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子和若兮见此情形,都把目光投在龙吻天脸上,等着他拿主意。龙吻天低头思量了片刻,抬头就发现空地后面的石壁上有一个明亮的洞口,一个年轻的女野人正款款走了出来。
女野人走到乱轰轰的野人堆里,举止极为优雅地高举双手。顿时,吵闹的野人立马安静下来。
一头火红的长发卷曲蓬乱,懒散地披落于腰间,容貌谈不上美若天仙,却也是娇媚动人。鲜活的肌肤,圆挺的||乳| 房------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是一种让人窒息的野性的诱惑。身材高大,微微上扬着脸,显出一副御姐风范。
龙吻天心道:好一个强悍而美丽的女野人!
她丹唇微启,冲龙吻天微微一笑。龙吻天和她双目对视,只感觉她的眸子无比清澈灵动。刹那间,有一种类似电流的东西从她眼睛里射出。顿时,龙吻天感觉头部一丝清凉,他的头脑竟然变得无比明清起来。
她开口了:“帅哥你们好!欢迎光临本部落。”
她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可辨,温婉而甜美,微微沙哑却不粗戾。这是一种异族的语言,是龙吻天从未听过的一种陌生的声音。
然而,龙吻天却听懂了。这太不可思议了!龙吻天也被自己也吓了一跳。
龙吻天冲她微微一笑:“那谢谢了!”
龙吻天不但能听懂那种语言,而且还能够用这种刚学会的语言流利交谈。仿佛就在和她双目对视的一刹那,那种异族的语言已然移植到他大脑的经中枢。
这简直让人无法相信!深究起来,这比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的相对论更高深莫测。
小林子和若兮见大哥用一种陌生的语言和那女野人交谈,更是一头雾水,惊骇不已。忙问龙吻天道:“你怎么会懂得野人的语言?”
龙吻天秘地笑道:“刚学会的。”
本来小河上有六七个巨大的石墩,可供他们跨过对岸。但龙吻天权衡之下,决定露一手。他脚尖轻轻一点凌空飞起,像一只大鸟徐徐飞过对岸,轻轻落在野人群中,距那美丽的女野人只有一步之遥。他的轻功妙曼绝伦,比一只翩翩起舞的鸿雁还要轻快许多。
龙吻天也惊讶自己的轻功会在短期内如此精进。心里明白这完全归功于上次师父给的那瓶丹药。看来,张天师张道陵那本书中所记载的丹药的确有着轻人筋骨的特功效。
小林子和若兮也不甘落后,相继翩然飞过对岸。他三人的轻功身法都极为相似,相比之下,若兮的轻功还要在小林子之上。不得不承认,女人的身体较男人来说更为优雅轻捷。
见此情景,那群野人无不张口结舌,惊恐万状。随即,他们的色由惊骇转为敬佩。一个个俯身下跪,双手撑地,目光虔诚,口中念念有词,对他三人敬如明,顶礼膜拜。
只有那美丽的女野人仍翘首而立。但她脸上的笑容更加妩媚动人,显出对龙吻天三人的满心赞许。
龙吻天心旌动荡不已,心道:“此女子虽是野人,却也不简单哪!”
对如此场面能够处之泰然,确实不是一般的女野人。就算是母鸡,也是母鸡中的战斗机。
龙吻天对那群野人的跪拜毫不理睬,只顾和那女野人交谈。
原来,她叫兔莒拉,是整个野人部落酋长兔天恩的女儿。听父亲兔天恩说,他们本是鲧的后裔。鲧因为在治水过程中出了些纰漏而被天帝所诛,就连鲧的族人也有多半被株连无辜惨死,只有一小部份逃亡于深山之中的族人幸免于难。此事在历史上称“息壤之乱”。还好后来出了个大禹,经过十多年的时间终于把水给治住了。天帝一高兴,才没有再追究此事。
龙吻天微笑说:“你居然是姓兔?兔子的兔?”
兔莒拉妩媚一笑:“姓兔子怎么了?我们的族人中有半数都是以动物为姓的。你怎么不去惊讶那些姓牛的,姓羊的,姓马的呢?”
