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不少。
“他就那么好,你想嫁他,她也愿意将江山交给他?我濯傲有什么比不上他?”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酸意,我抬头看着他,俊美无双的脸,深邃冰冷的眸,浑身散发着帝王的高贵与霸气,眉宇间我能隐隐看到银狼的影子。
“你跟他长得有点像。”我认真地写着,以前就发现,只是不敢说。
“想一个人的时候,看到什么都觉得像他,但我极讨厌你这句话,说我像谁都可以,但不许说像他。”他的脸黑得可怕,一脸的嫌恶,似乎说他像一个糟老头一样,像银狼有什么不好?目前我还没有发现比他好看的人。
“你今天找我过来就是为了说这些话?”
我点了点头,现在明白银狼为何娶师姐,我心中的焦虑没了,也不再提出要回去阻止他们,因为我知道濯傲是不可能让我离开的,但我还是很想他,越来越想他,还有我的小连藕,想得心疼了。
“说完你就可以回去了。”他站起来,叫那几个在不远处侯着的侍卫过来带我回去。
“她一定不是你娘,你一定要去查,一定要。”这句话还没有写完,侍卫就已经强硬地将我带走,我挣脱他们,写了最后一笔,他冷冷地看着。
走远了我回眸,他静静地立在天地间,出地看着我写下的那行字,大风扬起他的白色衣袍,整个人竟与月色融为了一体,是那样的和谐。
自回到宫中,楚乐跑了出来。
“你怎么还回来?你这个时候不应该躺在他的寝室里吗?莫非是牺牲色相之后,又被他扔回去吧?那你可真差劲。”虽然她嘴里是这样说,但看见我回来,她脸上的笑容难以抑制,也许没了我,她会更加寂寞。
其实相处的时间越长,倒发现她让人讨厌的地方少了很多,如果她的儿子不叫念歌,兴许我会喜欢上她。
这天后,我开始了焦虑的等待,等待濯傲过来要我修书一封给银狼,他倒是经常过来,不过吸引他过来的并不是我和楚乐,而是那个一见他就一脸谄媚地笑的小念歌。
不知道是楚乐调教有方,还是这小家伙的本质就是如此,反正只要一见濯傲就伸出双臂,在他怀中乱拱,咯咯地笑不停,而濯傲柔情似水地看着这小家伙,捏一捏脸蛋,甚至有时趁我们不留意,还啃几口,那场面真是温馨得很,如果不是不知情,真的以为这是父子俩。
他的笑容也只为这小家伙绽放,有时还绚烂地耀眼。
他每次都会瞟我两眼,但却极少与我说话,即使是楚乐无话找话说,百般讨好奉承他,但他也懒得理,只是抱着小念歌教他说话。
“敢情这个男人有恋童癖。”楚乐撇了撇嘴。
“好在我的念歌是一个男的。”她话音刚落,濯傲一记冷眼射来,楚乐不禁打了一个哆嗦,闭嘴低眉什么都不敢说,想不到银奕拿她没办法,却栽在濯傲的手中,真是一物降一物。
虽然我多次提醒他应该去寻找冷宫的那个女人,但他却恍如没看见,但他眼明明-----
虽然他很少与我说话,但他看我的眼不再带着恨意,也许我是唯一一个背叛了他,依然能在他眼皮底下活着的人,因为小念歌的关系,他甚至还试过在梨宫用膳,但他就吃得津津有味,而我们就食之无味,胆战心惊,一顿饭下来,楚乐说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衣服都湿透了。
“我怎么就那么怕 他,想当初银奕-----”
说到银奕,她突然像想到什么,立刻闭了嘴巴,脸阴沉了下去。
其实有时我在想,她的心真的没有银奕?她真的那么不在乎银奕?如果是这样为何那么介意银奕有那么多女人?
