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笑吟吟地说:“大哥,进来坐坐吧!”
“我叫顾若兮,她们都叫我若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呀?”女孩那双眼睛又变得如秋水般清澈明亮,仿佛这句话是由她的眼睛说出的一般。
“我姓訾,单名一个天字”龙吻天微笑着走进女孩的房间。
“嗯,那我就叫你龙吻天哥吧!谢谢你昨晚救了我,你们对我做的一切我也都知道了,如果换作是其他女孩子肯定会很难堪,见了面会不好意思的。不过我嘛,就一个卖笑的,想必你也知道。呵呵,也无所谓了!总之,我非常感觉你的救命之恩。”顾若兮声音甜美,这些难以启齿话在她嘴里细细道来,如小鸟呢喃娓娓动听。
“嗯,若兮,你能说说你和鬼母之间的事。”龙吻天被若兮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了,舌头在嘴里打转,半天才吐出一句话。
“从我两岁那年鬼母就收留了我,我和好几个姐妹都是她一手带大的。鬼母是我们的义母,可以说是我们的再生父母。”若兮一边说一边扰了扰她那乌黑油亮的长发。
“那你是几岁出来的呢?我是说从几岁开始到这里来。”龙吻天说到关键之处又显得语无伦次。
“我十六岁那年,鬼母叫我们几个姐妹到这里来。”若兮还没有说完就呵呵笑了起来。
女人有女人的优势,有时候不便说明的话语,她们能一个会心的笑,就能把想说的而不便说的话表达得淋漓尽致。相比之下,龙吻天简直相形见拙。
“那,难道鬼母逼你们这么做?”龙吻天又吞吞吐吐起来,但是不说又犹如鱼鲠在喉,非得一吐而后快。
“鬼母希望我们这样做,我们便这样去做,我们的命都是鬼母给的,又怎么会吝惜这一副皮囊呢?”若兮咯咯笑道。
“那你身上的蛊毒也是鬼母给下的吗?”龙吻天沉默了半晌问道。
“是的,那有何妨?我们的命本来就是属于鬼母,她想何时收回就何时收回,我们毫无半句怨言。”若兮脸上荡漾着天真无邪的笑容。
还没等龙吻天开口若兮就接着说道:“我想给你讲个故事,这个故事讲完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们对鬼母会如此忠心耿耿,惟命是从。”
“嗯,好的,请讲!”龙吻天迫不及待。
二十年前,在江西鹰潭市郊有一个古镇,镇子上有一家“顾记布行”,店老板老顾年纪四十岁上下,为人老实敦厚,却娶了个比他小二十岁、貌美如花的老婆。结婚一周年,他老婆王氏为他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女儿,取名顾若兮。
这一天正值女儿两周岁生日,老顾停下布行的生意,夫妻二人一大早就起来张罗女儿的生日。
时近正午,远亲近邻及街枋好友来了百十人,老荊早已经请人帮忙办下十来桌流水席,席间吃菜喝酒、猜拳行令热闹非凡。
傍晚,客人们酒足饭饱依稀离去,只剩下老顾和妻子在收拾桌椅碗筷。
突然间一把剑从院门外飞进来,不偏不依刚好钉在大堂中间的一张八仙桌上。一把三尺来长的剑,剑柄上飘着一绺二尺来长的红布。老顾和妻子天生胆小,被这突如其来的凶器吓得战战競競,大气也不敢出。
紧接着门外走进来五个人,老顾这把年纪,对江湖中的事情也略知一二。
走在最前面一个人,年龄四十岁上下,身材高大,看上去却面黄肌瘦,病怏怏一副病痨鬼的模样。他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野狗帮”帮主苟维民,人称“大狗”。后面紧跟着的四人每人手里都握着一把三尺长剑,四人所拿之剑和刚才飞进大堂的那把一模一样,雪白锃亮的剑锋闪得人眼睛生疼。第二个是“野狗帮”第二把手石寿行,此人长得獐头鼠目,看起来一脸j诈,三十六七岁年纪人称“二狗”;“三狗”、“四狗”、“五狗”分别是张侠鸿、顾开直、吴知。这几个人年龄都在三十岁以上。
野狗帮在江浙一带盘踞多年,烧杀抢掠、偷摸拐骗无恶不作,在当时名声之响,影响之大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请客吃饭为何不请老子?有没有把老子看在眼里?”大狗苟维民一脚把一张八仙桌踩得粉碎。