龙吻天呵呵一笑表示让步:“对了,刚才说的那个天帝指是的谁?”。龙吻天不得不问个究竟,因为话故事本来就是一本糊涂账,让人纠结的地方简直多得不胜枚举。
莒拉轻声道:“据说就是黄帝。”
“啊!是鲧的爷爷?他怎么干得出这种事?还有,我为什么能听懂你的话?这是怎么回事?”龙吻天话锋一转,不解地问。
莒拉忍不住笑道:“呵呵。那是因为你们男人太好色。谁叫你盯着我看来着?”
莒拉一句话,说得龙吻天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原来男人在真正的美女面前,都会收敛很多的。而男人所谓的收敛代表着他内心的悸动,真正的坐怀不乱,似乎只有那姓柳的死人才能做到。
龙吻天心道:不错,我看她的时间的确是长了一点,可这也不能说是好色呀。
龙吻天说:“呵呵,你是说那种电波,就是那看不见摸不着的一种能量,是由你的眼睛进入到我的眼睛,然后再储存在我的大脑里面?”
莒拉嫣然一笑:“你的确很聪明,被你说中了。不过你能不能别再说你的眼睛我的眼睛什么的,说得好像我们关系很亲密似的。”莒拉哈哈笑了起来,露出她那口洁白、整齐又细密的牙齿。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当中只有我一个人能接受这种能量,而他们两个却不可以?”龙吻天指了指站在旁边的小林子和若兮。
莒拉表情严肃地说:“只因为你是蚩尤的后裔。”
“我?我是蚩尤的后裔?”龙吻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张嘴巴张得比恐龙蛋还大。
莒拉一脸严肃:“没错!蚩尤。”
“那为什么我只能听懂你一个人说的话?”龙吻天用手指着那些群乱轰轰的野人画了个圈。
莒拉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一点:“因为你只能听懂部落酋女儿的话。”
龙吻天没有再追问,今天的事情让他一个头两个大。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和蚩尤上扯这么复杂的关系。
“请!”莒拉伸手往前面那个洞一指,轻轻转过身,把龙吻天三人带进洞里去。
洞宽两丈有余,高约五丈,里面甚是明亮。只见洞壁两边,相隔不远就有一根一丈来高的石柱立着,石柱顶端那盛满沙土的石碗里都插有一根点燃的树枝,就像燃起一根根蜡烛。那些“蜡烛”是从“蜡烛树”上砍下来的树枝,断过特殊的处理,发出的光异常明亮,却丝毫没有烟雾。
宽敞的洞里分出好多间石室,像是一间间厢房。莒拉径直把他三人带进一间最大的石室。
这间石室似乎就是客厅了。石室正中放着一张巨大的石桌,长五丈,宽约丈许,可供五六十人一起或开会聚餐。在那张巨大的石桌周围,摆放着一张张平整的石凳。
龙吻天三人毫不拘束,在莒拉的示意下选了三张石凳坐下。
石室右边的墙上绘着一幅巨大的壁画,是用利器镂空雕刻而成,画中雕刻的是一只巨大的怪鸟,看起来像是一只驼鸟,栩栩如生、形兼备。那只怪鸟正飞过一片波光鳞鳞的海面。在怪鸟头顶,一轮红日洒出金光万道,把那它的羽毛和海水都染成金色。
原来,那壁画中的鸟正是野人部落的图腾。他们的部落是崇拜鸟的,隐意就是对生殖的崇拜。生殖崇拜又是对男人的崇拜,这又是为什么呢?因为男人才有鸟!正因为有鸟,男人才统治了世界。就因为这一点,严格来说,人类,应该叫做“鸟”类。
龙吻天心道,我就说嘛!难怪刚才那群野人会对我们三人顶礼膜拜,敬若明。
小林子也看出了名堂,忍不住笑道:“原来他们把我们三人当成鸟了。”
若兮嫣然一笑:“哪里?我们充其量只不过是鸟人,它们又何必如此崇拜。”
龙吻天笑道:“会飞的未必都是鸟,长翅膀的也未必是天使。只是这个道理在他们当中没有几个人明白。”
没有几个人明白的意思是说,毕竟还是有人是明白的。
龙吻天话音刚落,莒拉刚好走了进来,这句话刚好被她听到了。只见她脸色腓红,露出一脸的娇羞之态。
其实龙吻天这句话是故意说给莒拉听的,言外之意无不对她充满赞美。
龙吻天心里一惊,心道:“莫非我说普通话她也能听懂?”
