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甄姨,是我让小希回来晚了,今后不会了”王一凡目若灿星,认错态度真诚良好。
“是啊,老婆,你就别生气了,小希和小凡都知道错了,小孩子贪玩也难免”田双喜从卧室里走出来帮腔。
“老妈,下次我不会太晚回来了,我们今天同学聚会,耽误了时间,再说明天我们就要去补习班,您不会成为法西斯吧”田小希偎到甄淑娴身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满是祈求,她说谎了,因为她和王一凡两个人在大马路上漫无目的乱走了几个小时。
“算了,下不为例,如果不是有小凡,我清饶不了你!小凡,坐下待会,吃点水果”甄淑娴不管女儿拉着王一凡的手。
“不了,田叔,甄姨,太晚了,我也回去了,明天我来接小希”王一凡推辞之后离开田家。
“小凡这个孩子,真的不错,无论性格还是品德,将来一定会是一个有前途的好苗子”甄淑娴看谁都比自家女儿好。
“可不是,小凡是我们从小看着长大的,将来一定错不了”田双喜赞同点点头。
“我看你们说的也不一定准!”田小希不服气撇撇嘴,将来的事还有人比她有发言权吗?她还记得王一凡因为生意失败而落魄邋遢要死不活的烂模样,简直就是一个废人。
“三岁定终身,我的眼光向来不会错,小凡和小宇都是好孩子”甄淑娴斩钉截铁。
“说起小宇,他回老家很久了吧,不知道怎么样?”田双喜瞧向田小希。
“老爸,你那是什么眼?我怎么知道他怎么样,我们只是同学,普通朋友”田小希嘭的关上房门。
“这个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还敢跟咱们摔门!都是你惯的!她是越来越乖张了!”甄淑娴责怪田双喜。
“都是我的错,呵呵,老婆别生气,生气会长皱纹的”田双喜抱住甄淑娴轻声哄着。
田小希回到房间,趴到床上,想起今天木磊突然丢来的这颗炸弹,为什么自己没有太多的感觉,那也是自己很小时候萌芽出来的小嫩苗,听到他说对自己有意思想跟自己好不应该感到高兴吗,为什么自己没有呢,而脑子里却都是谢宇希跟自己表白时候的样子。
看着木磊好似看到了谢宇希的影子,相似的身高,一样身材比例极好,修长而挺拔,一样好听的声音,慵懒中带有性感,性感中带有磁性,一样的俊朗不凡,可为什么谢宇希的形象却如此鲜明的在自己的眼前而模糊了木磊的样子呢?
田小希渐渐变得烦躁而委屈,酸了鼻头,红了眼眶,泪水不受控制倾泻而出,“谢宇希,你最好别回来,否则,我一定要你好看!”
“宝贝,今天有你一封信!”田双喜哄完老婆,敲了敲门拿着信走进田小希的房间。
“怎么不开灯呢!”田双喜打开灯就看到田小希脸上还没得及拭掉的泪水。
“怎么了?不会因为妈妈说你两句就哭鼻子吧?”田双喜走上前把田小希半抱在怀里,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要成一只小花猫了!”
“老爸,你尝试过想念一个人的滋味吗?那感觉是什么样的?”田小希靠在田双喜强壮的臂弯里就好似找了一个避风港,一个依 靠,发出像小猫一样懦懦的声音。
“想念一个人?怎么没有,想当年,我和你妈妈被你姥爷棒打鸳鸯,我被你爷爷送到部队,刚到部队时候,我简直茶不思饭不想,满脑子就是你妈妈的音容笑貌,那是一种怎么说,就像万只蚂蚁咬你的难受,终于懂得了相思始觉海非深1的含义”田双喜轻拍着田小希的后背,慢慢回忆他的双十年华。
“那你是怎么排解那种蚀骨的相思呢?”
“写信!那时候我疯狂给你妈妈写信,那个时代不流行甜言蜜语,人们思想还很保守,我就找来唐诗宋词,每天抄上多首,不敢多写缠绵思念的,只是在一大推诉说宏图大志的诗中穿插柳永的词或者《千秋岁》等”
“那妈妈懂吗?”