“爷们请坐,请先喝杯茶,酒菜马上就到。”老顾连忙倒茶赔礼,吩咐妻子准备酒菜。
那五个人像五只野狗一样丝毫不讲规纪,大喇喇围着大堂中间那把插着一把长剑的八仙桌坐下。
“呸!这他妈什么鸟茶?给爷们来一壶上好的‘龙井’”大狗苟维民把喝下去的茶水啐了一地。
“大爷,这就是龙井茶,这已经是市面上最好的茶了。”老顾连忙陪礼。
“大哥,咱们就将就着喝吧!这确实是上好的龙井不假。别瞎楞着,快去端好酒好肉,把爷们给招呼妥当了,否则你一家上下吃不了兜着走。”二狗石寿行一边奉承帮主苟维民,一边声色俱厉地对老顾发号施令。
“那娘们别急着走,过来给爷们倒酒!”大狗苟维民喝住刚端酒菜上来的顾妻王氏。
顾王氏哪敢怠慢?急忙转身给他五人每人满上一杯,静静地候在一旁伺候那五位大爷吃喝。
酒过三旬,有几分酒意的大狗苟维民眼睛直勾勾盯着顾王氏那娇艳欲滴的面孔,看得王氏脸色腓红,既不敢恕更不敢言。
四人早看穿主子的心思,只是大家心照不宣罢了。二狗石寿行忍不住对大狗苟维民笑道:“若是大哥看这娘们顺眼,何不把好事做了?也好了一桩心愿。”
大狗苟维民听到这句话如同服了一颗定心丸。要,马上就要!想着想着,那双满是刀疤老茧的大手就鬼使差般向王氏那纤细的腰搂去。
正文 第十八章 黑衣女巫(2)
“啊呀!不要啊!”王氏一声惊呼。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大狗“啪”一声扔掉酒杯,一双大手紧紧箍住王氏那纤细的腰肢,油腻的大嘴看王氏脸上就啃。王氏又羞又恕,却丝毫动弹不得。
“大爷,求你们放过我妻子,放过孩子她母亲吧!”手无缚鸡之力的老顾跪倒在大狗脚下,磕头如捣蒜般求大狗放过妻子王氏。
“滚远点!”大狗话声刚落,扬起一脚向老顾腰部踢去,直踢得老顾飞出一丈多远,头重重的撞在大门上,当场晕倒过去。
大狗欲火中烧,哪里肯管别人死活?他一把撕开王氏胸衣,露出她那白晳香艳的双峰。
大狗正猥亵地哈哈狂笑,只见听“嗖”一声,一支匕首破空而来,刺入大狗他五人围坐的八仙桌深有寸许。紧接着门外传来一声大喊:“金樽无我在此,谁敢放肆!”
这一声叫喊如一记晴天霹雳,吓得大狗酒醒了一半,当即手一松把王氏给放了。
只见一个身材高大,手握大刀的中年男子闪进门来。
此人三十出头,体魄健壮,气宇轩昂,眉目间充满一股侠义之气。他就是让无数黑帮首领伤透脑筋、欲除之而后快的大名鼎鼎的游侠金樽无我。
当年,“金樽无我”这四个字曾经无数次吓退过不知多少个打家劫舍的强盗喽罗,也曾经有不少不鼠辈盗用“金樽无我”这四个字干了不少为非作歹的事。
“金樽老弟,我一向并没有冒犯过你,你为何非要插手我的事情?前几番你屡屡坏我大事,我也并没有想要追究的意思,为何你这番又来管我的闲事?”大狗苟维民强挤出一副笑脸,假装得和颜悦色地拉拢金樽无我道。
“我眼里有两种人:一种是好人,另一种是坏人,很不幸你们是第二种人。我和第二种人一向势不两立。你们坏事做得太多了,我今天非杀了你不可。”金樽无我斩钉截铁道。
“金樽老弟真要如此?只怕以一敌五对你来说胜算并不大吧?我们何不如平心静气地坐下来喝杯水酒,说不定我们还可以交个朋友,共商大事也未可知。”苟维民愈发显得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语气中充满了巴结和求和。
“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一向也不和阿猫阿狗交朋友!”金樽无我言语中充满了蔑视和不屑。
“金樽老弟可曾想过你我火拼一场之后的结果,以一敌五你已以胜算不大,更何况我还有至少三百个呼之即来的兄弟,三百名‘死士’。你理解‘死士’的含义吗?”苟维民的话言似乎越来越语重心长,就像一个长辈的谆谆教诲。
“废话少说,我金樽无我不吃你这一套,到外面来一决雌雄。”金樽无我说完便退出大堂。
苟维民见威逼和利诱均不凑效,马上变脸道:“不知好歹的东西,受死吧!”
