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后请来为年幼的皇上安邦定国的。
有他在,基本上是可以说完全的无后顾之忧。这一点,福伯和肖逸尘都明白。
“可是,我们也不能一直呆在云雅阁啊!”福伯皱着眉头,虽然说云雅阁好客,但他们麻烦了这么多,怎么也不好意思再麻烦下去啊!
“福伯,成大事,不拘小节!而且,我们呆不久的。”肖逸尘笑笑道。
“额?”那还能回家么?只怕他们前脚进去,后脚就让人绑着出来。
肖逸尘笑了笑,道;“福伯,我们虽是主仆,但我却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下人过,所以,看着多年的情分上,请,最后在帮我个忙吧!”肖逸尘目光灼灼。
福伯愣愣的看着肖逸尘,似乎被蛊惑般的喃喃道;“好!”
江煜城府邸内,一间书房之中,江煜城一身青松色绣着虎的锦袍,站在书桌前一手执笔,行云流水般的在镶着金边的纸张上挥毫泼墨,面前恭恭敬敬的跪着一个家丁打扮的人,但这家丁的气质却不同一般的家丁,仿佛是什么武林高手一般,哪怕是跪着,也给人一种压迫之感。
江煜城不为所动,脸色不改。
只听得那家丁打扮的人自顾自的说道;“启禀侯爷,查到了,是太傅肖益民。此刻人在云雅阁,属下等不敢妄动,只是派人守着,据查,肖益民身边有一个家丁,叫做福伯,曾在云落湖旁显露过武艺,此人武艺高强,非一般人所能及!而且,肖益民的长相仔细看去,也和肖公子很是相像,所不同的只是气质而已。”
江煜城的笔尖在听到肖益民的名字时,微微一顿,又继续写自己的字,只是抬头看了还跪着的人一眼,冷酷至极。
那人猛地伏地,“属下该死!竟然那么多年都没有发现,要找的人就在眼皮子底下!”
“起来吧!”江煜城淡淡的道。
“是!”那人也不在求饶,而是恭恭敬敬的奉上一副画卷,正是肖益民的画像,江煜城望着画面上文静冷漠的男子,眉目之间的色,他竟从来没有在肖逸尘身上看到过。
但仔细看去,仅论相貌的话,又确实是他朝夕相处多年的那人——肖逸尘!
江煜城嘴唇轻启,淡淡的道;“准备官服,本侯要上朝!”有人领命而去,江煜城走至那人身边,又淡淡的说了一句,“去领罚吧!”这才离开。
那人几乎顷刻间抖若筛糠,汗流浃背。“太傅,你要我怎么做?”龙杰微微一笑,他突然明白太傅来找他的原因了,想不到一向稳重正直的太傅,竟然还敢用计利用到他的头上,不过,这个坑,他却是很乐意去跳的,江煜城,必须死!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一颗毒瘤长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
如此有人顶缸,可以给他时间收拾死士,又给了太傅亲自报仇的机会,两全其美,正好!
不过,赤衣侯的势力到底是怎么发展起来的,像是死士这类的,没有个十多年的培养,哪里能弄到这些人马来?而且,这需要多少财力?赤衣侯不过是边境的一个小侯爷,哪里来的这些财富和人?
“请皇上静待时机去接收赤衣侯的封地,赤衣侯在飞瑶城民心所向,还请派人细查我肖家和柳家的灭门惨案,力求民心。”肖逸尘抱拳道。
龙杰目光微微有些歉意,太傅到底是为了他着想啊!被人杀掉一个得民心的侯爷,不捉凶手就算了,还去收复这个侯爷的封地,确实是说不通的,但有了柳家和肖家的理由,就没有人敢在质疑,虽然有太傅想还亲人一个公道的意思,但到底是给了他便宜。
他得领这个情!
“再请皇上帮微臣保管内子的尸身!”
龙杰的目光更加的愧疚。
“联络盟友,击垮江煜城势力!”肖逸尘最后放出一磅重弹,消耗赤衣侯势力,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可就难了,龙杰略愣了愣,也没有质疑,若他不收拾赤衣侯的势力,还有谁会去收拾呢?!