的确,在她眼里,龙吻天三人未必就是。所以在整个野人部落里,只有她没有对龙吻天三人屈膝跪拜。但是在她心里,可以像鸟一样自由飞翔的确是件很牛逼的事情。
她对龙吻天三人笑笑,走出石室。龙吻天听到她在高声吩咐那些野人做事,声音很温婉,却不乏一种慑人的威严。
片刻,只见好几个年轻的野人男青年手里捧着石碗、石盘等餐具走进石室,轻手轻脚地放在石桌上。之后,又轻轻离去。
随即便有六个男野人,两人一组抬着三只烤好的野味走了进来,手法熟练地放在抹洗干净的石桌上。
那三只烤好的野味色泽金黄,香气四溢,渗出的油脂咝咝作响。那三只野味是一只野鹿、一只獐子、一只麂子,看得龙吻天三人口水直咽。
接着又有一个男青年双手抬着一只用木棒串好的野味走了进来,看起来像是一只巨大的蚕蛹,大约十来斤重。那巨蛹的头部经过灼烧,隐隐约约有点像人的五官,看起来狰狞可怕。不过那香味却喜人得很,香醇中透出一丝甘甜,比起那野鹿、獐子和麂子肉来,更是不可多得的美味。
紧接着,便三三俩俩有野人男女端着野果进来。那些野果中居然有红得发紫的提子、个头硕大的野生龙眼、山竹、狝猴桃、婴儿果、蛇皮果,还有一些叫不出名的野果,五颜六色,琳琅满目。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颤抖的又手端着一个石钵走了进来,这老者正是整个野人部落的首领、莒拉的父亲兔天恩。只见他手中石钵里盛的是||乳|白色的、像牛奶似的浓汤。那汤似乎并不烫,在那||乳|白色的汤里,竟然有一段段条状的肉在翻滚蠕动,那肉颜色浅白,看起来像是剥皮的黄鳝肉,只是看起来比普通的黄鳝要大得多。
最后上来的是一大桶酒,由一个年轻力壮的坚人小伙子端了上来。那装酒的木桶颜色淡黄,质地松软。龙吻天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橡木酒?想不到这些野人对品酒还真有一套,不容小视啊!
整个部落五六十人全部围着石桌而坐,几个年轻女子在每个人面前分发了石碗和筷子。那筷子是由细长的董公竹杆砍削而成,带着一股天然的幽香。
莒拉是最后一个进来的,只见她右手拿着一个火把,左手拿一把干枯的苍蒲。她走到那怪鸟图腾下面,把那苍蒲点着,色虔诚去在地上。随后,又盛了一碗酒往那燃尽的苍蒲上一洒,口中念念有词。这才算完成了祭祀。
酒桶已经打开,青绿色的酒用大碗盛着,酒香浓郁。总算可以开吃了,美食当前,龙吻天三人已经被撩拨得快不行了。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盛宴开始。
正文 第五十二章 兔莒拉
宴毕,野人们各自散去。+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龙吻天三人。吃饱喝足,龙吻天精大振,他轻快地抖着脚,心里还在想着刚才的晚餐。
“今晚喝的那酒,酒色青绿,酒香浓郁,但却高度酒不像高度酒,低度酒不像低度酒。更加怪的那酒里透着一种轻微的腥臊味。对了!那味道就好像女人的||乳|汁。不知那酒到底是用什么东西酿制的?
