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衣袂飘飘,纱巾飞扬,身姿婀娜,如天仙下凡。
“公主,柳云等护驾来迟。”话说完白绫再次如凌厉的刀剑,飞了出去,身后的女子纷纷赶到,护在我的身前,我整个人松弛下来,原来她们是母后的人,但怎么全是女子?不过听到她们喊我一声公主,我知道我已经从鬼门关逃了回来,现在安全了。
这些女子的武功高,个个都是一流高手,白绫飞舞,剑光闪烁,不一会那剩下的十来个男子全淌血倒地。
“你们给我去救他,快——”就在这时,我看见濯傲的腿又吃了一刀,心几乎要跳出来。
“公主。我们的任务只是带你回去,其他人的生死与我们无关,公主请——”她们恭敬地说。
“要想我回去,立刻去给我救他,否则休想。”我猛地撞开她们,向濯傲迅速掠去。
“公主——”她们惊呼,然后朝我奔来。
“给我杀了他们,否则我不走——”我冷冷地下命令,态度十分强硬。
“你们去救人,将他一并带回去,给主子处置。”她们说的主子一定是我母后了,我不能让濯傲落在我母后的手里,以母后行事的狠绝,濯傲落在她的手里也是死路一条罢了,我将手中的剑用力握着,心里盘算着怎样赶跑虎又扫除狼。
在濯傲的奋力厮杀下,这几十个黑衣人已经倒下了一半,自从这几十个仙子般的女子加入战圈,形势逆转,濯傲的脸已经略显苍白,估计力气已经耗尽,只是死死撑着。
“濯傲——”我喊了他一声,然后朝他打了一下眼色,他领会我的意图,一阵猛攻,扫清跟前的障碍,掉转马头冲我而来,而我迅速冲过去,腾空而去,跃上他的马背,就在这时那个叫柳云的女子,她那条白绫如一条长蛇向我卷来,濯傲反手就是一剑,朝白绫砍去,他似乎背后有一只眼睛一样,我喜欢武艺高强的男人,他是。
“公主,留下——”说话之间,她与几个女子已经飞跃到我们身前,白绫交缠,剑光闪烁,拦住我们的退路。
“放肆,全给我退下,否则我立刻自刎于你们身前,我说到做到,我如果被你们逼死了,我看你们怎样向你们的主子交代。”我将剑搁在脖子上,冷冰冰地看着她们。
“公主,别难为我们。”话说完那个柳云的白绫再次朝我拂来,但她的白绫还没到,我的刀已经朝脖子割去,一阵麻痛,血流了出来。
“公主,别——”她的声音都颤抖了,连忙收住白绫,她应该是没想到我真的拿刀朝脖子割去,此时脖子上的血正在流淌,可怜我白嫩的脖子就这么毁了。
“柳云你回去对你的主子说,她可以穷尽一生,为她爱的男人扞卫江山,我也会为我爱的男人流尽最后一滴血,大家守护的东西不一样,我不想做寡妇,我想比她过得更幸福,所以我一定要他活着。”
“如果她不想与她唯一亲人成仇敌的话,最好别打他的主意,否则我这一生绝对不会原谅她。”我冷冷瞪住她说。
“我今日铁定不会眼你们回去,如果你一定要强硬带我走,只能带一具尸体,要活着很难,但要死却有千种办法,你自己想想,你将我逼死罪大,还是让我逃跑了罪大?”听到我这样说,柳云目光闪烁,我知道她已经在衡量了,她在动摇了。
“现在我命令你将这群黑衣人一个不剩全杀了,然后埋伏在此处,等他的同党跟来,然后帮本公主处理掉,记住不能留一个活口,这样我才能安全,听到了吗?”我狠声道。
“是公主,要不卑职派人随后保护公主。”我才不干呢?明是保护,实是监视。
“不许跟来,现在你就给我去杀了这群黑衣人,铲除伤害我的力量,这就是保护我。”
“是——”她转身过去。
