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眼里,既然吴娟是的,自然男男女女的事情就是很随便的了。01bz.cc
不过既然大家都不去,就只得回去了,反正大家乔迁新居,倒也有不少家务需要收拾。
虽然只是个单间,但是冯楠已经觉得很有‘家’的样子和感觉了,特别是有了一张书桌,再配上一把椅子,做很多工作的时候就更加的方便。当晚,冯楠忙了一会儿自己的事,然后就洗漱睡觉了,原本睡的还早些,但是老包夫妇依次享用了太多时间的卫生间,还在里头洗澡洗衣服,故而有些耽误。谁知即便是睡下了,还是不得清净,因为长期的军旅生活让冯楠养成了一种习惯,他的睡眠质量很好,但同时也非常的jg醒,所以在后半夜他听到第一声门铃响的时候就醒了,跳下床套上外衣就去开门,结果随着一阵酒气,吴娟的男朋友应声‘倒’了进来,冯楠赶紧扶住了,结果他还算清醒,认得出冯楠,还笑嘻嘻地说:“小冯啊,不好意思,我喝醉了,找不到钥匙放在哪儿。”
冯楠见他酒醉,也就好言相慰,然后扶着他去吴娟房间,才穿过饭厅和客厅之间的回廊,吴娟也出来了,依旧是招牌的睡裙,冯楠就说:“你老公醉了,赶紧扶进去吧。”
吴娟道:“真是不好意思,还麻烦你起来开门。”
两人合力把吴娟的男友附近主卧,看上去她那男友已经醉的如同一堆烂泥一样了,冯楠就说:“弄点热水给他漱漱口擦擦脸,看来这大生意也不好做。”
吴娟也说:“就是啊,经常弄的醉醺醺的,今晚谢谢你啊。”
冯楠说了不用谢,就告辞退出来了。
回到自己房间,冯楠接着睡觉,可还没到十分钟,隐隐约约的就听到吴娟卧室里传出婉转莺啼的‘歌唱’来,这可是隔了两道门啊,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因为职业的关系,这吴娟‘歌唱’的穿透力还挺强,这个死男人,刚才醉的好像动不了的样子,怎么这么会儿就来jg了?冯楠觉得自己有点上当了。不过这也算不得吃大亏,于是他蒙头又睡,可没想到,可能是这边的动静影响了另一边,老包那边也有了动静,这倒好,一边的肆无忌惮的高声吟唱,另一边是保守的低音,一边是主旋律,一边是和声,好一阵子才消停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冯楠早锻炼了回来,正好看见老包吊了两个黑眼圈,一副没休息好的样子,正踢啦着拖鞋在卫生间刷牙,于是就问了声‘早上好’。老包却没好气地说:“好什么啊,一宿都没睡好。”说着漱了口,又打了个哈欠。
冯楠笑道:“没啥,可能是换了新环境不习惯吧,我小时候也岔铺。当兵后才好的。”
老包说:“不是那么回事儿,你没听见啊。”
冯楠装傻问:“听见什么啊。”
老包探头门外,看没人后才压低声音说:“到底你是年轻人呀,睡眠好,昨晚吴娟那屋……”
冯楠一听就笑着说:“哎呀,那个呀,听见了几嗓子,可太累了,睡着了……哎呦老包,你不会有这种听墙根儿的爱好吧,这一夜难怪睡不好,光听这个了。”
老包皱眉道:“我才没那么无聊呢,其实……唉……这都不好说,是你嫂子,那边一有动静儿,她就来劲儿,一有动静就来劲儿,我这把年纪,又要养家糊口,哪儿又那么好的jg?偏偏吴娟那屋有没完没了的,好容易结束了吧,隔一会儿又开始了,他们难道不知道晚上是拿来睡觉的嘛?”