“那石钵里的东西,看那些野人吃得津津有味,我也忍不住夹了一块。他娘的!那肉居然是生的。不过嚼起来脆嫩爽滑,味道相当不错,嚼在嘴里还阵阵蠕动。囫囵地吞下去,现在还感觉肚子里有东西在爬来爬去!
“还有那个像蚕蛹一样的东西,吃起来味道鲜美,但它那烤得焦黄的头部看起来着实吓人,那活脱脱就是个缩小了的人头嘛!难怪小林子和若兮怎么都不肯吃。只有我这张馋嘴忍不住吃了,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有点反胃。要不是刚才莒拉在场,打死我也不会吃的。但是我为什么要在莒拉面前逞英雄呢?我这样做对得起雨雪吗?唉!
“不过那酒,看小林子和若兮每次举杯都是一仰脖子,咕咚一声喝得干干净净。我得问问他们。”
龙吻天心里这样想,正准备要问小林子他俩,不料小林子却先开口了:“大哥,你好厉害啊!刚才那酒你也敢喝?”
“怎么?你们不是也喝了吗?”龙吻天一脸吃惊地问。
“嘻嘻!我看你的眼越来越越差劲了,色迷心窍了吧?”小林子笑得很得意。
“我们怎么可能会喝那种酒呢?大哥你眼花了吧?”若兮也揶揄道。
原来,小林子和若兮的确没有喝那来历不明的酒,每次举杯,都是虚晃一枪把那酒向后倒在地上了。
龙吻天三人聊着聊着,莒拉就进来了。
三人抬头一看,心里都忍不住想笑。原来莒拉胸前多了两张翠绿宽大的树叶,用细藤连接起来系上。
俗话说,红花虽好,也要绿叶扶持。经过绿叶的点缀,莒拉变得更加美艳动人了。不知在若兮看来又当如何?会不会像南康长公主看李势那样,我见犹怜?
莒拉却不是刻意进来显摆的,她告诉龙吻天说,时间不早,特意来为他三人安排住宿。
龙吻天指了指小林子和若兮说,“我不要紧,你先安排他俩去休息吧!”
莒拉迟疑了一下,心里明白他俩是b胶,早就粘在一起了,于是便把他俩领到东边的一间石室。从东“厢房”回来,莒拉便领着龙吻天向西边一间石室走去。
“喏!就是这里了。”莒拉转过身,脸上挂着一丝秘的笑。龙吻天毫不介意,心想女孩子原本就是个谜。
这间石室比东边那间要宽敞很多,里面的陈设也比较精美。那烛台竟然是一棵三尺来高五色斑斓的珊瑚树,珊瑚树枝上挂着的灯笼晶莹剔透,由一个硕大的海螺做成。那灯油似乎就是传说中永远也不会熄灭的蛟人油。一根灯芯是由野棉搓制而成,灯芯之上发出一团火光,欢腾跳跃着,把整个卧室照得甚是明亮。
卧室里飘动着一种淡淡的异香。龙吻天明白,这是莒拉的闺房。
一张宽大的石制卧榻,上面铺着一张巨大的白貂皮,被子则是用墨绿色的野鸭绒缀成的,显得雍荣华贵。
石制卧榻前面有一张石制的茶几,靠右边的墙角处有一个衣柜,也是石头打制而成。衣柜里却只有一条条不同颜色的粗葛短裤。衣柜旁边的墙上紧贴着一块磨得精光透亮的石英石板,那是莒拉的梳妆镜。
这间卧室很明显就是整个野人部落的“总统套房”了。想到自己竟然受到这般殊于常人的待遇,龙吻天禁有点受宠若惊了。
莒拉出去了,在她转身离开石室的瞬间,龙吻天看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笑容更加秘了。
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参差荇菜,左右流之。窈窕淑女,寤寐求之。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龙吻天失眼了,让他失眠的既不是那《关雎》中菜荇菜的小姑娘,也不是强悍而美丽动人的女野人莒拉,而是自己离的身世。
这么多年以来,寻访自己的身世未果。如今却从一个女野人口中得知自己竟然是蚩尤的后人,先抛开这件事情的真假不说,这件事换做是谁都会大为震惊的。
想着想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