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觉,许念好像到了中学时期,和她无话不说,分享着彼此的小秘密。
只不过现在事白嘉语自说自话她的事,许念对于自己的事情避而不谈。
许念感觉到和白嘉语相处的心累和疲乏,消费观念也太有差别。
白嘉语会花相当于她一学年的学费和生活费买一个只有1ogo,没有其他用处的玩意儿。
许念小时候家里十分贫穷,早年的贫穷和家里现在的光景,形成了她实用主义和节约的消费观念。同等的物品,一样的功能,她毫不犹豫会选择便宜的那个。所谓的实用主义就是因为穷。
白嘉语再约她出去时,她总是用学习太忙,学校有事之类的借口潦草敷衍过去。
白嘉语也渐渐地感觉到了许念的疏离,在电话里语气很诘责:”许念,你怎么最近不和我一起出去玩了?”
许念说:“抱歉,我最近期末考试太忙了。”
“也不能总是这样忙啊,考试嘛,过了就可以啦,”白嘉语说,“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对吗?”
许念隔着电话沉默了一下,她想哪有最好最差的之分,人的每个阶段都有每个阶段的朋友,除了至亲的亲人,哪有人会陪着一辈子?
白嘉语又重复了一遍,像是中学时期那样,一个厕所不陪她一起去就开始确认你是不是我的好朋友,你是不是把我放在第一位的。
许念只好违心的回答:“嗯,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等到研一下学期的考试全考完,舍友王佳音和她男友隔天就乘飞机去泰国清迈准备自助旅行一个月,而许念这个暑假则是留校,她找到一份实习,在一家红圈所做实习律师助理。
许念每天拎着电脑穿着正装,艰难地在浦西和6家嘴之间通勤着。
这份工作她做得很卖力,虽然是最脏最累打杂的活都交给实习生做,每天的工作也是十分机械,她呆的商务合规部,每天的日常就是翻译合同,复印材料,处理卷宗,归档材料,帮忙到法院之类的政府机构跑腿,但许念是什么低层次的工作都做过,对于她来说能学到东西的工作已经十分满足。
在她观念里,工作是没有什么贵贱的,只要不是违法的事,都是靠劳动靠双手。
七月上旬,许念在静安的公证处办事的时候,接到了白嘉语的电话。
“许念,你是不是在武定路这边啊?我刚刚好像看到你了。”
许念没有掩饰的说:“我在这里的公证处办事。”
“我就在离你不远的星巴克这边,我有东西要给你,你是过来拿,还是我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