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要,你把它弄得这么脏,去给我清洗干净后在还给我”君黎拍了拍手,鄙视的看了一眼桑蝶,转身走掉。
桑蝶很想暴扁他一顿,当然,前提是在打得过他的情况下。只得走到河边,这么一个场景出现了,桑蝶很不甘心的帮君黎清理着佩剑,嘴里还不住的暗骂,这样心里会舒坦些。
君黎走了后,又回来了,水面上倒映出了君黎的身影“你自己嘀咕什么呢?”
她手中的剑一滑,差点滑落的水里,造成不知轻重的悲剧,幸亏眼疾手快“没什么,我唱歌不行啊?”
“好好服侍我的剑”一副莫不关己的站在桑蝶的身后。
桑蝶“……”
而洛寒没有见到桑蝶的半个影子,心想一定是已经下山了,不方便再继续追,就不得不返回去。
浿儿见洛寒回来,忙问他,洛寒只是摇了摇头,浿儿知道他是没有追到,心里不踏实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怪老头居然闭门不见任何人的,在房子里呆了三天三夜,当他把解药交到浿儿手中的时候,显得有些疲惫“解药给你,这药的反应,是根据不同人的体质而定的,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状况,所以,至于皇上吃了会发生什么情况的反应,我也不知道”
她伸手接过怪老头递来的一个精致的瓷瓶“前辈,谢谢你肯出手相救,浿儿感激不尽”
“你不必谢我,我们是等价交换的,谁也不欠谁的,对我来说,你的那块腰佩的来历,比这瓶救命的解药更加的重要”怪老头在椅子上坐下来。
“是,前辈说的没有错,多年前是前辈救了我的命,现在又救了皇上的命,我会把腰佩的来历告诉前辈的”浿儿解下系在自己腰上的腰佩,用手轻轻地摸了摸,才娓娓道来。
“这个腰佩,再普通不过了,可是,它身上覆盖了太多的深情,这块腰佩,是我的师傅留给我的,他说,这是他最爱的女人留给他的东西,可是,为了这个女人,他与一个亲如同胞兄弟的人,亲情毁于一旦,师傅他说,这是他这辈子最难过的事。
两个人都是他最亲的人,师傅他老人家,为了救我,他……”浿儿想到那个被烧的面目全非的地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酸“师傅说,她这样是解脱了,他可以见到师母了,他们分别了太久”
“你的师傅?他是?”怪老头问了一句。
“他老人家姓孟,单字一个直”
怪老头的脸有些变化,心中已然想到了什么“孟直”
“前辈,你认识我师傅?”
“是,这么多年,我就是他空中的师兄,谢温。是我对不起他,明知道当初那一份爱根本不输于我,还死死不愿放手,这些年我也是一直都活在痛苦中。
初次看见你腰间的腰佩,我还以为她还活着,当初我听人说,她因为我决斗孟直掉落山崖了,我很是内疚自责,我不能原谅自己。
而现在听到孟直他已经辞世这么久了,怎么觉得心里头怪怪的,他这个老家伙,怎么可以在我之前离开呢?为什么他无论做什么都要比我快”不知怎地,怪老头一旦正常起来,就让人感觉到一股子陌生感,可能是他古里古怪的样子,已经深深的让人记住了。
“那么说,你是我的师伯?”浿儿十分的惊,这为什么会这么的凑巧,是世间太小,还是……
“别叫我师伯,我不配,自从当年我决定离开,就已经和孟直这个死老头没有任何的联系了,他是他,我是我”他的脾气似乎还是那个老样子,固执的怪老头,还是这样子让人舒心一些。
“为什么?难道前辈还是不愿意放下从前吗?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何况……何况师傅他老人家都已经辞世了”她的声音有些小了,也许这个结必须要解开,他的疯癫,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事情而生成的。
“好了,我们都达到了彼此的目的,你明日就下山吧,下山了就别再回来”怪老头背过身来,对着浿儿。
她知道这是不愿意在这件事情上再多说什么“前辈,为什么不让我再回来,难道这里要发生什么吗?”