冯楠强忍着没笑出来,只是稍微带点调侃地说:“哎呀,那是嫂子爱你,你应该很xg福啊。”
老包骂道:“幸福个屁!又不是二十郎当的小伙子,火气旺,我现在可没这jg头,你嫂子又爱跟人争个风,我看再这么下去啊,我得搬家,不是搬到别处,就是搬到火葬场去。”
冯楠终于没忍住笑了,然后说:“哥啊,你知足吧,你们俩家成双成对的,难熬的应该是我才对。”边说边笑,回自己房去了。
回到房间不久,就听见包嫂买菜回来,说话声音很响亮,还时不时爽朗的笑上几声,全不似平r里一副蔫头耷脑的样子,看来被滋润灌溉过的女人就是不一样,当然了,也可能是因为乔迁新居才高兴的,冯楠也许想的不纯洁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今后老包蔫头耷脑的r子会多起来的。
吴娟的男朋友接近中午才起来,但jg还不错,正好还遇到正要出门做生意的冯楠,很亲切地打了个招呼,还问要不要搭车,冯楠笑道:“我总不能把我的手推车挂你的蓝鸟后头吧。”
吴娟的男朋友大笑说:“你可真逗。”走了。随后冯楠和老包夫妇一起出摊,三家人就此在这里安居下来,老包夫妇扩展了生意,租了间小门面,还是卖包子,开始只是做早晨到中午的,后来发现晚上的生意也不错,所以每天起早贪黑到晚上点才关门。而冯楠的烤面筋要中午之后才出摊,但可以卖到晚上12点左右,由于又积压了很多孙莉的货,于是他又在小货车旁摆了个地摊儿,代孙莉把剩余的货卖了一些出去,卖得的钱单独列了账给孙莉汇了过去,后来还有一些实在卖不掉的孙莉说‘你留着随便送人好了’,冯楠又不认识别人,就拿了给吴娟和周正玲挑,她们也各挑了几样,剩下的,冯楠就都用来压箱子底儿了。
吴娟虽说有了个看上去生意做的很大的男朋友,但依旧在娱乐场所上班,这有点让人费解,但据说不出台了。老包夫妇由此越发的相信吴娟和那个男人并非真正的男女朋友关系,以前还以为她被人包了,现在看来脸姘头都做的艰难,房租还自己付呢;做着那么大的生意,哪个男人还能让自己的女人混迹于那些地方?难道真是快到冬天了脑袋冷不成?
冯楠虽然也觉得这里头有蹊跷,但他觉得还是少管闲事的好,上回管了一下孙莉的,结果弄的挺大,差点都没能收的了场,而且这是两个人感情的事,旁人很难插进去的,更何况自己的事情还一大堆呢,哪里有那么多的闲情,眼瞅着天冷了,周正玲又说孩子要添几件冬天的衣服,不抓紧挣钱不行啊。不过有时候看着眼前出双入对见天的晃悠,这话也是不由自主的就往嘴边涌,某天实在忍不住了,终于问了一句:“你老公看起来生意做的不错,你完全可以什么都不干享享福啦。”
吴娟说:“我主要是不想太增加他的负担,他最近生意上遇到点问题,资金周转不是很灵光,正为这事发愁呢,我有时候啊都觉得自己帮不上他什么忙,都有点内疚呢。”
冯楠一听就知道完了,吴娟那男友十有是个骗财骗se的骗子,但毕竟没百分百的把握,并且自己和吴娟也没什么深交,犯不着捅破这些,只是善意地提醒了一句:“也对,女人若是有了自己的经济基础,就等于有了自主权,不管什么时候,自己手里捏点钱,捏紧,总没有坏处。”
话是说了,但冯楠也知道,正处于热恋当中的吴娟多半是听不进去的。
正文 第五集 合租(下)
又一个周末,冯楠去找周正玲送n粉钱,一敲门,应声开门的却不是周正玲,而是他的老同学唐君霞。
唐君霞看见冯楠,立刻笑着,跳着脚搂了他的脖子说:“哈哈,终于给我逮到了。”
冯楠却看见沙发上还坐着微笑的苏然,就尽量不伤面子的把唐君霞推开,也笑着说:“哎呀,都有男朋友的人了,还这么疯。”
唐君霞笑道:“哎呀,咱们可是铁三角的关系,抱一抱有什么嘛,你说是不是啊老公。”
唐君霞口中的老公自然是坐在沙发上的苏然了,苏然看着唐君霞抱了冯楠,却笑着直点头。当然了,他们三个之间的关系也确实不一般。
冯楠、唐君霞和苏然三人从初中开始同学,唐君霞的父亲和冯子辰还做过同事。他们三个一直到高中关系都非常的好,高中毕业后,苏然高考落榜,冯楠因为在公车上救人耽误了高考,所以只有唐君霞一人考上了大学,铁三角就此暂时分离了,三人再次见面的时候却是冯楠回家奔丧的那回了,当时苏然已经进入省检察院工作,而且也拿了自考文凭,正在准备司考,唐君霞毕业回来正在找工作,大家都很忙,因此也只能匆匆一聚。后来冯楠回来参加父亲的婚礼时,唐君霞和苏然已然成了情侣,铁三角就失去了平衡。再之后,苏然不但顺利的通过了司法考试,成为了正式的检察官,而且因为业绩突出进入了反贪局,唐君霞也在做了一家中等公司部门经理,在业内小有名气,所以这俩人都算是事业有成了,唯有冯楠,被军校除名回家,身无长物,甚至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算是落魄到了极点。唐君霞原本对于冯楠的好感度就高于苏然,只是苏然占了地利才抢先得手,因此那段时间唐君霞一来是余情未了,二来是女人的软心肠,对冯楠的帮助较多,接触也较多,这引起了苏然的jg觉,因此逐渐的,三人的关系又渐渐的疏远了,最后居然完全不见面了,谁知今天这两口子却都在这里堵着他。
周正玲切了水果来招待,并对冯楠说:“你的同学找了你几回了,你又不留地址和手机号给我,我只好让他们今天来堵你了。”
冯楠笑着说:“以前我也没有手机啊,不过最近买了一个,我留号给你们就是。”说着数出一叠钞票递给周正玲。
若是平时,周正玲拿冯楠的钱是一点也不客气的,今天因为有人在,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就解释道:“唉……没办法,孩子还小,我也不好出去做事,请保姆也要花钱,只好难为他了,谁让他是我们家唯一的男人呢?”
