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开民又接着笑起,身子向前倾,“阿珍,你知道吗?那皖金山的金子真的好多,我们开采了这一个多月竟然提炼出了三十多斤,你知道吗?这能赚多少,不止我们都回本了,而且还赚了好几万,这才一个多月,要是再开采下去,可就不止这个数了。”
“什么?那么多。”林珍惊讶了,这要是按照自己老公的说法,这一个月赚几万,一年可就有十多万了,甚至上百万,想着,想着,她的嘴已经渐渐张大,眼瞳也睁得大大的。
“所以啊,老婆,我终于可以实现当初和你说的话了,我今天去买了一个戒指。”说着,时子瑗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红色的盒子。
林珍一看,眼里的惊喜完全可见,但转而又想到这戒指是不是太贵了?
“开民,即使有钱也不能这样花费,这东西得不少的钱呢。”
她说话的当口,时开民已经打开了盒子,盒子内装着的是一个金戒指,闪得林珍眼睛不停的眨着。
“阿珍,当初娶你的时候我没钱,也不会赚钱,还害得你吃了不少的苦和委屈,如今,我也赚了一些钱,这个戒指在当初娶你的时候我就向你承诺过了,所以…”时开民边说边把戒指戴在了林珍的手上,大小适中。
林珍在这一刻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所受的委屈统统都不算什么,自己一生能碰到一个对自己那么好的男人,是她的福气,也是证明了自己当初选择是没错的。
“开民,你说你干嘛买那么贵的东西?”说着说着林珍的声音就沙哑了,眼睛也变得模糊了起来。
时开民抬头一看,看见自己的媳妇竟然掉眼泪了,忙解释,“阿珍,阿珍,这个戒指不就是几千块嘛,我很快就赚回来了,你…你别哭啊。”
林珍伸起手,透过模糊的眼看着闪亮亮的戒指,扑哧一笑,对着时开民,“傻瓜。”
当然,在学校的时子瑗是不知道她的老爸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她还为着凌霄刚刚和她说的事情所纳闷呢。
凌霄上午来找她,说是前一次陪着她去买的房子出现了一些问题,说是被骗了,这可是个大问题,所以时子瑗正在思索着这个事情应该怎么解决呢。
“时子瑗,外面有人找。”有人叫道。
时子瑗赫然转醒,接着起身,朝教室外走去。
是凌霄,时子瑗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瑗瑗,你得马上和我去一趟,那事情不能再拖了。”凌霄的声音夹带着一丝急切,脸色也表现得很着急。
时子瑗眼帘霎时撩起,刚刚思绪的经马上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凌霄的身上,沉声道:“怎么啦?凌霄哥哥。”
“瑗瑗,那房子的问题,现在就得去解决了,不然,会闹得不可开交,可能我们的那两万块就打水漂了。”凌霄一个上前,就要拉起时子瑗走人。
时子瑗一躲,“凌霄哥哥,你等下,我得让同学给我请假。”
说着,时子瑗就快步的走到萧飒那处,让萧飒帮忙请假,还未带萧飒问为什么,就急匆匆的出了门,和凌霄走了。
出了校门口,两人乘坐一辆三轮车,终于在二十分钟之后到达了她买的房子那边。
“我说你这老头,这房子明明是我的,怎么我就不能上去住了,当心我告你。”时子瑗刚刚在三轮车,就听到这句话。
抬眸一看,原来两个一男一女的年轻人正打算对肖启动粗。
肖启今年差不多五十岁了,是时子瑗找来专门看着这五套房子的人。
“凌霄哥哥,你快去拉住。”时子瑗推了推凌霄,她跑得不快,根本不够时间,只得让凌霄先行一步。
凌霄自然也是看到这样的场景,立刻就大步跑了去,时子瑗也在后面跟了上去。
“喂,你们怎么回事?不是让你们不准动粗吗?要是肖叔被你打伤了,你就不怕我们把你告上法庭去。”凌霄上前一把就拉开了那个男子的手腕处,一甩便甩开了,正好扛下了肖启被打的命运。
这个时候,时子瑗也跑到了,气喘吁吁关心问道:“肖叔,您还好吧?”
“没事,没事,瑗瑗,你怎么来了?”肖启晃了晃,反应了过来。
“哟,怎么找来个那么小的,怎么着?还想和我打一架,告诉你,我可是这东街有名的老大,你可给我小心,要么,不要当我的路,要么,就准备吃我的拳头。”男子边说还边伸起了拳头朝凌霄的鼻梁处打算挥去。
凌霄正要伸出手,被时子瑗阻止,时子瑗走到凌霄的身旁,高高仰着头,“哥哥,这里是我的房子,你们不能进去。”
时子瑗打算来个先礼后宾,若是这两个人能够安分,她也就不想惹太多的事情出来。
“小妹妹,我看你还是回家吃奶吧。”女子一把捏住了时子瑗的下巴,讥讽道。
凌霄看时子瑗被捏住,一个使力,啪开了女子的手,眼眸暗沉下来。
时子瑗蹙了蹙眉,这两个人,莫不是故意来找茬的吧?