话未说完,只见他手下那四条疯狗已经挥舞着寒光闪闪的长剑冲出大堂,将站在院子里的金樽无我团团围住。
苟维民也尾随着他手下四狗出了大堂。
若兮虽然才两岁却也乖巧懂事,一直躲在里屋不敢露面,见“野狗帮”一伙及游侠金樽无我退出大堂,她才轻手轻脚来到大堂。
金樽无我手握大刀站在宽敞的院子里,双目傲视前方,同巨灵一般威风凛凛。
野狗帮四狗仗着人多势众也毫不愄惧,一场厮杀就此展开。
号称五狗的吴知是苟维民一伙中最的年轻的,年龄三十出头,年轻气盛,不可于世,他挥剑便往金樽无我身上猛砍。其余三人也不甘落后,使出浑身解数往金樽无我身上招呼。
金樽无我身手敏捷、临危不惧,一一避开四人疯狂的攻势。野狗帮四狗每人才攻出十来招,金樽无我就已然抢占先机,化被动为主动。
他借着四人发招的空隙,双手紧握大刀以雷霆万钧之势向三狗张侠鸿头颅剁去。张侠鸿躲闪不及,连忙用手里的剑架住金樽无我迎头劈下的刀锋。金樽无我左手持刀,腾出右手闪电般从腰间抽出一把一尺来长的短刀向张侠鸿腰间刺去。
“啊哟”一声惨叫,张侠鸿后退数步,鲜血从他腰间的创口中狂喷不止,他双手捂住伤口败下阵来。短刀却已经收回到金樽无我腰间的刀鞘里,出手之快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仿佛他腰间的短刀根本未曾出鞘过。
就在三狗张侠鸿以手里的剑架住金樽无我刀锋的那一瞬,四狗顾开直见金樽无我空门大开,便举剑向金樽无我背心劈去。殊不知这一剑劈下去非但没能伤到金樽无我分毫反而震得自己虎口发麻,手中的长剑把持不住向前飞出三丈开外。金樽无我短刀入鞘的同时已经飞起一脚,不偏不倚踢在顾开直胸口,顾开直闷哼一声,向后飞出三丈来远,口吐鲜血晕倒在地上。
原来金樽无我在对张侠鸿迎头痛击的同时早已经施展出“金钟罩”护住身体,就算是绝顶高手也休想伤其分毫。
一眨眼的功夫,野狗帮四狗就已经伤了两个,帮主苟维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一边挥手示意其余二狗上前厮杀一边发出一颗信号弹。
信号弹明亮的光芒在傍晚的天空中交叠成一个巨大的狗头,金樽无我心里自然有数,“狗头”已经出现,“死士”还会远吗?野狗帮的后援部队三百死士定然瞬间杀到。
不容遐想,石寿行和吴知手中的大刀一阵紧似地阵向金樽无我逼来。金樽无我打十六岁起就四处闯荡,身经百战的他气定闲,一招一势稳打稳扎。
石寿行和吴知见攻出了数十招非但不能伤及金樽无我分毫,反而渐渐落了下风,情急之下使出破釜沉舟的险招“蚂蚁上树”,只见吴知一跃跳上石寿行肩膀,站定之后二人便双双挥舞着大刀上下齐发向金樽无我攻来,这一招果然威力无穷,稍有不忖,金樽无我便要中刀。而金樽无我内力有限也不能一直施展“金钟罩”护体,这番凌厉的攻势让他有些捉襟见肘力不从心了。无所不用其极,看来得使出一着险招了。
突然间,金樽无我的身体像是被一种薄雾包裹,变得依稀缥缈,一时间竟从眼前消失了。他们二人正在惊诧,却发现一个人影闪到身后。原来金樽无我使出了一种“飘鸿鬼影”的武功,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虚无缥缈。
石寿行见敌人近了身,见过短刀的厉害他抽身便闪。站在他肩膀上的吴知脚底一滑摔了下来。
金樽无我大刀挥动,如屠猪狗般向摔倒在地、四仰八叉的吴知头颅剁去,吴知连爬带滚,拼命躲闪,虽然保住了他那颗项上人头,却被削去半张脸皮。顿时,脸上鲜血渗出,红生生、血淋淋惨不忍睹,痛得哇哇直叫。
石寿行见状连连后退,强装镇定对帮主苟维民说:“大哥,金樽小贼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合我二人之力定可将他除掉。”
苟维民双手反剪,胸有成竹地说:“不用你我动手,死士已经到了!”
