芽衣迎着朝阳,重重地伸了一个懒腰,女孩子妙曼的身段尽情舒展开来。紧接着,她将两人最后一点家产,往天空抛出一道弧线,再稳稳地接住它:“我们现在只剩五元啦!”
迦尔纳:“御主……”
“大概连今天中午都吃不上饭了。”
“所以,我们要去打工吗?”
芽衣对迦尔纳的提议不可置否——打工,也要有人愿意收他们啊,无论是迦尔纳,还是芽衣,都没有这个世界上的身份证明,不会有哪个店铺愿意收留他们,除非,是一些见不得人的行业。
不过,其实也不用那么麻烦。
如果,芽衣仍旧只有一个人,她肯定能毫无心理负担地,随便哀求一个男生给她一点钱。虽然这种“乞讨”是丢人了一点,但不要脸的说,除非是迦尔纳这样的“圣人”,不然,恐怕不会有什么人会拒绝芽衣。
这位貌美的少女身上,天然地,存在着一种令人心碎的楚楚动人感。
不过,既然迦尔纳在的话……
芽衣就不太好意思做这样的事情了,她的道德观念其实并不强,可唯独不愿意被自己的从者看轻——如果一开始还只是出于一种“御主要驾驭住从者”的战略目的,然而,到了现在,似乎已经存粹只是为了能和迦尔纳更亲近一点。
芽衣对迦尔纳坦白了她最恐惧的过往。
迦尔纳几乎什么表示也没有。
对此,芽衣有些气恼,但也有些莫名的心安。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好像仍然停留在之前的御主和从者之间,芽衣在努力做好这个御主,迦尔纳也尽到从者的责任。但偏偏,也在这种各自努力扮演好自己角色的同时,有些妙的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迦尔纳难得地提出了建议:“我们可以去冬木公园打工,我来的时候看到了,那里有穿玩偶的工作人员……白天工作,等晚上可以继续圣杯战争,如果省着点的话,应该能够支持……”
就在迦尔纳喋喋不休的时候,两人已经穿过了两条街。芽衣偏了偏头,她似乎是看到了一个娃娃机,嗯,上面写着,五元抓一次——这次,甚至连迦尔纳都来不及拦住她,芽衣就叮当一声,将最后的五元钱按了进去。
迦尔纳:“你……”
“哈……哈哈……”芽衣耸耸肩,“反正也只有五元钱啦。”
“就算是五元钱也有五元钱的价值的。”迦尔纳十分严肃地皱起了眉头,“御主这样浪费的行为我委实无法理解,不,更确切的说,从奖赏开始,就属于完全让人十分费解的行为……”
“可是,我活着的时候,也从来没有玩过娃娃机啊。”芽衣将手贴在橱窗上,半透明的玻璃倒影出她的身影来,“虽然在一些书籍里见过,但亲眼见到,和书上说的还是不一样的。”
这就是活着的感觉吗?
这就是……可以去亲手去接触世界的感觉吗?
芽衣没有将这样的话问出口,迦尔纳突然也陷入了沉默。少女趴在橱窗前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又说:“……不过,迦尔纳,讲道理我也不是乱投币的啊,你看店铺的横幅——”
迦尔纳下意识侧头,他本应当比芽衣更早的发现那条横幅,但操心于少女今后生活的他,竟然竟然将这样显而易见的事物忽视了,横幅上明确无误地写着:抓出娃娃机里特大娃娃,可以获赠本店大奖一万元!
迦尔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