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渊都跟你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他说我不是倾池,不是他要找的人,他还说了渡忆咒”她盯着他的眼睛:“告诉我,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心跳如鼓槌,苏智知道何为渡忆咒,也明白自己肉体凡胎没了法术,被此术法蒙蔽太过简单,但容渊不同,他为远古祗,这些雕虫小技根本逃不过他的法眼。
“不可能,不可能”他口中不断默念,不愿相信眼前的她不是“她”。
“我要去弄个清楚,”失了魂般,他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外走,“不会是这样的不会是这样的”
合虚魔殿,屠清秋和百里峥嵘、卜子期几人正在商议魔界政事。
看见苏智到来,屠清秋和百里峥嵘有些吃惊。
虽然回到魔界,苏智言曰自己失了法力魔体,否决了两人关于他重新掌管魔界的请求。百般无奈下,屠清秋道合虚寝殿是苏智和倾池以往住惯了的,再三恳求苏智在此居住。考虑到倾池,苏智采纳了这个请求。事实上,苏智离开丰都魔域千年,屠清秋不敢造次,合虚寝殿一直空着。而且,他们人后仍一如从前尊称他为魔君。
不过人虽住在魔君至尊的寝殿,苏智却一直坚持原则,从不参理政事。对于屠清秋任命卜子期为护法之事也听之任之,不予表态。所以,这是他回到魔界这么久,第一次来大殿。
“魔君。”见苏智面色不善,屠清秋从座上走下迎接,和百里峥嵘对望一眼,心里隐约不安。
苏智站定,看不出息怒:“你们可有事瞒我?”
屠清秋犹豫了一下,率先道:“属下不敢。”
苏智嘴角抽动一下,冷笑:“不敢?!施渡忆咒于韵贞,欺瞒我她便是倾池,这些都做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若不是容渊死而复生,前来寻她,我不知还被瞒多久!”
屠清秋大惊失色,与同样惶恐的百里峥嵘跪在地上:“属下该死!”
见他们默认,苏智气极不语,头一回为着自己这副没用的躯体懊恼。
寂静大殿,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笑声。
——正是一旁看戏许久的卜子期。
苏智拧眉瞪视他。早在他做合虚魔君的时候,他便看出此人狼子野心,不甚欢喜。
卜子期对他的敌视不以为然,拱手道:“这是在下的意思。”
苏智怒道:“你!”
“魔君息怒,”卜子期笑意不减,“即是五炁之心无疑,容貌气息均不复从前,记忆失去也是正常,又何从知晓她到底是不是倾池?再者,就算她不是倾池,渡给她记忆也便是了,魔君权可以将她当做是她,没有必要非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横竖,您也只是想了却个未完成的心愿罢了。属下也是一片好心而已。”
“自作主张给我找个替身也算是好心?”苏智失去的是魔体法力不是脑子,当然不好糊弄,“卜子期,你这般算计,倒是有何居心?”
卜子期也不含糊:“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直言了。我被天界迫害,堕仙成魔,早想实施报复。倾池落得如此下场也是跟天界那些虚伪的仙逃不开关系,五炁之心炼化,十有**便是永世消失,再无回来的可能。如果我是您,一定以牙还牙,绝不会姑息养奸。如此看来,其实我们的敌人相同,理应同仇敌忾对付天界。现如今您的头号宿敌执明君归位,复仇大业更是刻不容缓。”
——五炁之心炼化,十有**便是永世消失,再无回来的可能。
这番话重重击打在苏智心脏,他一直明白这个道理,却不愿意面对。
卜子期奸诈,说得却是不假。倾池的死,自己难辞其咎,然而真正的黑手却是容渊,是整个天界众人。
不错!他要为她报仇,忍辱负重蛰伏了千年,他怎能继续看着她屈死而无作为!
“你意欲如何?”
“暂代魔君之位,阴阳双尊血祭唤万端魔,”卜子期似乎胸有成竹,“我虽不如您当初至尊魔体,但因为在天界窥得天机,对此法玄机略知一二。我可保证,一旦事成便自行离开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