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对支教的事感兴趣,当然答应,“别乱给其他人看就行。我那还有表姐留的视频,要看吗?”
那视频是支教结束后剪辑的,配合着音乐,还挺鼓舞感动。
戴坤点头,撕个纸条写了邮箱递给她,“谢了。”
说完,拎着搭在椅背的校服,独自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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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一节是数学课,戴坤从头至尾都没出现。
临下课的时候,徐老师还特地问黎嘉,“戴坤呢?”
“不知道啊。”黎嘉老实回答,又补充,“上节课还在的。”
徐老师点点头走了。
黎嘉乖乖做完眼保健操,一群人下楼去操场升旗,队伍里也没出现戴坤的影子。徐老师叫潘岱松过去问了几句话,等升旗仪式结束,潘岱松果然来找她了。
“哎黎妹,戴坤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啊。”黎嘉一头雾水,也有点担心,“英语课上还在,结果出去就没回来。还想问你呢,没见到他吗?”
“见了,但不知道去了哪里。”潘岱松皱眉。
平时戴坤也没少翘课,但今天……戴坤走的时候脸色仿佛有些不同。而且,戴坤这几学期从来没翘过数学课。
他犹豫了下,又问黎嘉,“那他走之前说什么了吗?”
“也没说什么。”黎嘉蹙眉,想了想,“不过他看了我姐去贵州支教的照片,好像……”
“贵州?”
“嗯。不会出什么事吧?”黎嘉想起大佬的反常举动,更加担心。
潘岱松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让她别多想,匆匆跑出两步,又回身叮嘱黎嘉,“别跟别人说。”
“哦。”黎嘉赶紧捂住嘴巴。
潘岱松被她逗笑,到僻静处给戴坤打电话。
他跟戴坤是发小,彼此知根知底。以前的戴坤虽然调皮,但学习很上进,虽然练散打,却很少打架,也没染上抽烟泡吧之类的习惯。
直到初二那年,戴坤爸妈离婚,他被判给爸爸抚养,戴坤整个人就变了。
其中内情戴坤没跟任何人说,只是跟潘岱松提起过,他妈妈离婚后去了贵州当乡村教师,可能是恨他爸,还没走出阴影吧,这几年没跟家里联系过,只让戴坤的舅舅帮忙照应。
那晚在凤凰岭的酒店,兄弟俩睡前扯淡,还提到了这事儿。
戴坤当时心情不太好。
电话响了好半天才被接通。
戴坤懒洋洋的声音从那边传来,“什么事啊?”
“哥你去哪了!老徐到处找你呢。”潘岱松有点急,“妈的数学课你都翘,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戴坤的声音漫不经心。
潘岱松听见后面嘈杂的声音,皱眉,“操,你去酒吧了?”
“嗯。”
随即传来宋驰远的大嗓门,“来坤哥,再走一个。”
电话那头响起喝酒的声音,一饮而尽。看得出戴坤心里应该很烦躁,不然哪会大清早地跑去酒吧。
潘岱松犹豫了下,“早点回来吧,黎妹都开始担心你了。”
电话的另一端,戴坤举杯的动作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