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
他正借了姚东这边的口和一个美术大佬搭上话,元夕急匆匆从外面走进来,抓了他便走。他有点舍不得,又不能高声喧哗失了礼数,只好压着嗓子,“姑奶奶,怎么了?”
“易庭北出事了。”元夕沉着脸道,“含雪厅没人了,地上一片狼藉跟打过架似的。服务员说里面的人都上楼了。那傻叉肯定是中套了,咱们得想办法搞到酒店的监控录像,找找他被弄哪去了。”
周平涛刚只觉得自己要踏上人生巅峰,没想到下一刻迎接的是暴风骤雨,有点不确信道,“不会吧?旁少平那家伙是刻薄恶毒,但也不至于——”
话到这里,说不下去了。
两人都是圈内人,都知道,至于。
这是一个钱、权和美色交融的怪圈,为了追逐利益,许多人能被自己的欲|望变成怪兽。
易庭北是一块有钱有名有美色却没有护盾的肥肉,哪条狼看上了能松口?
“怎么办?”周平涛环视周围,全部都是陌生的面孔。他有些人际关系,但全来不及用了。
元夕见他也没办法,咬唇,看着人群中慈眉善目的谢老。她想了不过三秒钟,甩开他的手直接奔老人家过去。
“你疯了?”他看她表情和走向就知道不对,抓了她的胳膊道,“这是什么地方?你闹起来咱俩都完蛋了——”
“别怕,不会的。”她推开他,直端端走到姚东和谢导面前。
秦方不知道从何处转出来,有意无意挡在她面前,道,“你刚去哪里了?怎么没见人?”
元夕皱眉,道,“师兄,我有点紧急的事情找谢老谈,你让开。”
“跟我说也是一样的。”
周平涛跟了过来,拉拉她的胳膊,道,“夕子,和秦先生说吧,一样的。”
她想了一下,带着两人走到厅角落里,将事情说了一遍。
秦方有点不满,道,“你的意思是,你们的一个朋友在含雪厅参加酒宴,但是被不明人士带走了。电话能通,但被人为挂断了,所以你想找酒店调监控找他?”
“对。”元夕知道时间不等人,道,“我想请老先生以酒宴主人的名义给酒店申请看录像。”
“你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他问。
元夕直盯盯看着他,道,“师兄,你要是不愿意帮忙的话,我自己处理,但别耽误我,行吗?”
周平涛见她火冒三丈,忙出来打圆场,道,“秦先生,那朋友是易庭北,咱们下一个电影的合作演员。要是他出事了,咱们的项目指不定会被影响的——”
秦方深深看她一眼,道,“今天谢老是客人,主人家是姚东。”
说完这话,他拢了下西装外套,转身走向姚东。
周平涛摇头,叹气道,“元夕啊元夕,你对我暴脾气也就算了,怎么哪哪都这样?人家可没欠你的。”
“欠我的多了,我能像现在这样跟他说话,已经是很好脾气了。再说了——”她看他道,“是你把易庭北引荐给我的,现在你的朋友可能出事了,你怎么不着急?”
“我急啊?”他辩解道,“可我能力有限,不是什么事情都能插手的——”
秦方找到姚东,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姚东回头看了元夕一眼,摸出手机来走向厅外。他打了几个电话,又转接了几个电话,过了约莫十分钟后,回了秦方一句话。
他拿到口信,走回元夕身边。
元夕迎上去,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