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白星羽挣脱得厉害,我只好蹲下身放他下来。
他小跑着扑过去,在樱落的小床边扒拉着围栏,睁大双眼不肯置信地呢喃:“洗完了啊。”
很快,白星羽便被保姆捉去洗澡。少了妹妹的陪伴,只听得浴室里一阵痛哭和浴缸里噼里啪啦的踹水声。
我蹲下来,逗着看起来闷闷不乐的樱落。可任我怎样哄,她都是不肯理我,垂着头执着地拉兔子耳朵。
保姆小张忧心忡忡地说:“妹妹今天吃的很少,一整天都不太高兴。”
难怪,我捏了捏她软和的小脸:“许墨呢?”
“许先生还没回来。”
刚刚路过他的房间,门依然是紧锁的。
看着沮丧的女儿,我愤懑的怒气一下子涌到嗓子眼。来到走廊,我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在许墨的名字上按了下去。
“嘟嘟”两声,电话很快便接通了。
“许墨。”
对面的人没有回应,背景嘈杂,隐约能听到乐器与人声合奏。
“你在酒吧是不是?”
仍然是一片沉默,我知道他在听,并且没有反驳。
未满周岁的小樱落还在孤孤单单地等他回来讲睡前故事。
“你不要女儿了吗?”我沉着声音问,说完这话,又觉得自己像一个用孩子绑住男人的无耻第三者。
男人短促的呼吸声从听筒中传进我的耳蜗。
“你不要我了吗?”
“我没有。”
许墨终于肯开口。
是熟悉的,温柔又低沉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我便什么脾气也没了。
泪水在眼眶里点点滴滴积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