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呀。”
兰学姐指了指阳台,笑了下:“去阳台吧,屋子里太乱了。”
许念和她站在阳台,兰学姐靠着阳台,忽然问:“哎,你说要是从这里跳下去,会不会死?”
许念愕然一下,缓缓道:“这里是三楼,应该不会吧,但腿应该会摔断。”
兰学姐哈哈大笑起来说:“也对,这样也不怎么美观,跳下去都是血,尸体都不全。”
接下来的日子,除了紊乱的生理期,其他的过得十分平静。每天在校园里就完成了一切所需,早晨晨读,傍晚夜跑,过得极其规律,她穿着每天卫衣加着羽绒服背着黑色的双肩包,像是美剧里被bu11yg的亚裔学生。
她度过了一个无比凶猛的期末季,和舍友王佳音每天互相叫着起床,劈里啪啦应对着各种法条和案例,眼睛下面都熬出了黑眼圈。
等交完论文和全部考完,她和佳音以及佳音男友出去吃了一顿火锅,额手相庆研一上学期的结束。
许念拖着拉杆箱回家那天,是农历腊月初十。
她家是在她大四的时候搬到苏市的。
她姐姐去年年初在苏市园区贷款买了二手房,三室一厅,地段不算好。许念常年不住在家里,但她妈妈和姐姐还是给她留了一间小房间,面积很小,只有十平,里面没多少许念自己的东西,她不在家的时候,就当客房用。
许念在家闲来无事,看看书,练练古筝,给她妈做的手工帮忙。
大年三十除夕夜那天,许念姐姐许柔开着她今年刚买的二手车,去她舅舅家过年。
她舅舅和舅妈是在苏市一个大学做老师,她外公去世之后,舅舅就把外婆接到了苏市,两个都是老师,日子过得平平却有余。
她妈妈和舅妈去厨房里去忙菜,许柔的工作手机一直响地不停,跑出去就接电话,舅舅和表弟贴着春联,她小侄子在跟着后面上蹿下跳。
许念和外婆坐在电视机前,看着新闻频道的春节各行各业的采访节目,外婆的耳朵不太好,她一边发着新年祝福的消息,一边用家乡话贴着耳朵复述给外婆听。
很久都没这样平静地一大家子坐在一起吃顿饭,颠沛流离之后才发觉这一切平和弥足珍贵,许念觉得很满足。
吃完晚饭,天已经黑了,她们一家和舅舅这家告别回了自己的家。
客厅开着电视,她妈和她侄子吃着橘子嗑着瓜子正看着春晚,许柔拍了拍许念的肩膀说:“妹,出去走走?”
许念连忙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