“我是这个房子的主人,你们想要进去得经过我的同意,我不认为你们可以进去。”
“哟,达子,这地方还有你去不成的地,我就要上去嘛。”女子朝男子撒娇道,那如血的唇瓣、白白的铺着厚厚一层的白粉,这简直就是一女鬼,时子瑗不由大了个寒碜,幸好现在是白天。
男子轻柔的拂过女子的下巴,看着女子的眼睛,“苗儿,还有我达子去不了的地方吗?不可能。”后面的三个字是朝着时子瑗三人低吼的。
“我就说嘛,我这是跟对了人了。”女子娇羞的将整个身子都靠拢到了男子的身躯之中。
时子瑗没想到,现在的人怎么那么开放,光天化日之下,竟堂而皇之的作出此等动作,如若这事情发生在二十一世纪,这倒不怪,但这是在二十世纪啊,不由得撇看了眼凌霄和肖启,凌霄则是撇开了眼不看他们这般恶心的动作,而肖启则是涨红了脸,想要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你们还是离开吧,不然我就报警了。”时子瑗觉得不应该废话了,报警是下下策,但应该是最有用的方法。
肖启年老了,凌霄才十八岁,而眼前的这个男子应该有二十三四岁,一副地痞流氓的样子,肯定是经常打架的,凌霄不一定能够对付得了他,自己只是个八岁的小孩子,更是起不了作用。
至于为什么说报警是下策,那是因为自己不想要暴露身份,虽然凌霄在这,但是凌霄毕竟不懂这些事情,要是他懂,自己就不需要来了。
“哈哈哈~达子,这小孩子说报警,你难道还会怕警察么?”女子大笑,眼里蓄着嘲讽。
男子挑了挑眉,头仰得高高的,大吼,“识相的给我滚开,不要当大爷的道,要是我生气了,那你们就准备吃不了兜着走。”
一副趾高气扬,作势要强行闯入。
“瑗瑗,你看怎么办?”凌霄侧耳小声问道。
时子瑗没有想到竟然碰到了这么一个刁蛮无理的痞子,看来和他们讲道理是行不通的。
而街角的对面,一个男子恭敬的朝车里的男子道:“少爷,看来那两个人是要硬闯了,你看…”
“暂时不要,等等再看看。”
“是,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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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紫的手今天特别的无力,望亲不要见怪,明天紫会多更点…
正15:上初中了!!
言桓坐在车上,侧着头,透过车镜看着街对面的五人,一个矮小的人儿睁着大大的灵动的眼睛,丝毫不惧畏的看着那一男一女的嘴脸,抑或应该是在威胁。
今天,他安奈不住心里的想法,想着自己要在走之前来见时子瑗一面,没想到,半年不见的她,似乎还是没有怎么样的变化,只是那一头墨黑的发丝长了不少,在微风的吹拂下自己还能看到她那张瓜子小脸高仰着。
小李撇了眼车内的言桓,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心里的感觉出了什么错误性的判断,总感觉这个言少爷对待对面那名叫做时子瑗的小女孩不太一样,例如,对着她的时候少爷会笑,不是那种面具式的笑,而是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再例如,言少爷从来就不喜欢别人碰他,但却会主动的去触碰这个时子瑗…总而言之,这个叫时子瑗的小女孩很不简单。
“少爷,您看…”小李先是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手表,时间不多,他们还得赶着回市里。
言桓舒展了下身子,骨节分明的两手并拢着,两手扭动,发出‘咯吱’,接着两手放开,右手伸往车闸,‘咔嚓——’之后,却没有了声响…因为他的眼睛从一开始就没有移开过对面的场景,而此刻他停下来,是因为…
对面的时子瑗见男子正要闯入,竟…
“呜呜呜~”
而时子瑗此刻已经倘坐在了地面上,两手伸至眼眶,摩擦——
这是哭了?
是的,时子瑗看这里虽然比较偏僻,但过路的人还是挺多的,报警来不及,能阻止这男子进入的只有靠过路人了。
果然,她的方法是有效的,因为她此时的做法已经让过路的人停留了,并且朝他们这靠拢。
时子瑗靠着指缝间看到渐渐被她吸引过来的人群暗暗欣喜,幸好现在的人不似后世的人那般冷漠,一栋高楼里住着的邻居五年都还不一定见过面。
矗在时子瑗身后的凌霄和肖启都呆怔了,没有反应过来,因为时子瑗这一行为完完全全就颠覆了在他们心里的形象;而在时子瑗面前的一男一女惊愕着,似乎他们还没有出手吧?
“哎呀,这哪家的孩子在这里哭,你们看看,莫不是被这两个人给吓的吧?”
