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索着打开廊灯,沙发上坐着一个高大的身影,蓦地出现在眼前。
“啊!”本以为没人在的我不受控制地尖叫一声,想到白起在睡觉,又捂住了自己的嘴。
沙发上的人面无表情,眸光黯淡,他缓缓抬起头。板正的衬衫领带,连衣服也没换。
“泽言,你吓死我了,”我捂着胸口长舒一口气,“怎么不开灯?提前回来也不告诉我”
“那个你们聊,我我先上去”不知道为何周棋洛色有些不自然,讲话也吞吞吐吐的,他拎起箱子一溜烟跑上了楼。
客厅里只有李泽言和我两个人。
我换好鞋,如平常一样走过去,想要同他亲昵:“刚到吗?”
李泽言没有说话,他只是站起身,然后伸出手,将我一把搂入怀中。
“泽言你”重重撞进他胸膛的我有些不知所措,“你还好吗?”
“为什么”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听得出他的声音很沙哑,就像是酝酿已久的感情好不容易找到出口,还是在极力克制下缓缓宣泄,“为什么不是我呢?”
“泽言你在说什么呀”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却依然抱有一丝侥幸地装傻。
“我曾经以为,本能的爱与习得性的爱是相同的,现在看来,是我错了。”
明明被他的怀抱暖如春阳,话语却是冷冰冰的。
“听不懂。”我的心猛然沉入深深的湖水,拼命地摇着头,可嘴上只能说些意图掩盖的话。
“我知道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了。”李泽言拥住我的手臂一点点松懈下去。
不是这样的。
心脏像被撕裂一样,疼得铺天盖地。我说不出任何话语,只能用尽全力,紧紧环住李泽言,想要离他再近一点,想要让他不要放手。
“我们,还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他没有挣脱,只是任由我抱着。
我错愕地抬起头,李泽言依旧保持着一张扑克脸,眼里满是肃穆和冷清,一点温度也没有,和我初次在华锐见到他时没什么两样。
木已成舟。
空气里弥漫着不容抗拒的威严,一股寒意涌上心间,我胆怯地放下揽在他腰间的手。
李泽言转过身,向楼上走去,他的背影里是说不出的落寞。
“李总”站在楼梯口的白起一身睡衣,还顶着乱糟糟的头发,试图拦住李泽言。
周棋洛则缩在一旁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