“等等,你身上有没有疗伤的药?我身上有伤。”听我这样说,她随手从身上拿了几瓶药扔给我,其实我是惦记着他身上的伤,我刚接过,濯傲就猛拉缰绳迅速离开,而后面的厮杀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耳边的风呼呼地响,刮得耳朵生疼,我将手紧紧搂住他,但当手触摸到他的时候,却发现湿漉漉的,抬起手一看,全是血,他穿着黑衣看不清楚,现在满手的血,让心一下子揪痛。
“伤到哪了?要不停下来涂药止血。”我沉声问。
“不碍事,坐稳了。”他不再说话,眼看前方,猛地大喝一声,马儿如离弦之箭呼啸而奔,我不敢再环住他的腰,怕弄到他的伤口,但马儿的速度实在太快,我不紧紧搂住他,就有好几次要摔下来。
“抓牢,摔下去我可不拉你。”他似乎知道我心里想什么,不经意似的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腰上,虽然此时的他满身血腥味,虽然此时我们被人追杀,但劫后余生的快乐,他不经意流露的温柔,让我倍感幸福温馨。
但我没想到他伤得如此重,奔驰到了傍晚,他突然从马上掉了下来,吓得我的心几乎不会跳动,我忙将他拽上马,远处刚好有炊烟袅袅,我迅速驱马去了一家农家,说遇到山贼,主人不疑,忙帮我抬他进去,并送了一盘温水进来。
我掀开他的衣裳,身上的刀痕剑伤触目惊心,好在都不算深,估计是流血多,力气耗尽而晕厥过去,我的绷紧的心才稍稍松弛。
我忙帮他清洗好伤口,然后敷药包扎好,此时主人送来了水,我给了一些银两给主人,叫他照料一下我的马,并弄一些饭菜,主人爽快答应了,我喂了他几口水,他干裂的唇才稍稍滋润,休息了一会,他就睁开了眼睛,心定了下来。
“这里是哪里?”
“你失血过多晕了,我们今晚在这农舍休息一晚,明天再出发。”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要马上离开了。”他爬起来,脸已经没有刚才苍白,但我依然能感受到他现在力气不足。
“你不要担心,我已经叫她们在原地等候董武的同党,她们不会那么快追来,这群黑衣人全部被歼灭,估计也不会通风报讯,我们暂时是安全了。”
“不能等明天了,我们再休息一会,吃点东西再走,你的脖子还淌着血,你不会又将药粉全撒在我身上了吧?”
不是全部撒在他身上,而是我忙着帮他疗伤竟然将它忘记了,他不提还好,他一提我顿时觉得浑身是痛。
“我忘记了,我看不到脖子的伤在哪?你帮我。”因为他身上的伤都是我帮他涂药的,当下他也不好拒绝,当他的指尖轻轻划过我的肩膀时,丝丝疼痛,也点点酥麻。
“还有哪里有伤?”听到他这样说,我乖巧的将整个靠过去,然后将香肩美腿都露了出来。
“都什么时候了?安分点。”他黑脸,我一看,原来有伤的地方露了,没伤的地方也露,但我的确不是故意的,谁这个关头还想勾引他?
“反正又不耗时间,你放心,我们现在是安全的了,他们不会进来搜的,哪会次次都未卜先知,在远处守着我们。”说话间他已经在帮我清理伤口,伤口碰到水,痛得我呀,直想打人。
“别动,撒点药粉就行。”此刻他的声音虽然不温柔,但已经没有过去那样冷硬。
“嗯。”我轻轻应允,然后乖乖地给人敷药,此时整个世界都静了下来,只有他浅浅的呼吸与温柔的手。
“夫人,饭做好了。”我沉迷于他的温柔当中,他专注于我的伤口上,外面脚步响起也没有怎么留意。
在门推开的瞬间,他将我按下,迅速拉过床上的床子一把盖在我的头上,然后就走出去接过饭菜,栓上门。
“你不希望其他男人看我的身体?”我笑嘻嘻地靠近他。
“难道你很想其他男人看你的身体?就知道勾引男人,不过你这等姿色,就是那帮蠢男人才上钩。”原来今日我说的话他都听到了,脸微烫。
“你没听到他们说我国色天香吗?你没有听他们说听到我的声音骨头都酥了吗?这天下人人的眼睛都亮着,就你一个瞎子。”我气愤地说着。
