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先送谁？”
一辆线条优美的红色玛莎拉蒂跑车旁，阮慕站在车边挑眉问道，“景菡，你妹妹住在哪里，我先送她回家再送你。『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景扬眼前一亮，这辆好像是bro的限量款吧，“我住在bnksdehouse，”她很快答道，生怕阮慕不晓得，又补充道，“噢，过了伦敦桥以后那里。”
景菡却开口阻止了她，“我们打车回去就好。”
“……”
景扬心里哀嚎一声，为什么能坐玛莎拉蒂要打车啊，太掉价了……到了利己的时候，她就完全忘记了阮慕刚才还在自己心里是什么形象。
阮慕盯着景菡看了一阵，突然笑了笑，“你需要跟我这么客气么？”
“景菡，你跟我住的地方就隔一条街，”那嫣红的薄唇微微勾起，阮慕明明是笑着，微蹙的眉间却隐约有些不悦，“从这里到，顺路经过伦敦桥也不过是十分钟的事情，你何必又要单独打一辆车？”
“……”
景菡没有说话，仅是情淡淡地看着她。
两个人对视了很久，都不见有妥协的意思。
“……”
景扬反复打量着她们俩，总觉得现在的氛围特别怪，普通人即使生气能对视这么久的吗？她越看越钟凝的推论似乎也有点偏差，为什么她总有种错觉——阮慕这女人跟她姐站在一起，有种很强烈的……怎么说来着，cp感？
呸呸呸。
景扬觉得自己是魔怔了，怎么会有这种卖姐的念头。
但又一想，她们总这样僵持也不算回事呐，她只好打了个圆场，“嗯，那既然顺路就正好了，反正打mber电话预定也要等一阵，我们先走吧。”
她非常自觉地打开了车门，这回景菡总也不能回绝了吧。
果不其然。
景菡看了阮慕一眼，低声道了声谢，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说起来，按照景扬刚才的计划，她本来是不想让景菡跟阮慕最后独处的，本想说能不能先送景菡，结果刚听阮慕说只跟景菡住隔一条街……这计划显然是行不通了，她有点泄气，拯救景菡只能从现在发誓再也不帮阮慕做起了。
她打量着那两人，不知是否因为自己在场，她们之间很少说话，倒是阮慕一直在问自己一些不痛不痒的问题，“毕业后想回国么？”“进电视台工作？”诸如此类，景扬都还一本正经地回答了。
“早点休息，”伴着景菡一声清冷的嘱咐，她被送到了宿舍门口。
下车后，景扬试着给钟凝打了个电话，嘴里嘟囔着，“这家伙怎么不接电话呢，我还想说没带钥匙怎么办……算了，直接按门铃好了。”她皱眉道。
……
终于只剩下她们俩人，“去希尔顿酒店，在那里，”景菡说道。
“我知道你住哪，”阮慕看着她，深邃的眸光中有些让景菡不习惯的意味，“嗯……”她别开眼，淡淡答了句，“那就走吧。”
“还没决定租到哪里么？”阮慕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差不多决定了，”景菡看着车窗外，还是那么熟悉的伦敦桥畔，“已经签了合约，这几天就会搬过去。”
阮慕笑着看了看她，“等搬了家，我是不是有机会去做客了？”
“……我不觉得，”景菡淡淡地答道。
阮慕早已习惯了对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虽然现在的景菡，远比刚认识时要冷淡的多，但这么些年，她总觉得这女人对自己的吸引力丝毫未减。
前面有行人按了停止键，阮慕将车停下，等待通过期间她突然开口问道，“介意我问你一个问题吗？”
短短几秒钟，窗上便开始染上零星的雨点，那道清冷的眸光望向外面，景菡似乎很了解她在想什么，缓缓动了动唇，“我可以说介意么。”
阮慕薄唇一勾，还是问出了口，“为什么回伦敦？”
……
一瞬间，气氛有些沉闷。
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却也不是三言两语能道清的，她们俩心里都清楚，阮慕想听到的是什么答案，但景菡却简短地道了句，“因为在国内会感到窒息。”
很快便到了目的地，车停在酒店门口，景菡缓缓补充道，“因为无论你想怎么生活，都会有人看不顺眼。”
雨水从车窗边擦过，淅淅沥沥逐渐连成一片。
阮慕偏头看着她，禁不住又问了句，“如果当初你没有回去，会跟我交往吗？”
景菡刚抚上门把的指尖顿了顿，她能体味出阮慕复杂的情绪，却觉得这问题毫无意义，“没有那种如果，阮慕……”她停了停，平静地答道，“所以我才回国了，你搞错了因果关系。”
“……”
阮慕看着她，竟然笑了起来，“你终于肯承认了，”
景菡眉间微微一蹙，刚刚自己竟然失了言。
阮慕嫣红的唇边笑意更深了，她可终于逼景菡说了出来，“所以，我是第一个因为追你而左右了你人生决定的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