“你妈妈在高中的时候就是有名的才女,怎么会不明白信中的含义,想起那些年的日子,虽然难熬但是有信的陪伴有希望的坚持才能挺过来”
田小希默默靠着田双喜的怀里没有接话,爸妈的爱情故事自己都是东拼西凑知道的,今天看到爸爸脸上的满足微笑,眼中幸福甜蜜,才知道他们走到今天还可以和和美美恩恩爱爱,那个时候的基础真的功不可没,田小希不由得想到了他和谢宇希的将来,他们会有将来吗?
“宝贝,虽然你妈妈有时候说话做事偏激,但是很多话还是有道理,你是一个明白事理的孩子,这点爸爸深信不疑,但是要知道一点你现在还很小,还是一个学生,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耽误学习,耽误前程,知道吗?爸爸相信你一定会处理好一切的,如果感到迷茫就来找爸爸聊聊,要记住爸妈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永远支持你的决定,不要委屈了自己,懂得吗?”田双喜低着头满含慈爱凝视着自己的宝贝,像跟一个大人一个朋友一样对话,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而高高在上。
“老爸,谢谢你!”田小希已经止住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紧紧搂着田双喜的肩膀,在她心中爸爸就是一座巍峨的高山,可以给她挡住凛冽的北风,爸爸就是一把宽大的雨伞,可以给她遮住日晒雨淋,爸爸就是一座永远亮着的灯塔,可以照亮她前进的方向,有爸爸真好。
“好了,宝贝,别伤心了,如果让你妈妈看到又该上纲上线了,看看谁给你写的信,今晚好好睡一觉,明天又是一个全新的一天”田双喜放下田小希,把她安置在床上,然后亲吻她的额头,关上灯,走出卧室。
田小希一夜好梦,梦中她回到了小时候,全家一起出游的那天,那天的天空是那样的高,花是分外的香,草是别样的绿,爸爸妈妈异常的年轻。
早上闹钟准时响起,田小希睁开眼就看到床头放着一封信,才想起是昨晚爸爸送来的,信封上没有写明写信的人,只写着田小希亲启。
撕开信封,一张纸翩然而落,捡起来就看到薄薄的纸上只有寥寥几个字两句话,让田小希呆在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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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跟父母真的很难有共同语言,今天跟老妈大吵一架,心里很难受,到底自己怎么做才是对的,真的迷茫了
这个故事里我很喜欢莫沛涵,她的身世很有故事,大家可以关注看看!
正文 第53章 遇险,身手
田小希手紧紧攥着信纸,嘴唇颤抖,双颊因为生气而酡红,如浪潮的回忆迅速占领她的脑袋,那个昏暗的小巷,那些残旧的路灯,那个龌龊的醉汉,这两句话就好像是那件事真实写照,如果没有谢宇希,她真的可能会出现在晨报上。
是谁?到底谁是给自她写了这两句话,这两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她清楚记得那件事应该发生在高二下学期,现在为什么会有人送她这两句话?
‘花样少女惨遭侮辱,局长千金“一夜成名”’田小希打开纸条,以为是报纸杂志社会新闻吗?标题还押韵?田小希冷笑的读一遍纸条上的内容。
这几个字一看就是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然后用胶水粘在纸上,仔细查看信封,田小希才发现信封上的‘田小希亲启’几个字应该用的左手写的,因为每个下笔和‘小’字的竖勾看出写信人很不习惯写这样的字,一看就很别扭。
这个人送给她莫名其妙两句话是警告还是威胁?或者只是恶作剧?田小希过滤着身边的人,回想着她得罪过什么人。
重生之后对她有敌意的除了张紫叶就是肖月了,但是如果是她们,为什么会给自己写信?为什么不直接就对自己报复呢?
她们之间哪有那么大的仇恨至于对自己下狠手吗?张紫叶根本没有抓住自己陷害她的把柄,只能吃哑巴亏,而肖月呢?除了谢宇希她们应该没有交集,自己对谢宇希也没有表现多么明显积极主动,她也不至于采用下三滥手段对付自己吧?她一个小女孩能干什么呢?