“填饱肚子就离开,别废话。”我说话间他不但包扎好我身上的伤,还将我的衣服弄回原位,动作可真快。
“如果不是与你有过那么一夜,我真怀疑你不行的。”我瓮声瓮气地说,然后埋头吃东西,旁边的他那张苍白的脸已经弥漫了层层黑气,可能考虑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他也猛地吃饭。
吃完后我们连夜赶路,总感觉跑得越远越安全,他身体本来就已经有点虚弱,又接着赶路,到第二天清早的时候,我已经能感受他的呼吸变粗重了,刚好路过市集,我去雇了一辆三匹马的大马车,虽然价钱比较昂贵,但马儿的速度却是飞快,最重要我们都可以歇歇,坐在马车里面也不惹眼。
这个马车一直快速行驶了整整大半个月,车夫说从来没有如此辛苦过,既不住店又不投宿,每次车夫怨气冲天,不想干的时候,我就塞点银两给他,看见银两他的眼睛都闪光了,于是一路就在没有怨气,鸟为食亡,人为财死,真有道理。
马车因为速度快,颠簸得厉害,但因为旁边坐着他,我觉得一路是坦途,偶尔到野外揭开帘子,看到山花烂漫,看到落日硕大,心情总是愉快而豪迈。
大半个月他身上的伤,我身上的伤都已经好了,那些药物的确疗效极好,现在只是还留着淡淡的痕迹,估计一段时间过去,会了无痕迹,希望有一天我也如那疗伤的圣药,让丫头在他心里了无痕。
这大半个月,都在马车上度过,虽然马车是够宽敞,但一颠簸,两人就会靠得很近,而我每次都趁这个机会投怀送抱,并且投到他的怀中,就死赖着不走,偶尔趁他不注意偷吻他几口,不过这种事情在夜深人静,他闭上眼睛的时候做得最多,但现在想想似乎白天也做了不少。
他刚开始不是满脸黑气就是脸色铁青,但慢慢不知道是他麻木了,还是无奈了,眼尾都不再瞧我一下,如老僧入定一般,让我很无趣。
马车再奔驰了十天,我们到了罟国的边境小城,这个罟国是一个弹丸小国,民风淳朴,不繁华,但也不落后,我们在城中一间叫悦来居的客栈门口停了下来,濯傲给了银两给车夫,然后大踏步地走进去。
此时已经是傍晚,投宿的人很多,走了那么久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掌柜,要一间上好客房。”我心情雀跃地跑到掌柜跟前说,今天终于过上人过的日子了。
“不好意思,这位客官,今天小店客房已经满了,姑娘还是去别处吧。”透过黑纱,我能看到他堆笑的脸,微弯的身子,这态度的确是好,只可惜没房了有点失望。
“掌柜,要两间客房。”他沉声道。我要一间都没,他还傻着要两间?就在掌柜准备出言拒绝的时候,他微微揭了揭黑纱,以低沉的声音说:“金七,是我。”
他的声音很小,即使是站在他身旁的我也听得不大清楚,但掌柜看到他的脸和听到他的声音后,双眼瞬间亮了起来,身体也,我濯傲有恩必报,要不我认你为义妹,这样你就是我的亲人,我会护你一辈子,如果你履行这个三个月的赌约,我告诉你只是浪费时间而已,因为我发誓这辈子不会再爱上任何一个女人。”
“如果日后你找到如意郎君,我亲自送一份厚礼给你,如若你遇不到心仪的男子,我的财富足够养你一辈子,但让你衣食无忧,你自己考虑一下?”
“如果答应,我们今晚分房而睡,兄妹相称,去到蒙罗国后,我会安排地方给你住,其实与其被我唾弃羞辱,倒不如认作兄妹?你也挺聪明的,应该不难选择。”
“爱情与亲情岂能混为一谈?我要坚持三个月的赌约,你发誓了又怎样了?我还发誓让你一心一意对我?我还发誓长大后要嫁好,吃好,睡好,但现在呢?什么都不好。”
“真是笑话,我如果回狸国,不但衣食无忧,还锦衣华食呢?谁要你养了?”