但我没有问她,免得这个女人又发疯一般朝我咆哮,然后再骂三天三夜银奕,以示她对银奕嫌恶与憎恨。
有时觉得她的行为如孩子一般可笑。
虽然濯傲来梨宫的次数较以前频繁,但想从他嘴里打听到什么事情似乎比登天还难,我不知道师姐与银狼现在了?我只是知道这段时间濯傲与她的母后摒弃了所有的偏见与仇隙,团结一致,共同对外,开始对周边小国下手,不断蚕食壮大。
看到他们母子和好如初,我感到心头的希望之火越来越微弱,就在我快要绝望之时,濯傲在一个夜阑人静的夜晚,满脸黑色地床闯进我的寝室,他弄的声响惊醒了楚乐,楚乐忙冲了过来。
“出去-----”濯傲眸如锋聚,声如冰霜,摄人心魄,楚乐的脸瞬刻苍白无色。
“皇上,你不会对一个哑女有兴趣吧,那你眼光也太糟糕了。”
“朕不对她有兴趣,依你看朕应该对你有兴趣?”濯傲不怒反笑,双眼色迷迷地打量着楚乐高挺的胸前,吓得楚乐花容失色,落荒而逃。
但她逃了之后,竟然弄醒她的小念歌,让他在门外含含糊糊地叫濯傲,还指使他进来拉濯傲的衣袖拖他出去,她一定是以为濯傲对我有什么意图,看到她如此,心中一暖。
濯傲的脸黑如墨。
“楚乐,你再不进来带走你的儿子,休怪我出手无情。”他的话音刚落,楚乐已经冲进来,以最快的速度将他的儿子抱走,但她并没有走远,就在门外不停地对她的儿子说话,但很多时候她都是自言自语。
“别睡,睁开眼睛。”
“你看这星星多美,你看这月亮多漂亮。”
“念歌想不想听娘唱歌,你娘唱歌可好听了。”
估计小家伙困,总听到她气急败坏叫醒他的声音,甚至到最后她真得在门外唱歌,她平时的声音如天籁一般,但今晚她的声音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濯傲的眉皱了又皱,就差没用布将自己耳朵塞住而已。
“写信叫连敖叫冷佚过来。想不到这事竟然有如此峰回路转的一天,估计是那个女人又暗中又做了什么让他实在不能忍受的事情。
我怕他反悔,以最快的速度将信写好,那字估计银狼看了又得大皱眉头,但银狼是否皱眉我就不知道,可濯傲那表情真让我无地自容,抬不起头来。
“真很难相信,这字是人写的。”他那副惨不忍睹的样子,让我差点就想夺回他手中的信重写了,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开门离开了。
“你唱歌真好听,银奕好福气,不过别吓坏你的儿子。”他的话让我忍不住想笑,原来楚乐还可以发出如此刺耳难听的声音。
他离开后,楚乐满脸通红地冲了进来,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好几次,直到发现我衣服每一个扣子都扣得好好,她整个人才松弛下来。
“反正你也曾经是他的妃子,就算他对你说什么,也只不过是重温旧梦罢了,真可惜好戏又没看成。”她打了呵欠,抱着那个在她魔音之下依然沉睡的儿子离开了我寝室。
她离开后,我一晚睡不着,这种绝处逢生,柳暗花明的感觉真好。
与冷佚分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还好吗?我记得离别之时他那狠狠的一吻,我禁不住一阵失,在我印象之中,他一共吻了我三次,他不会是对我-----
不会的,不会的,他一定是一时失常,我不让自己往那边想。
他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敢当着银狼吻我,想起那一幕,心里乱糟糟的,脸微微发烫。
“关于楚乐在这里这件事,你别给我暴露半句,否则别想有好日子过。
“至于我们找她的原因,你不许泄露给冷佚知道,你只需要从他哪里知道那个女人的确切住所,我派人去找她,我不想反过来受人要挟,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心中有数,别想打什么坏主意,否则受苦的是你。”
我在他冷硬的声音中猛地点头。
从此日日翘首仰望,希望冷佚早日到来,只是来这边那么危险,不知道冷佚会不会过来?但我没想到冷佚的到来比我预先中快了很多,如此遥远的距离,他如何做到如此快出现在我面前?
