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自己并不是在做梦,看了看手中的银子,她笑了,她的娘有救了。
她的脏兮兮的脸上,挂上了笑容,迈开了因方才的惊吓,而颤抖的双腿,赶紧向家里走去,她要告诉自己的娘,她要到了钱了。
她还不忘记给自己的母亲买上了两个热腾腾的白馒头。而自己却不舍的买,她一路笑颜,向家中走去。
当她走到家中的时候,她喊了好多声娘,就是没有人答应,她还道:“娘,小妹给你买了你爱吃的热腾腾的白馒头,小妹没有偷抢,今日我遇到贵人了。”
依旧是没有人应声,她小心翼翼的抱着怀中的白馒头,视若珍宝,生怕一松掉,白馒头就会自己飞走了。
腾开一只手,推开那个吱呀呀的破旧不堪的门,房中一股子潮湿的气息扑鼻而来,她还笑着走向她娘睡的土塌上。
当她看见自己的娘,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的时候,她还以为自己的娘睡着了。平常她娘都是疼的再困都睡不着,此刻好不容易睡着了,她很是欣慰,就放慢了脚步,怕吵醒了自己的娘。孤独一个人的小妹,看着周遭的一切,她该何去何从呢?推开门,走进了自己的家中。再也没有像原来的那样的心情了,从前她迫不及待的回家,是因为母亲还在等她,可是现在的她回到家中,却是空落落的。
眼睛环绕着周遭,一切,都如往常一样,只有心情,已经改变了,她看见了给自己娘买的馒头,迈开步子走去。
她伸出小手,抓住那两个馒头,早就没有温度,已经凉了。她拿出一个,咬了一口,眼泪再次落下了,她用袖子擦去脸上的泪珠子,想起了她娘对她说的话:“眼泪是留给懦弱的人的,我们虽然穷,但是我们有骨气,不能用眼泪去换取别人的可怜与同情。”
于是她开始大口的啃食手中的馒头,似乎馒头上有她娘的味道。
小妹本以为母亲走了,她就要学会独立,学会把自己照顾好,就算是穷的叮当响,起码还是有去处的。谁想,命运就是不公,就是这么捉弄人。
在她娘去世的第二天日,她的厄运再次来临了,她还在梦魇中, 外面的门已经被人敲的啪啪作响,本就不堪一击的破烂木门,被外面的人一使劲,直接掉了。
外面的走在院中看了一圈,就道:“去,看看里面还有人没有,这个地方挺好,就是刚死了人,有点晦气,给我放一把火,去去晦气。”
又是嘭的一声,房屋门也被撞开了,惊醒了梦魇中的小妹,她看着眼前这个闯进来的男子道:“你要做什么?”
那男子不理会小妹,反而对着外面喊:“这里面还有一个喘气的?”
不一会儿,又是一个男子走了过来,然后就捏着鼻子道:“去去去,给我赶出去,这里可是我准备盖给我小宝贝养鸡的地方,怎么能有人?把人给我赶出去,把这里一把火烧了。”这个男子就是这个胡同中的霸王,因为远离京城的郊区胡同,这里根本没有人管,他就是一个地主级别的。
小妹从地上站起来道:“谁都不能动这里,这里是我家,你凭什么赶我走,不准烧我家的房子。”小小的她,根本不怕眼前的两个男子。
男子用手指掏着跟多,一副很恶心的表情的对着另一个男子道:“你听见什么了吗?”
“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听见。”另一个男子道。
“那你还站着做什么,赶紧给我动作麻利点,再慢点我把你家的猪圈拆了”
“是是是”另一个男子应声完,就走向小妹,小妹并不退让,这里是她的家,她为什么要害怕,她没必要好怕,也什么都不害怕。
“你们是混蛋,不可动我家的东西。”小妹张开双手,做出保护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的家。
那男子根本不理会小妹,一把拎过小妹,向门外走去,不顾小妹的反抗,把小妹扔到了院子里,那个男子道:“速度点,赶紧给我把油倒上,把火点上。”
另个男子很听话的认另一个男子指挥,小妹站起来阻止那个泼油的男子,那个男子一挥手,把小妹甩倒在地上。
小妹见这两个可恶的男子,根本就是有备而来的,她不能失去这个唯一属于她的家,她想争取保住这个只有她一个人的家,即便是破旧,也是家啊:“住手,你们不能烧我的家。”
她稚嫩的声音,根本阻拦不得,她想冲上去把泼好了油,准备点火的男子撞开,却被另一个男子抓住,她的唯一的家,就这么被这两个混蛋点着了。
而旁边的王狗子听见了小妹的呼喊,他想出来主持公道,却因害怕媳妇儿,不敢动弹,而他的媳妇儿,就坐在门口做针线,他不敢动弹。
这一切,没有任何人帮助小妹,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家被烧成废墟,她连唯一的容身之处都失去了,她自己也没有想到,就在她娘刚走的第二天,她再次失去了家。
小小的她,竟不知道去哪里,天地之大,何处才是家。她无处可去的走进了城中,看着四周的一切,似乎所有的东西都在嘲笑她,嘲笑她无能,连自己的容身之处都丢掉了。
小小的她,走在人群中,显得那么渺小,似乎是冥冥之中有着一个牵引,使得她遇见了命运中的那个男人,那个她愿意用自己的身子去报答的男人。
没有目的的乱走的她,却在阴错阳差中走到了施烈荣的越王府邸。抬起头看着魄气的双开大门,一阵的晕眩袭来,带她走进了黑暗。施烈荣,得到了他想要的皇权,他对施烟荷,也就是月女,内心有着深深的歉意。他不能说自己对月女是无感的,他想立月女为皇后,却因他们之间是父女的关系,众大臣都是反对的,他就把那些反对的大臣杀了。
月女告诉他,她宁愿不做皇后,没有名分也好,只要他还愿意要她这个已经不是干净之身的女子,她对施烈荣说,她不要做她的干女儿,她要做他的女人。
施烈荣越是听月女这么说,越是内心愧疚。他的皇位刚坐上,不便与众大臣起口舌之争,施烈荣觉得,这些大臣都是榆木脑袋,都是吃饱饭没事做,专管闲事的。
他为了不与重臣闹翻,稳固得来的皇位,做了一个决定,封月女做郭贵妃,要知道,皇后下面,最大的就是贵妃。
施烈荣没有立皇后,就算月女不是皇后,只是个贵妃,也依旧是统领后宫的主子。只有这样,他的内心才能觉得好受一些。
都说日久见人心,这句话真的不假,他不得不说,爱上了这个生命中注定的女子,这个坚持固执的月女。现在的月女因为患上了天麻癣,整日躲在朝霞殿,不愿意见他。
沉思的施烈荣,决定还要去看看月女,他内心发誓,一定会为月女找到最好的大夫,治好她的天麻癣。
他起身,走向殿外,今天,是他回忆最多的一天。
他刚出殿门,就听见有乌鸦的叫声。施烈荣抬头瞅了瞅天空,这里是皇宫,怎么会有乌鸦呢?但是他着急着想去看看月女现在如何了,就没有去在出门听见乌鸦叫喊声这回事上多做思考。
当他在皇宫之中,走过了很远的一段距离后,还有一小段的距离就走到了朝霞殿,却见迎面跑了慌慌张张的宫女。
他本就心烦,宫女因为跑的太猛,撞在了他的身上,宫女被吓得赶忙跪下求饶,施烈荣不满道:“何事惊慌?”
“回…回…回皇上”宫女结结巴巴的说不出个完整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