“濯傲,我告诉你,我小睡不是拖泥带水的人,如果我们做不成夫妻,我不会因爱成仇,但我们也绝对不会成为兄妹,再见我们是路人,你不会在我心里留任何痕迹,一丝一毫都不会。”我拂袖而起,怒视着他,原来之前的温柔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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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何必如此?”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那你又何必如此?”我依然怒视着他,两人不再说话,气氛很是压抑沉重,就在这时客栈的小二送了饭菜,打破了僵局,气氛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宫姑娘的客房已经安排好了,金掌柜问现在要不要带宫姑娘过去?”我扭头当没有听到,客房又一阵死寂。
“不用了,宫姑娘今晚会留在这里,你去拿多一副碗筷进来,等我们吃完饭再送些温水进来。”沉吟了片刻他才沉声道,小二出去后,两人闷头吃饭。
“这饭菜真难吃。”我吃了几口就再也咽不下去,放下碗筷一旁生闷气去了。
“多难吃也比你弄得好。”虽然他是这样说,但满桌菜肴他也只是粗粗吃了几口,与吃我弄的饭菜那时狼吞虎咽形成鲜明的对比。
不久饭菜都撤了,洗澡用的温水送了上来,我心中一肚子气,想撒也没有地方撒,他居然说要跟我做兄妹,同床共寝那么久,做兄妹?孩子都曾经有了,做兄妹?谁稀罕成他妹妹,谁喜欢他给我一间大屋?越想越火。
不知道是心中生气还是内心带着浓浓的挫败感,总之心头就是燃着一团火,将我烘烤焚烧,我记得嫁给他之前,宫人告诉我,女人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一副羞涩的样子,多美的身体都是若隐若现的最诱人,但现在这些都见鬼去,羞涩对他有用吗?如果有用,我可以天天犹抱琵琶半遮面。
我当着他的面,没有丝毫羞涩将衣服脱掉,然后还要在他眼前晃了几下,我才径直钻进水里,但眼尾也不瞧他一眼,这个时候的我,已经没有半点心思勾引他,只是想发泄自已心中的郁闷,想要将我忽视?想也别想,他僵立了一会,走过去栓门,然后吹熄灯火,房内顿时陷入黑暗当中。
“你女人还看得少吗?熄什么灯?装什么高尚?”
“女人的身体我的确看得多,即使你脱光了,我也没兴趣,但我不喜欢被人看,我要洗澡。”他沉声说,说完就悉悉索索脱衣服,但听完他的话,我却怒火更威,原来我误错意,谁要看他的身体?他不是不喜欢被人看吗?我就偏要看。
我快速冲洗完毕,然后穿戴好,就径直去点那盏油灯,然后盘膝坐在床上眼睛也不眨地看着他,他不是不想给人看吗?我就偏要看。
“你——”他的脸由红变白,由白变红。
“如果你需要我帮忙擦背,我这个做妻子的也愿意,虽然你的身材也没什么可取之处,该结实的地方不结实,该迷人的地方又不够迷人。”其实他的身材是无可挑剔。
“不用——”他瓮声瓮气地说,然后双手一挥,一阵疾风,将油灯扑熄,他扑熄,我就去点燃,当我重新将灯点燃后,却发现他已经穿戴整齐斜躺在床上,身体懒懒的,脸上带着讽刺的笑,他的速度怎么就那么快?
其实冲洗一番,穿上干净清爽的衣服,在清风徐来的夜晚,躺在床上的确是一种享受,这满腔的怒火竟然也被徐来的清风吹散了不少。
当翻一个身的时候,他也刚好翻身,两人眼睛就这样直直对着,近在咫尺,彼此的呼吸掺杂,他身上的气息还是那么让人迷恋,但我跟自己说过今晚要离他远远的,我冷哼一声,扭转身子,真的与他离得远远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自己竟死死将他箍在怀中,生怕他跑了一样。
“可以松手了吧?”他已经醒来,双目盯着我,带着揶揄。
“你不喜欢大可推开我,哪用等我松手。”我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
“昨晚某人像一头狮子一般,我不想睡觉的时跟狮子打架。”他居然将我比做狮子?我有那么可怕吗?可恶!他的嘴巴就从来没有说过一句好话。
“别说得自已像是小绵羊,这个世界上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