“我刚刚从那边过来,就看到这个女的还捏住了小女孩的下巴,看来是被捏痛了。”
“还真不说,刚刚这两个人还在当着这孩子的面就亲嘴,还真好意思。”
“有伤风俗啊,现在的年轻人喔…”
……
人群中你一句我一句的都是为了时子瑗说话,那一男一女越听脸就越白,还微微有转青的迹象。
那女子一个甩手就甩开了男子的手,蓦地转过身,唇瓣上娇红欲滴的红唇大肆低吼,眼底划过一丝恼羞,“你们说什么,我刚刚根本就没有用力,我怎么会欺负一个小孩子。”
只是她这样的解释再配上她这样的妆容,越发的没有可信度,那些人群里一个个都用鄙视,嘲讽,不屑的眼光看着她,似乎在说,浓妆艳抹的,还是一个清白的女子么?
男子被女子扯开了手,皱了皱眉,厉眼扫了下倘坐在地上的时子瑗,似乎看出了些什么。一个反手,抓住了女子的手,沉声道:“苗儿,我看你是越发的不懂事了!”似威胁,又似警告,只是他这一出声,女子的脸色已然比之刚刚的更为泛白,微微靠近男子的耳际,低喃求饶,“达哥,我是一个清白的女子,这要是让我妈知道…”
“放肆,收了黄哥的钱,难道还有反悔的余地吗?何况…这事情,难道你就没有看出是这个小女孩在设计我们吗?”男子低沉着声音似乎带着一丝比之威胁还要让人寒碜。
而他们低喃的声音却恰好被倘坐在地的时子瑗听到了,看来,是有人故意的,只是,是针对她的么?
女子在听到男子的话语一顿,脸色忽而白,忽而青,最终恢复使然,只是因为刚刚男子的威胁不能让她瑟瑟发抖的身子马上回转,只是这一次,只要这一次…
“瑗瑗,瑗瑗,你怎么啦?”凌霄蹲下身子,着急问道,在他的心里,这 瑗瑗不应该那么害怕,一下就哭了吧?
“你…”那女子正要出声,时子瑗故意提高的嘶哑之声打断了她正要说的话,“哥哥,为什么叔叔婶婶还不肯放过我们,连爸爸妈妈的遗产都要拿去,要是这房子被叔叔婶婶拿去了,我们要去哪里住…”
时子瑗这话说得张紧度很好,虽然这话在别人看来或许是有些不太对劲,但这意思却是表达清楚了。
“哇,原来这两个狗男女还是这孩子的叔叔婶婶,听着小孩子的话,怕是这两个不要脸的来抢他们两兄妹的房子了。”
“还真真是不孝,自己的侄子侄女都这样了,亏他们还…”
人群中一人一句的又开始了。
“你们都给我闭嘴,要是敢再给我说一句,别怪我达子不饶人。”男子突兀转身,对向人群,赫然大吼。
没想到就一个小女孩那么难解决,还以为自己接了一个好差事呢。
被男子一吼,人群讨论着的人蓦然安静了下来,只不过,下一刻,又响起。
“我说良子,我都还没有见过那么嚣张的人,看来,我们哥俩今天又可以在一起解决一个败类了。”
“儿子,你上去,我就不信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打不过他一个。”
……
人群之中,蠢蠢欲动,几个年轻男子已经翻起了袖子,眼睛已经盯着那名叫达子的男子,似乎只要男子一动,他们便会冲上去。
时子瑗看着这场景,心里一阵暖意,难怪常说‘群众的力量是无穷的’,看来这群众的力量确实是无穷的,因为那女子早已颤抖,而男子面对着这一群人,也似乎暗暗耐住了性子,脸色灰白交错。
“哼,算你狠。”男子一个冷哼,接着拉起女子就走。
时子瑗看人已经走了,也就在凌霄的扶手下站了起来,眼眶里海夹杂着泪水的湿润,扯有一抹淡笑,“谢谢叔叔伯伯,奶奶阿姨…”
大家挥了挥手,没有说什么就散了,不过脸上倒是有一抹自豪感,仿佛他们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看着远走的人,时子瑗擦拭掉眼眶中的残留泪水,眨了眨眼睛,再眨了眨,她没看错吧?
“好了,丫头,别眨了,就是我。”
原来,在时子瑗进行方法的当口,言桓也下了车,这会已经站在了时子瑗的面前,而在他身后站着的正是小李,眼底还没有退却的一丝惊讶和愕然。
凌霄是见过言桓,还不止一次,第一次是在言桓收草药是时候,第二次,是在城镇的草药铺,所以对言桓并不陌生。他和言桓年龄相当,但由于成长环境不同,自然在气势和言行、威严都不是在同一个档次的人。
“言先生。”凌霄上前,因为他听过时子瑗和他说过言桓有洁癖的事情,也就没有伸出手,只是轻笑着唤了一声。
言桓笑笑,点了点头,饶过了他走到了离时子瑗更近的地方,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