残害生命。
耐性被一点点消磨干净,尤嘉终于开始连拉带拽,想把人弄回到沙发上。
谁知不动还好,一动贺仲辛就疯了,抱着膝盖“哇”的一下嚎出来,哭得可大声。
尤嘉不想说话,她觉得自己要裂开了。
“你失去的只是你的爱情,但我失去的,是我的半条命啊。
”尤嘉一边感慨着,一边手足无措,拉扯间忽然间福至心灵,掏出手机和家里的摄像头对准了发布地址: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