苏然听了就笑着对周正玲说:“这你就不了解小楠了,他是个责任心很重的男人。”
冯楠笑着坐下说:“什么责任心呐,怎么说小柏也是我弟弟,总不能看着不管吧。”
三人聊了一阵,眼看着到了饭点儿,苏然就提出一起出去吃饭,而周正玲也正发愁是否要继续留客人吃饭呢,见苏然主动提出请客,也不管冯楠是否答应,她先一口答应下来。冯楠见她先答应了,苏然和唐君霞又表现的诚心实意,也就答应了。于是周正玲抱了孩子,一行四个大人一个孩子,到附近找了家档次还不错的饭馆儿吃饭,苏然似乎兴致很高,席间还喝了不少的酒,然后话也多了起来。
唐君霞也喝了不少,于是又说起当初冯楠才从军校被除名回到省城的情景来。
“那时候啊,天上还下着雨,你就坐在小广场的避风亭里,穿着个旧军装,身边一个大背包,也没装满,其他啥也没有,还对我笑呢,都那样了,你居然还笑的出来。”说着,想必是动了情,再加上酒力发了,居然掉下泪来。
冯楠笑道:“哎哟,这是怎么说的啊,好好的吃着饭,哭什么啊,苏然,你赶紧哄哄。”
苏然反而说:“哄什么啊,你别说她,现在我想起来也心里酸溜溜的,按我说啊,这一怪你心气高,遇事不喜欢找人帮忙,二怪我们对你关心不够,其实以我们俩现在的发展,别的本事没有,帮你找个一般糊口工作的能力还是有的,听……”他说着,琢磨着怎么称呼周正玲好,想了一会儿也没找到合适的称呼,只得虚空一指说:“……听她说啊,你前段时间还被城管打了,这当时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城管局我还是认识几个人的,大忙帮不上,帮着说几句话也好啊。”
唐君霞附和道:“就是啊,你电话也没有,又不和我们联系,出什么事我们也不能及时知道。”
周正玲趁机说:“就是啊,你看,你有这么本事的同学,又这么热心,你还不领情,还有啊,上次我听说你做生意那儿拆迁呢,好多人挺优惠的都预订了门面,你怎么没弄一间啊。”
唐君霞说:“有这事儿?那小楠你去问问,看需要多少钱,不够的我们帮你点儿,有门面总比摆地摊风吹r晒的好啊。”
冯楠往嘴边塞了一片木耳炒肉,然后微笑着,淡淡的说:“这个……我自己的事情,还是我自己来解决吧。”
苏然说:“你看你,又来了,小楠啊,咱们是朋友,朋友不就是应该相互帮忙的吗?而且咱们现在也不是一点能力没有。”
冯楠不语,只是端起酒杯让苏然喝酒,唐君霞有些负气地说:“你这个人啊,就是这样,上学的时候有事也全是自己扛着,不让别人帮忙,可那时候是因为你老爸压着你啊,现在……”
话没说然,苏然就轻轻推了她一下,她也意识到不该提这件事,也就哼哼哈哈的过去了。冯楠却轻松地笑着说:“呵呵,没关系,我这个和那老家伙没关系。”
周正玲不是很清楚当年的事情,就问:“他爸爸原来怎么了?”