“你别乱猜了,你是孟直的徒弟,我愿意再和他有什么瓜葛,你照我的话做就是了,带上洛寒一起下山”挥手,房间里霎时一片漆黑,怪老头把房间里的火烛都给弄灭了。
浿儿不再说话,向着有月光的方向走去,又看了看黑暗里的怪老头,依旧一动不动的背着手站在那里,她随手轻掩上了门。“洛寒,节哀顺变”浿儿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不知道,接下还有什么事情发生。
洛寒不理会浿儿,而是注视着谢温手中,依旧还拿着的那副画,他伸手拿过来,展开看,却是触目的恨,这上面画的就是桑蝶救起的那个男子。
他的眼睛,开始发红,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从桑蝶捡了那个男子回来,我就感觉到了不祥之兆,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
“你说什么?难道?杀害前辈的人是那个男子?”浿儿惊讶的看着洛寒,伸手拿过来他手中的那一幅画。
“糟了,桑蝶跟这个男子一起下山了,会不会出事?”她突然想到桑蝶,心中开始忐忑不安。
洛寒站起身来“不会的,我要下山找她,我也要找这个男子,我要为我的师傅报仇雪恨”他甚至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他的手紧紧地握住,指关节泛着白色。
遵循怪老头谢温的遗言,火化了他。洛寒带着他师傅的骨灰,两个人一起下山了。
没有因,哪有果。但是,有些事情,却不需要在因上,追求一个果字。顺其自然,也许在有的时候,这样子会是更好的结果。
“我已经陪你下山了,你什么时候离开,我还要赶紧的回去,这次下山都没有说为什么,我怕干爹和洛寒会担心我”桑蝶看着君黎在窗前站着,一直注视外面的人流攒动。
“你已经问过我无数遍了,小心再问,我不走了”他冷冷的回了桑蝶,弄的桑蝶哑口无言。
在他的背后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真的很无耻,身为一个男人,说话不算数”
“我说话算不算数,我自己说的算,你的点评是无效的,好了,你出去吧,我有事会叫你的”他转过身来,一双眼睛都是冷的,看着桑蝶。
“看什么看,你不说我也准备走呢”桑蝶的离去,把门关的嘭的一声,君黎的眉宇皱起,却没有说什么。
桑蝶气的走出后,在大街上晃荡,一股股饭香飘进了她的鼻中,咕噜噜,肚子开始向她宣战。她才意识到,今天貌似还没怎么犒劳过自己。
不管了,生气归生气,不能和自己过不去,心情不好就吃,使劲吃。吃饱了再说,她把一脸的气愤,换成了笑容,屁颠屁颠的跑到一个卖包子的摊前。
桑蝶以脸的兴奋,每一次吃东西,她都觉的最开心了,老板看着桑蝶瞅着包子,不住的搓手,就道“姑娘,来两个包子吧,我 们家的包子可是百年老字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真的吗?既然这么好吃,那就来上二十个”
老板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的惊讶,诺诺的又问了一句“姑娘,你说的是多少?”
“二十个啊,怎么了?你的包子不够了?还是你们现数买?”桑蝶很无辜的看着老板,感觉到口水快要被这包子的香气给引诱出来了。
老板干巴巴的笑着,连忙道“呵呵呵,不是不是,姑娘,你先坐,我这就给你拿”赶紧为桑蝶擦了擦长凳,安排桑蝶在桌子前坐下。
等老板拿来了包子,二十个胖嘟嘟的包子,装了满满的一大盘子,袅袅的热气滚滚。老板把包子放在她面前道“姑娘,您慢用”然后就继续去忙碌了。
她开心的,也不用筷子,直接用手去抓包子,开始了大开杀戒。谁都无法想象,她为什么这么的能吃。
这也难怪老板,会在桑蝶说出二十个包子时,会有那样的眼看着她了。一般正常的女孩,谁会有这么大的胃口,况且,一个男子也不会有这样的胃口。
等到桑蝶开开心心,把那些诱人的包子全部一扫而光时,满足的揉了揉自己的肚子。高声喊了一声“老板,结账”
“诶,好叻”老板很是开心的跑来“姑娘,一共是一两银子”
桑蝶想了想,一两银子,本想和老板砍砍价,结果一想,这么好吃的包子,况且,君黎他说,自己的一切伙食费由他负责,为什么要给他省,于是就放弃了。
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腰包里的银子,心里开始咯噔一下,貌似出来的太快,那银子给忘掉了带出来了。
马上换上一脸的温柔的笑“嘿嘿嘿,老板”
“怎么了?”老板还是一脸的微笑,尊崇着,客人是上天的原则,一脸的笑容看着她。
“那个,我能不能和你商量一下,就是,我出门太急,忘记了带银两,等我回去取来,再结账行不行啊?”桑蝶看着老板,生怕老板会立刻从背后抽出刀子,放在她的脖子上大喊‘你敢吃霸王餐’
可是老板却是也对着桑蝶嘿嘿的笑,桑蝶就开心的道“老板你同意啦?老板你真好。你想,你的包子真的很少吃,这是我出生以来,吃过的最好吃的包子了,我相信,你的包子有一天,一定可以遍布整个燕国,然后一年卖出去的,可以绕着燕国转上几圈的”
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奉承的话,然后站起身“那我现在回去取钱,买上回来结账”刚想走,却被老板拉住。
“你别以为你说了这么多的好话来奉承我,我就会放过你,没门。这种逃单的事情,老子见多了,每一次吃完都说忘记带钱,个个都说是回去取,一个忘记两个忘记,哪有这么多的人都这么的烂记性,我要是都宽容了,我这百年老字号的包子铺早就倒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