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许墨的吻落在我的额头,“不要为已成定局的事浪费精力,时间只会延长未知带来的恐惧,不能改变结果。不过,如果你还是觉得勉强,我去联系医院推迟时间。”
“你不好吗?”我问。
“他只是你的一部分,而我爱的,是你的全部。”
“许墨,”我抬起头看向他,“不用推迟了。你说得对,总有一天要面对。”
“好乖,那其他人怎么办?”他轻轻点了下我的鼻子。
“我去安慰他们。”
“嗯。”
我在许墨的怀里昏昏沉沉地睡着了,隐约听见他落寞的低诉。
“为什么不试着多依赖我一点呢?”
到了约定的日期,许墨驱车带我前往医院。
一路上,我紧张得不行,直到被他掰开手掌,才发现明明是盛夏,手心里却全是冷汗。
“小傻瓜,报告要两周后才出。”许墨握住我的手,“你呢,还有足够的时间去考虑要怎样慰问没抽中签的人。”
手术室冷气很足,干燥而阴凉的风吹得人心里毛毛的。空气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我躺在手术台上,仿佛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一股力量不停敲打着记忆的大门,试图放出里面的黑色回忆。
想要临阵脱逃时,许墨换好衣服走了进来。
“我在。”许墨温暖的掌心包住我的手,“可能会有一点疼,忍一忍。”
“会很久吗?”
“不会。放松点,几分钟就可以结束。”他又用另一只手盖住我的眼睛,“抽取的针头很长,别看。”
肚子上有轻微的刺痛感,我知道那是针头进入,吓得颤栗不已,许墨握紧我的手。
“没事的,我在。”他蹲在我耳边轻柔却坚定地说。
许墨的话给了我力量,我试着让呼吸平稳,肌肉放松。
“结束了。”许墨撤开我眼前的手,扶我坐起。
“好快啊。”
“我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你想听哪一个?”等到医生离开后,许墨轻轻将我拥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