田小希百思不得其解,偷偷把信放到抽屉里,准备跟爸爸商量一下,这件事一定不能让妈妈知道,否则她一定会草木皆兵。
出了卧室来到客厅,就看到甄淑娴围着围裙正在端早餐,黑米粥,煮鸡蛋,包子,花卷,还有几种小菜,“老爸呢?”田小希看看四周不见田双喜的身影。
“他啊,刚走了,饭都没吃,好像有案件发生,真的不知道那些下属是不是吃白饭的,什么事情都需要局长处理吗?如果凡事都亲历亲为,将来不得早衰就是被累死,你爸也真的太卖命了”甄淑娴边给田小希盛粥边埋怨,别人当局长田双喜也当局长,别人就轻轻松松得过且过,他却起早贪黑的,玩命干!也不多发奖金,也不是争先进,真的不知道干嘛那么拼命!
田小希还在想着那封不能称之为信的字条,到底是谁呢?老爸不在家,连个给自己分析的人都没有。
“小希,你听没听我说话啊,还有你怎么吃花卷的?快送到鼻孔里了,真是的,你们爷两个,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我啊,就是命苦,天天侍候完老的还要侍候小的,费半天劲,没有一个领情道谢的!”甄淑娴抢下田小希的花卷,把包子的馅弄到碗里再递给她,这个女儿从小吃带馅的就从来不吃馅,但还愿意吃这样的皮,真的不知道学谁的。
“哦,谢谢老妈”田小希回过来才发现甄淑娴举着包子皮在自己的眼前,歉意弯起嘴角笑笑。
“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你们父女多少债,这辈子怎么还都还不清!”甄淑娴摇摇头咬了一大口包子馅。
门铃响起,打开门就看到王一凡穿着一件簇新的深蓝色棉服,带着白色帽子清清爽爽的站在门口。
“是小凡啊,快进屋,吃饭没啊?”甄淑娴热情的拉着王一凡进屋。
“让甄姨一说,我还真饿了,今天爸妈都是晚班,我出门他们还没有回来呢!”王一凡不客气的脱掉外套,来到餐桌边。
“还真丰盛!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就说甄姨做的小菜就是一流,不像我妈,下次一定让我妈也来尝尝”王一凡吃得满嘴都是,赞不绝口。
“至于吗?不就是辣白菜和芹菜花生吗?”田小希小声嘀咕瘪瘪嘴,还在嚼着包子皮。
“还是小凡识货,往后如果你爸妈夜班你就来甄姨家吃饭,在这个家里,我的厨艺是没有人捧场的,你田叔三天两头不在家,小希不吃这个不吃那个,每天都做很多却没有人吃,还是男孩子好,吃什么都感觉香”甄淑娴双眼放光,面若春花,仿佛终于找到知音。
“真是个吃货!”田小希看着王一凡一口气喝掉一大碗粥,还有两个包子,一个鸡蛋,眼睛瞪似铜铃,自己认识王一凡这么多年还真不知道他的胃口这么好。
王一凡终于撂筷,然后摸摸自己的肚子,暗暗打个饱嗝,长到十七岁还头一次把自己吃撑,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只是看到甄淑娴脸上满足的微笑,就像受了鼓舞。
还没等王一凡消食,两人被甄淑娴一再提醒之后急忙赶往补习班,田小希没有跟王一凡提及信的事,她还没有确定到底这封信是威胁信还是恶作剧,跟他说了也是白添烦恼,她感觉还是跟老爸说了稳妥。
来到补习班的时候,已经九点多,班级开始上课,所谓的补习班不过是一些老师利用放假时间出来赚外快的方式,这个还没有严查补习班的时期,大大小小的补习班在放假伊始到处粘贴广告开始招学生,甄淑娴和杨红给田小希和王一凡报的是市实验中学老师开办的补习班,上午补英语,下午补数学和物理,其实王一凡根本就不用补习物理和数学,但是他还是报了。
一上午画着厚厚的浓妆根本看不清本尊模样,长着厚嘴唇涂着口红,穿得像个舞女郎的个子不高三十多岁的英语老师带着大家先从读课文开始,然后讲单词,讲语法,用她那并不标准的发音毒害着大家的听觉,她那自以为高档的香水熏着大家的味觉,蹩脚的打扮刺激着大家的视觉,田小希坐在最后一排整个上午或者精恍惚或者昏昏欲睡。
