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巧笑嫣然地转向安适,毫无诚意地道歉,“不好意思,手抖了一下。”
安适不说话,周围静得要死,几乎能听见他脸上滴水的声音了。
“帮你舔干净如何?”我笑着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凑上他的脸,卷了一滴酒入唇。
“皇……皇上!”怡妃突地回,跪在了地上,大声道,“刘柳冒犯天威,罪无可恕,请皇上赐她死罪!”
我的手已经伸进他的衣里,仰头看他,“里面也湿了,要都舔干净了才好。”
安适似乎咬了咬牙,但很快挽过我的腰,低声问我,“这次想要什么?”
我斜眼看向跪在地上的怡妃,“我要你,把她打进冷宫。”
安适眉头蹙了蹙,把李忠叫了进来,“把怡妃打进冷宫,你带她过去。”
怡妃乍听此言,脸色大变,不可置信地大喊大叫,“不可能!皇上,我犯了什么错……”
后面的话再听不到,李忠把人带了下去,还关上了门。
安适将我抱起来便往床塌方向走。
“高兴了吗?”他俯身看我。
“高兴。”我凑上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有我在这儿,你的后宫就得热热闹闹的。”
热热闹闹,鸡犬不宁。
“赏!汉白玉一双。”
“赏!云州锦十匹。”
“赏!珍珠一斛。”
“赏!黄金千两。”
我打着哈欠,在听到黄金千两的时候站起身来,走到装黄金的箱子前。千两黄金沉甸甸的,足足装了十箱。我打开其中一箱,这黄金成色好呀,明晃晃的扎眼,到底是这些日子卖身的钱。
“宝珠。”我唤。
宝珠恭敬地上前听讲。
我指了指已经打开的箱子,对她道,“这箱拿去赏人。来宣赏的公公人手一锭。”
听到这话,那一溜公公全乐了。领头的最是机灵,先跪了下来谢赏,“谢姑娘赏赐。”
我咯咯地笑,让他起来,问,“你叫什么?”
那公公又行礼,“回姑娘,奴才内务府掌事太监张桂。”
安适的赏赐很快就全部搬进来了,张桂看看,就要领人下去,对我道,“要是姑娘没什么吩咐,奴才就先告退了。”
我让人把黄金搬到脚边,随手拿了两锭出来,丢在桌上,“我总觉着这舒华院的大厅太空旷,总想着该摆些什么才能称得贵气些。不知公公可否留下来为我参详参详?”
张桂看了看桌上的两锭金子,回道,“这厅堂里摆放的东西,学问可大,说起来倒要费些时候。”他说完之后,挥手先让手下回内务府去了。
我朝宝珠使了个眼色。她也乖觉,默默掩门退下。
那张桂开始娓娓而谈,“姑娘姿容绝美,贵气天成,所居之地自当精致考究,才能称出姑娘绝世风华。这厅堂又是会客之所,更该好好装饰。奴才以为,首先,这厅堂这南,当摆放一屏蝶穿牡丹的屏风,用金丝勾边,才显大气……”
我将一锭黄金自桌上拿起来,叹口气截断了他的话,“我在宫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是这厅堂装饰得再奢华,又有谁能看见?”
张桂又扫了一眼桌上的黄金,想了一会才接话,“姑娘是少个体己的人?”
我笑着将手中的黄金放下,“有个体己的人更好,但宫中而今现在有谁敢跟我走得太近?我只求有个人肯跟我说说话,聊聊天,也就心满意足了。”
张桂亦笑,“姑娘这是什么话?能跟您攀上话,那是奴才们的福气。”
我从箱子里又摸出一锭黄金,放在手里把玩,“我这人就爱说话,尤其爱听外头发生的大事。张公公每日忙里忙外的,肯定知道不少新鲜事,也拿来给我解解乏如何?”
张桂的目光在我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