正文 第十九章 黑衣女巫(3)
话声未落,只见四周黑压压的一片全是身着黑色劲装的死士,三百来名死士已经把整个院落围得像铁桶般水泄不通。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
这些死士全都操着二尺开外的短剑,不等帮主下令就已经挥舞着手中的武器把金樽无我团团围住。
眼下的情形容不得他多想,金樽无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挥舞着大刀就像砍瓜切菜一样一阵狂劈猛砍,那些冲上来的死士就像倒草把一样倒得横七竖八狼藉一片。
什么是死士?死士就是随时准备去送死的人。这这些死士们早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他们对金樽无我的攻击毫不躲闪。当你把刀插入他们肚皮里的时候通常也是他们刺杀你的时候,这就是死士的可怕之处。对于这样敌人金樽无我武功再高、身手再敏捷也会有失手的时候,当时情况十分危急,稍有不慎便会被那些不要命的死士手中的利剑刺成筛子。
那些死士一拨倒下一拨又围上来,金樽无我左闪右避奋力杀故,三百名死士死的死、倒的倒。活着的死士还有一大半一拨紧似一拨缩小包围圏向金樽无我紧紧逼来,让他喘息不得。
就在这时候,金樽无我情急中一抬眼,发现站在包围圈外的帮主苟维民身旁多了一个身穿黑衣头裹红巾的秘女人。金樽无我见其表情僵直,很显然此女事先戴了特制面具。
只见苟维民和她低声耳语说了几句,那巫婆打扮的女人即刻把手里的一包东西朝向金樽无我扔来。
这包东西瞬间散开,就像一阵浓密的黑雾带着一股劲风飘来。
金樽无我心里大叫不妙,连忙发出一声“狮子吼”。一声慑人心魂的狂啸如同晴天霹雳般响起,非同一般的内劲形成一股强大的气流把这团黑雾往回吹去。
金樽无我这才看清楚那团黑雾般的东西原来是一种黑色的粉尘,这些粉尘被“狮子吼”强大的气流一吹,全部吹到了那些死士身上。
一时间,只听见那些染上粉尘的死士鬼哭狼嚎般失声叫喊起来,那种痛苦和恐惧可想而知。那些死士没叫几声便纷纷躺倒地,气绝身亡。
一眨眼的工夫,就像倒麻杆一样躺倒了五六十名死士。
天色近黑,金樽无我看了看那些躺倒在自己脚边的死士,只见无数只蜘蛛般大小的黑色怪虫在那些死士身上乱爬乱咬。在他们的脸和脖颈上,无数只黑色的虫子爬进爬出,发出像蚕啃食桑叶般的“沙沙”声,他们的身体瞬间便被这些虫子从内到外啃咬成空壳。
原来那些黑色的粉尘是一种蛊虫的粉末,这东西见风便长,一眨眼的功夫便长成蜘蛛般大小的黑色怪虫。这些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家伙见肉便钻,像食人蚁一样在那些死士的身体里不停地啃咬。
“好厉害的的蛊虫!”金樽无我惊呼出声。
苟维民老贼好生狠毒!为了除去金樽无我这颗眼中钉,他竟然不惜牺牲那么多死士的性命,指使巫婆抛撤如此歹毒的虫粉。他这般作为令人发指,也让那些替他卖命的死士们为之心寒。
为了防止巫婆再次扔出蛊虫,金樽无我当机立断,闪电般扔出一把短刀直取她喉咙。
哪知情急之下失了准头,那把短刀“噗哧”一声刺中帮主苟维民右眼,力道之大深至没柄。
金樽无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