王一凡认真的坐在田小希的身边记着笔记,不时叫醒田小希,其实听课的真没有几个,大家都在混时间,给父母做做样子,老师也不怎么管,她们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罢了。
中午一个半小时的休息之后,下午先上物理,田小希看着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的五十多岁的老头摇头晃脑的拿着物理书在讲台上喋喋不休,左看右看都像一个古代的老夫子而不应该是现代教物理的老师,浓浓的南方口音,田小希根本分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只知道周公又来找她下棋。
最后两节是数学,终于碰到一个看似正常的老师,三十多岁的年轻男子,书生气十足,带着金丝眼镜,看着就很斯文有学问,上课讲解配合着动作,生动有趣,先讲原理再做题,很有耐心,这个田小希算是真的听进去了,一天补课钱总算有一科没有白花。
补习班的生活正式开始,王一凡和田小希又开始忙碌的寒假补课生涯,自从田双喜离开家就再也没有回来,只是每天一通电话报平安,说马上过年,各种事情需要处理,住在单位吃在单位,田小希也没有机会跟田双喜说那封信的事。
田小希每天书包里都揣着一个长约五十公分、直径约为两厘米的铁棒,她本来想拿着一把刀以防不测,但是想如果被别人发现会有怀疑,铁棒放在书包里还是很好隐藏着的,因为高中生的书包都很大,大到几乎长过后背。
转眼王一凡和田小希已经上补习班一周了,每天都是王一凡接送田小希,这一天天空从早上开始就阴的要命,黑压压的云层让人感觉透不过气。
王一凡和田小希走出补习班就看到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的从天上飘落下来,四周像拉起了白色的帐篷,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下的,地面已经覆满厚厚一层,整个城市变得银装素裹。
“下雪了”田小希兴奋的冲到大街上,这是冬天来第二场雪,第一场雪她没来得及欣赏就被送去了医院,等她病愈出院,哪还有白雪的痕迹,她喜欢下雪的日子,下雪不冷,雪花纯白,让人感到心灵都得到净化。
“小希,慢点跑,别摔了!”王一凡取完车,追上田小希。
田小希坐在车后座一手搂着王一凡的腰,调皮的摇摆着双腿,另一只手一遍一遍接着雪花,看着晶莹剔透的雪花在手中融化,纷纷落下的雪花就像舞动的精灵,在空中换着着各种姿势,或飞翔,或盘旋,或直直地快速坠落。
亮起的一排排路灯化成悬挂在空中的明灯在雪织成的幕布中闪耀,把田小希和王一凡的影子拉着长长的,街道上的人不是很多,只是偶尔见到几个小孩子在他们奔跑而过。
距离公安局家属楼还有一条街的时候,突然从旁边小巷中冲出一辆小推车,王一凡躲闪不及,再加上雪天路滑,车子七转八扭,然后田小希和王一凡双双狠狠摔在雪地上,就在他们刚准备站起身的时候,从小推车后面跑出四个蒙面人。
“是她吗?”其中一个人低声询问。
“没错,就是她,我在她家附近都盯了几天了,一定错不了去”另一人回答利落肯定。
王一凡和田小希见猛然从天而降的几个黑衣人,高矮胖瘦不一,衣服不怀好意的样子,不由心中一紧,王一凡立即趴到田小希身边,护在她的前面,“你没事吧?没摔倒吧?”王一凡首先关心的还是田小希的安危,查看田小希的胳膊而腿脚。
“没事!”田小希暗自活动一下手脚没有摔伤,然后悄悄打开后背的书包伸向里面的铁棒。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王一凡拽起田小希,继续站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