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口。”
温宁对他客气笑了一下,还道了一声谢,“难得爸爸还记得这个。”
她将筷子往其中一道菜上伸过去,往自己碗里夹了一块鱼肉,还帮周泽衍夹了几筷子,语气亲昵又自然,“你尝尝,这个鱼很鲜美的。”
说完,她又对着霍铭严肃地开口,“虽然这瓶酒的度数低,但你心脏才做完手术,你少喝几口啊。”
霍铭虽然嘴上对她抱怨着“你年纪轻轻,不要唠叨得像七八十岁的老太婆”,但手上拿着的酒杯却听话地放了下来。
此情此景,霍振华心里滋味是说不出的酸楚。
温宁现在对他的态度和陌生人无异,礼貌又疏离,他们是真的再也回不到小时候,她骑在自己背上,两人亲密无间的时候了。
一顿饭下来,他和温宁交谈非常的少。
说几句工作聊几句生活,就没什么别的话题好说了。一方面,许久不见,他对自己女儿的了解都太少了。
而另一方面,温宁对他的关心其实是非常抵触抗拒的。
席间交谈的最多的是温宁和霍铭,他们的关系倒是一如既往的好。
霍铭偶尔也会和周泽衍聊几句,两人不说是很熟,但看起来应该也是认识的。
吃到最后,筵席快要结束的时候,霍文轩挑食,不想吃保姆喂的鸡蛋羹,他扬手用力地一推,就将保姆手中的碗推了出去。
那碗还冒着热气的蛋羹一歪,正巧就往温宁坐的位置那儿泼洒了出去。
还好这个时候,周泽衍,伸手把温宁往自己那边一勾,护住了她。
那碗蛋羹没泼到温宁身上,却有几滴热的汤汁溅到了他的手上。
“你怎么样了啊?”温宁拉起他的手,小心地检查。
“没什么事,你不用担心。”他安慰她。
霍振华忙站起来,走到霍文轩的身旁,板着脸,拧起眉,声色历下地教训自己的儿子。
“你今天怎么这么调皮,你知道你差一点就把姐姐烫伤了吗?今晚的饭后甜点取消了,晚上你也别想玩你的玩具了!”
霍文轩刚才已经被那一幕吓到了,这时又被爸爸批评,心里委屈的不行,明明以前爸爸是最疼爱他的啊。
嘴角一耷拉,他马上“呜呜”地哭出声,眼泪掉了一脸,“对、对不起,姐姐。”
一声声的,哭得人心肝疼,特别是慈母心切的钟绮丽。
“你连端碗都端不稳,怎么照顾孩子的?”她责怪完喂饭的保姆,又出来打圆场,维护着自己的儿子。
“文轩了他年纪小,一时调皮不懂事也是难免的,而且幸运的是宁宁也没被烫到。”
温宁不欲多计较,拉着周泽衍站起来,“没多大事,爸爸您就别怪他了。”
她带着他上了二楼自己的房间。
他手上被烫得不是很严重,就是红了一点,但温宁还是不放心,找出棉签,往他手上抹了些药膏。
正擦着药,敲门声响了几下,温宁还没应答,霍铭就自己走了进来。
他坐在椅子上,默不作声地看着温宁动作轻柔地帮周泽衍擦药膏,半天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