“好!太傅!朕,都听你的!若是有需要,你可以随时调派皇室的死士,我会借给你一些人,归你调遣,你要好好保重!”
肖逸尘目光闪了闪,他等的就是这样一句话,不然,真的当他是什么爱国人士么!
所作所为,不过是给自己多一份助力而已,只要江煜城死!他才不在乎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的呢!跑来跟皇室合作,也不过是为了皇上开口说这样一句,借人的话!
“微臣定不辱命!”肖逸尘抱拳道。
这是一个没有早朝的中午,百官都在皇宫里留了饭。
其中又属任逍遥吃的狼吞虎咽,没办法,他年纪小,不过才二十岁而已,用他自己的话说,那就是,我正长身体,怎么能吃得少呢?
云雅对此说法嗤之以鼻,曾在他身边晃悠了三圈,力证吃得再多,任逍遥这个头也是长不起来了,也幸亏他长了一张娃娃脸,人长得还是很可爱漂亮的,勉勉强强也可以用佳公子来形容。
武将们都聚到一起喝酒,当然,也有文雅的武将,就好像是郭仪郭大元帅,他就跟文官们混在一起。
肖逸尘趁机在借来的死士的保护下回到了云雅阁,而此时,赤衣侯还在皇宫中吃饭
“福伯,我去洗澡!”肖逸尘对着福伯笑笑,一边扯着自己的衣领,一边往屋内走去。
“额?啊!”福伯愣愣的接道,又忍不住皱眉,公子这到底是怎么了?竟然光天白日下就扯衣服,要是以前的公子,就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动作来的。
“公子,你又在做什么啊?”福伯皱着眉,望着一身白衣的肖逸尘坐在桌子前写着什么,最近,公子的举动他简直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信啊!看不出来?”肖逸尘头也不抬的继续工作。
福伯往上凑了凑,看了一眼,猛地睁大双眼。“江煜城!公子你为什么要约江煜城啊!”
“不然还等着他来抓我吗?”肖逸尘皱着眉,望了望福伯,淡淡的道;“我想杀他!福伯!我想杀他!”
福伯顿了顿,才道;“老奴知道,只是老奴虽然因为莫医送的仙酒而恢复了巅峰的实力,但对上江煜城”福伯皱着眉头。
“我从皇上那里借了人,而且,云雅阁主也答应帮忙,还有布衣侯,他也会帮忙,不会有事的!一定能杀了他!”肖逸尘目光中闪过一丝厉色。
福伯皱着眉头,“江煜城为人小心谨慎,只怕没有那么容易就离开自己的老巢!”
“但若是以我的名义,说不定还有机会!福伯,你去看看朝臣们都回来了没有,我们不能给江煜城反应的时间。”他就说嘛!跟皇上合作好处多多,最基本的一点,就是他可以帮忙拖着赤衣侯。
“这”
“福伯,你答应帮我的!”肖逸尘委屈的撅着嘴巴。
福伯身形一顿,张口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只得强咽下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强忍住惊慌的道;“公子,决定了?”
“决定了!”肖逸尘点点头。
“好老奴明白了!”福伯飘乎乎的转过身,“老奴这就去办事!”
肖逸尘歪着脑袋笑笑道;“福伯不问什么吗?”
福伯脚步一顿,道;“公子就是公子,益民公子是公子,逸尘公子也是公子!”本来就是分裂出的性格,什么时候消失了,那都不是什么稀的事情,根本没什么好惊惧的,更何况这些日子以来,公子受的刺激那么多,就算是再发生什么特别的变化,也没什么好惊的。
就和当年一样,一夜之间,肖家和柳家被人当做细作蒙头捂嘴砍杀,一时之间血流成河,而飞瑶城的人还以为肖家和柳家集体迁居,公子那夜的疯狂一样。
一身两个性格,自此分开,一个故作遗忘,想要开始新的生活,另一个颓废放浪,恨不得溺死在烂泥里,自生自灭。
如今不过再次变化而已
“肖益民晚上出现!”肖逸尘笑笑接道;“他没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