当晚我与濯傲站在梨宫庭院的大树底下,而不允许楚乐踏出房门半步。
冷佚入宫的时候,已经夜深,深秋的风带着寒意,让我打了一个哆嗦,他穿着卫国侍卫的服装,可能濯傲想躲开太后的眼线,他看见我迫不及待地朝我大步走来。
“冷佚-----”我都敛起,就连眼里浓浓的火焰已经消失不见,但平静的声音却透着刺骨的寒意,俊美的脸庞漾上淡淡的红潮,美艳异样,他想杀人的时候就是如此,如果不熟悉他的人,还以为他只是一个羞涩的少年。
“是又如何?莫非你现在还有能力替她报仇?你那么卖劲干什么?她又不是你的女人,我濯傲还起码与她同床共寝一年多,俗话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何止一夜,而你什么都不是,还巴巴为她出头?想拿刀搁在我脖子上,你就叫连敖来,你还不够那个格。”我猛地摇头,明明不是他做的,为啥要认?并且还要说如此刺耳的话,难道他能从中得到快乐与满足?
“我就想为她出头又如何?这次似乎是卫王你叫我过来,可不是我冷佚巴巴赶来,但没想到你居然连一个女人都不放过,贵为一国帝王,却做如此下做的事情,实在让人不齿。”
“背叛我的人,不要说女人,就是孩子,我也绝不留活口。”他明明就不是如此残忍的人,为何非得要说这样的话。
“我从来没有如此想杀一个人,你几乎让我按捺不住。”冷佚的眸子发出嗜血的光芒,在月色下发出森冷的光芒。
“我不是他毒哑的,抓我们的是他的母后,毒哑我的也是他的母后,相反是他一直在保护着我。”我将我写的字递给冷佚,他看了之后,那脸才稍稍缓和。
“纵容自己的母后胡作非为,他也脱不了关系,将你禁锢在这里,还说保护?”冷佚从鼻孔哼了一声,其实撇开他禁锢我在这里这点,对于曾经如此伤害他的我,他算是宽容了。
“那是我们母子俩的事情,你没有资格管,是她有事找你,你说完就离开,我卫国并不欢迎你。”濯傲将目光移向我。
听他这样说,冷佚走向我,看我一笔一刻写着,眼里满是疼惜。
“冷佚,上次我从冷宫救出来的那个女人现在你放置在哪里?”冷佚看着我的字,那冰冷的冷漠的眸子眯了又眯。
“卫皇,你想知道?”他并没有回答我,反而转向了濯傲,我从他的眸子竟然看到一闪而过的笑意。
“你错了,是她想知道,她在哪与我何关?”濯傲眉一挑,就不再说话,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这男人明明这次是他想知道,还装成这个样子。
“是吗?”冷佚嘴角微扬,充满了讽刺,显然他根本就不相信。
“这个女人我知道在哪里,我告诉你也可以,但先放了她,如果你不放心,我替她留在这里,她安然回到濯国,我带你去找她,我冷佚说话算话。”他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此时的他倒有点像一只狐狸。
他替我留在这里?我愣愣地看着他。
“放她你想也别想,是她要知道那个女人在哪,又不是我想知道,你想要要挟谁?”
“如果不是你想知道,你会叫她修书给濯王,如果不是你想见,你会煞费苦心让我入宫?卫皇别装得满不在乎,你能骗谁?”冷佚的声音带着揶揄,我一直以为这个家伙就知道杀人哄小孩外,想不到还不算是一根木头。
“反正我是不说,除非你将人放了。”冷佚说得斩钉截铁,但濯傲又岂可同意。
“冷佚,我真的想知道,这个关乎——”但没有给我机会写完,跨前一步,将我的笔放下。
“别写了,看着你写成这个样子,我眼睛就难受。”他这句话不知道是嫌我的字丑,还是怜惜我出不了声音。
“但我想——”
“傻,他有事情不知道,他就不会杀你。”他似乎当濯傲不存在一般,声音也没有压低,说完竟然伸手来抚摸了一下我的发丝,充满怜惜与心疼,那种感觉似乎他比我大很多,其实他就跟我差不多。
“反正我的要求只有一个,你放她,我将那个女人送到你眼前,否则你别想从我嘴里掏出一句话,我冷佚是宁愿死也不会屈服的人,不过这个世界上就我一个人知道她在哪,就连濯王也不知道,如果你弄死我,我怕你到时追悔莫及。”他的唇微微勾起,而濯傲的脸却变得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