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拉住手腕,一把捞入怀里。
“别走。”李泽言说着,将锅铲塞入我手中。
干燥温热的手掌将我的右手完全包裹住,李泽言紧紧贴着我的身体。
面前灶火的热焰比起身后男人的体温,实在算不上什么。
手臂在李泽言的带动下上下做摆,石锅中的虾仁随着他的翻炒很快变红。芦笋下锅,滚上一层薄薄的橄榄油后,绿得更加明艳。
他利落地关火,松开握住我的手,将我朝怀里狠狠拥去。
“李泽言”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令我不知所措,铲子从手中滑落,铛地一声掉在锅里。
我看不到他的脸,只知道他的手抱得很紧,怎样用力也掰不开。
男人的声音低哑厚重,也带着矢志不渝的坚定。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一时怔住了。
等了半天也没见我没回应,李泽言低低地叹了口气:“吃饭。”
发呆的时间过长,菜品已经错过最合适的温度,味道从1oo分变成了995分。
这餐饭吃得心猿意马,颅内一团浆糊,他不是要走吗?
其间,好像李泽言把一个浅绿色的绒布面盒子推到我面前,只是我光顾着进食,没有理睬。
饭毕,甜品依然是他最拿手的焦糖布丁。小茶匙敲碎薄脆的糖壳,呈现不规则的裂痕,一道白光似乎从脑中闪过。
“李泽言,”我抬起一直低头看饭的脑袋,对上对面人深邃又有些紧张的眸子,“你刚才是在向我表白吗?”
“”他轻吸一口气,半天才说,“我看你不仅脑子不清醒,反应速度也像龟一样慢。”
“可是你还是要走”我的声音渐渐有气无力。
失去后才意识到李泽言对我的意义。
我也曾天真的以为,少他没什么。许墨,白起,周棋洛,每个人都是万里挑一的优质男青年,哪个不能替代动不动就骂我的李泽言啊。
但人与人的交往中,即使扮演相同角色,不同的人依然拥有独一无二的职责。
谁都不能被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