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看起来正在严肃地谈论些什么。
在之前的会议中,他们两人是除景言之外发言最多的人,想来在拿骚湾中的资历相当不低。
「你们好」「你好啊,我们已经很久没招过新人了。
今年船长可刁钻了不少,好多我们觉得不错的作品她都已经看不上眼了,能把你选进来,想必你身上肯定有什么过人之处,有空的话把你的作品也给我们看看?」
那位方脸的一见我便对我侃侃而谈。
「嗯……等有机会吧。
顺便问问二位怎么称呼?」「我叫叶钊,建筑专业的;他叫葛桥,信息技术专业的」「这是你们的真名?」「是啊,这没什么好隐瞒的」叶钊满不在乎地瞟向旁边的葛桥,「当然,笔名肯定也有,我的是『常存』,他的叫『和平使者』」「但私下交流的时候没人会拿笔名称呼吧,我自己都觉得尴尬。
更何况像景言的笔名还长得不得了,叫『断崖边的修路人』,叫起来就更麻烦了」一旁的葛桥也插话说。
「断崖边的修路人?」「是啊,可能是因为她梦想去大裂谷对岸吧」「我好像对这个名字有印象」「那你应该看过她的《龙剑》」「嗯,我想起来了,确实是那一篇,原来就是她啊……」「对了,你有什么想从我们这打听的吗?当然,你才刚刚加入,太过机密的问题我们不会透露的」叶钊问我。
「刚刚在会议上,我听你们和景言吵得有来有回,是和她有什么矛盾吗?」「怎么会,我们这些搞黄色的,哪里来的什么矛盾,单纯的学术争端而已」「学术争端?」「要不葛桥——你跟他解释一下吧」葛桥吸了一口气,对我说:「简单来说吧,不管你对色情小说持有什么态度,总得承认一件事,那就是我们起码是在搞文字创作的,对吧?」「对啊」「既然是搞创作,自然就有分歧。
目前拿骚湾的创作思想大致分两派,我和叶钊支持的是『心理学派』观点,景言的是『社会学派』观点。
具体的观点内容我们曾在前几期月刊的末尾宣传过,你应该看过吧?」「真不好意思,那几页我都是跳过的……我们大多数人都是」「好吧,起码你是个老实人。
而且我也没指望你们能认真思考色情小说背后的创作意义——那是我们这群傻子才会计较的事,一般人不过就是拿它当个下酒菜,晚上偷偷让自己发泄一下性冲动就完了」
葛桥说。
「是啊,你要是真心想跟我们一起干,那最好把我们认真研究过的东西好好看看……虽然有些可能听起来像是胡扯,但至少也是我们认真思考过的东西」叶钊说道。
「我之后会好好看看的」我告别两人,正要回头时,忽然发现景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了对面的墙角。
我挪动了两步,让目光绕开叶、葛两人,正看见她色仓惶地抖了抖裙子。
虽然她的反应很快,但我很确定她刚才一定是把裙子撩起来了。
至少我确定我刚才看见了她白花花的大腿根。
叶钊和葛桥没有再理我,我便径直朝景敏走了过去。
她看见我越来越近,便把脑袋转到一边,摆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却刻意至极。
她一边瞪大眼睛瞟向别处一边
吹着口哨,可是根本吹不出声音。
「你刚才……」
「没什么,你看错了」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那你先说……」
「你刚才是不是对着我把裙子掀起来了?而且你里面好像还没有穿……」
「你看错了!」
和想象的一样,她根本不打算给我开口的机会。
我向来也不是个喜欢胡搅蛮缠的人,便不再追问。
接下来我又依次和其他几名参会者打了招呼,其中三人是月刊的常驻作者,另一人则是印刷员。
我从中得知他们的印刷间被安置在校外的一处秘密基地,印制成品会通过特殊渠道送回。
但具体情况只有「船长」
与印刷员才知道了。
「嘿,你大致都认识了吧?」
景言突然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应了她一声。
随后在场的人接连离开了。
我和景言、景敏是最后一组离开的。
「从现在起,我就算是你们的一员了?」
「是——也不是——」
「那是什么意思?」
「我把你带进来的时候,还没有看过你的任何作品,其实这是不太合规矩的」
「那你是让我现在拿给你看?」
「以后再说吧。
拿骚湾里也不是每个人都会写作,只要能为拿骚湾做出某一部分的贡献,也可以被接纳」
「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投名状』?」
「嗯,现在起码看得出来你是个聪明人」发布地址:收藏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