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有两个李泽言该多好,一个去美国,一个被我拐回家。
“那次坐飞机,你就说白兰地不是这么喝,怎么喝,到现在也没有教过我,言而无信。”酒壮怂人胆,我开始对着李泽言吐槽他本人。
“我去泡茶。”李泽言试图站起身,又被我一把拉回身边。
“淋了雨就发烧,赖在我家不肯走,年老体弱。”
“这么一点就喝醉了?”
“看个电影也能睡着,目中无人。”
“我看你有必要重修小学语文课。”
“所以”我努力睁大迷离的双眼,四个李泽言中的三个如同消消乐一样,bu地不见了。
怎么留下了中间那个,这个游戏有bug。
剩下的李泽言目光里有说不清繁冗复杂的情愫,好像无星无月的夜空中划过一架飞机,闪烁着尾灯等待我向他提问。
“白兰地到底怎么喝?”
眼底暗淡无光,李泽言无奈地撇着嘴,而后,举起茶几上的酒瓶,喉结上下滚动,咕咚咕咚对着瓶口将剩下小半瓶澄澈的褐色液体一饮而尽。
“不是这样”我傻笑着握住白兰地瓶子,手一松,它和地毯上那些空酒瓶滚落在一起,“我查过的你这样不优雅”
“你醉了,我叫白起接你回家。”他皱着眉,将我安顿在沙发上,准备去其他房间打电话。
“我没有”我委屈地扑在李泽言的肩膀掉眼泪,“没有喝醉,真的没有。”
他的手动了动,最后还是选择放在我的脑后轻轻抚摸。
沙发尽头一座现代风格的实木唱片机吸引了我的注意:“想听音乐。”
“很晚了”
“我想听,给我放音乐!”酒精完全控制住我的大脑,以往最鄙夷的一哭二闹三上吊,自己好像已经完成一整套。
出人意料的事情发生了,没有拒绝,也没有怼我,李泽言真的打开了唱片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