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出了什么事。
潘岱松下意识往戴坤座位看了看,总觉得心里不安。平常哪怕戴坤懒得回来,也会让人递话过来,让他帮忙把书包拎回去,今天却没有半点动静。
不会真的出事吧?
潘岱松拿不定主意,“要不我问问徐老师?”
“好。”黎嘉跟着他出了教室。
翘课什么的对戴坤来说是常事,只要他别整出幺蛾子,徐老师应该不会计较。
可要是戴坤真出了什么事却没人发现,那可不是玩的。
两人找个僻静的角落,潘岱松打电话跟徐老师汇报情况,没说两句就沉默了,过了会儿,便低着头答应,“嗯……嗯……好的,老师放心……嗯……好,老师再见。”
挂断电话,黎嘉立马问:“怎么样?”
“那个……”潘岱松目光闪了下,“坤哥有点事,已经跟老师请假了。”
“应该不严重吧,徐老师没具体说。放心啦,要是有事的话,徐老师不会这么淡定。”
也是哦,徐老师虽然刻板严肃,却很关心学生。
他既然叫潘岱松放心,那应该是没什么事的。
黎嘉稍稍放心,联系不上戴坤,也就没碰他书包,原样放着。
谁知第二天清早,仍旧不见戴坤的踪影。
徐老师来上课,看见那空荡荡的座位也没说什么,只是下课后把潘岱松叫过去谈话。等中午下课,潘岱松过去收拾了书包,拎着就往外走。
快到教室门的时候,见黎嘉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满脸疑惑。
他到底没能硬着头皮无视,隔着课桌问,“黎妹你还不去吃饭?”
“你去哪?”黎嘉不答反问。
“那个,给坤哥送书包。”
“戴坤他怎么了?”
“啊……他呀,昨天喝大扭了脚,这几天请假了。”
是吗?黎嘉狐疑,直觉潘岱松在隐瞒什么。
于是转头就给戴坤发短信,“戴坤,别装死了。快出来!”
她还是头一回用这种蛮横的语气找他。
所以当戴坤躺在医院里,点开短信看完后,足足愣了两秒钟。
修长的腿一屈一伸,右腿缠了纱布,浓烈的药膏味道冲得很。
戴建明就坐在病床旁边,一张脸沉得像是腊月寒冰,“……逞强也该有限度,幸亏伤得不重,要是打成骨折,你打算在这里躺两个月?都高三了还这么冲动,那些都是什么人,混社会的地痞流氓,招惹他们做什么?受了伤,你得耽误多少事情!”
“这不没骨折吗。”戴坤盯着手机,情冷淡,“我明天出院。”
“软组织挫伤是闹着玩的?不行!”
“回家自己擦药,养着。”戴坤声音有点僵,“你工作忙,不用管我。”
“你伤成这样,我怎么能不管!”戴建明敲着床沿,“乖乖给老子在医院躺着,大夫不松口就不许出院,我每天晚上过来检查。这么大人了,别叫人担心。”
呵……现在知道关心他了?
很多年前,当他和妈妈在家里望眼欲穿,当妈妈抱着重病发烧的他四处奔波,戴建明却大半年都不露面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担心?
戴坤唇边挑起嘲讽的笑,没做声。
父子俩无话可说,戴建明坐了会儿,拜托认识的医生多加照顾,起身走了-
戴坤脸色很难看,闭着眼睛躺了好半天才睁开眼,然后想起黎嘉那条短信。
他觉得有些心虚。
摸出手机,看着昨晚的几条短信,是黎嘉问他在哪,怎么不来上课。说他这回英语考得很好,回头得给她请客。试探完了又没耐心,问他怎么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