苏然就解释说:“其实也没啥,就是他父亲吧,以前我们就觉得挺假的,小楠有什么事情他自己不出面帮忙到也罢了,也不让小楠自己找人帮忙,大人都说当时是他父亲故意培养小楠的du1xg,我们当时反正不这么看。”
周正玲又问冯楠:“真的呀。”
冯楠说:“差不多,老爷子比较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在外边求人办事,其实损的都是他的面子,因为这笔人情是要算在他的身上的,他身为官员,不能欠这些人情债,否则当别人需要他来用公权还这些人情债时,他很难拒绝……结果现在自己卷钱来了一个人间蒸发,典型伪君子一个。”
周正玲有些迷惑,因为她觉得冯楠也好,苏然和唐君霞也好,他们口里说的那个人放佛和曾经的枕边人完全不搭界,于是就不太相信地说:“我觉得,就是老冯啊,是挺溺爱家人的人啊。”
冯楠甩给她一句:“对你和小柏当然是这样了,对我就完全不是一回事,看我把他挖出来的时候非要问个明白不可。”说着,用拳头往桌上一锤,又说:“真是的,提起他来胃口都没了。”说完也不跟任何人打招呼,就这么走掉了,苏然和唐君霞喊都没喊回来,苏然就对唐君霞说:“你赶紧追他回来啊,这饭还没吃完呢。”
唐君霞应声去了。
随后,苏然不好意思地对周正玲笑笑说:“不好意思啊,这怪我,实在不该提他老爷子的事,这父子俩,从小就弄的跟仇人似的。”
周正玲说:“我以前也听说这两父子有些不合,不过自从我嫁给老冯后,觉得老冯挺在乎这个儿子的,有时候收到他一封一个字都没有信,都能高兴半天,还说他这个儿子有出息,什么人都不靠,都能当上最新锐的军官,特别是他授勋获奖的消息传来,老爷子都高兴的喝醉了。”
苏然说:“那也可能是我们都不能太理解当初老爷子对小楠的教育方式啊,不过现在看来这方式挺不错的,小楠只不过是时运不济,又受了老爷子的牵连,假以时r必有发迹的一天。”
周正玲不以为然的笑道:“就以他现在的倔脾气和小摊车,又不懂得利用人脉关系,抓住机遇,我看啊,要发迹也难,到还是得仰仗你们这些朋友帮忙呢,来,我敬你。”她说着给苏然斟满酒,苏然刚要喝,唐君霞回来了,而且是一个人回来的,苏然就借机放下酒杯,有些不悦地对她说:“让你追个人都追不回来。”
唐君霞说:“我一个女人哪里追的上他?几个跨步就看不见人了,再说了,你怎么不去追?你难道不是他的好朋友?”
苏然说:“那可不一样,你是女人,小楠那个人历来吃软不吃硬,我要去了,几下说不开非打起来怎么办?你忘了当初高考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坐公共汽车去考场,结果他偏偏要去救人,我就说‘车上那么多人呢,谁都能帮忙’可他不听,还骂我没人xg,结果怎么样,把自己的高考耽误了吧。他骂我的时候我爸也在身边儿呢,这变相的把我爸也骂进去了呀。”
唐君霞嘲讽说:“你倒是没耽误,可就是没考过。”
因为周正玲在场,所以苏然觉得脸上微微一热,赶紧说:“一码归一码,这能往一块掺和吗?”
尴尬的笑了一阵,毕竟因为冯楠走了,周正玲和这两位也不是很熟,因此匆匆吃过了饭,苏然结了账,又将周正玲和孩子送到楼下,他们两个才走了。
冯楠‘负气’离开餐桌,几步就把追上来的唐君霞甩开了,确认唐君霞真的没有再跟上来后,才放缓了脚步,心中暗道:“自古无利不起早,虽说是上学起的好朋友,但成年后毕竟来往的少了,如今突然找上门,唐君霞倒也罢了,苏然却是省反贪局的探员,又听说正在竞争办案组组长的位子,此番前来,多半还是跟老爷子的那七个多亿有关吧,这帮家伙,都想在我身上找到突破口啊,我他妈的又到那儿找突破口去?”想着,忽然又觉得一阵的空虚从心底涌上来,于是又想道:“我现在这样做究竟是为了什么呢?就算我把老爷子找了出来,难道就为了问他一句话吗?那七个多亿我是不看重的,现在细想想,虽说受老爷子的牵连损失了一份前途,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也算是彻底和他撇清了关系,这也许正是一个新的从新开始的机会啊,可已经做到了这步,不做下去又有些不甘心。”他想着,越想越纠结,只得用力甩甩头,不再想任何事,只是大步向前到了公交站,坐公交返回了他现在的租住处,在他看来,这里目前就是他的家了,因为里面存放着他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