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许久,他此刻再次跳上了大蛇的背,飞跃到它背脊那放黄金的一个凹陷的部位,抓起一个流星锤就近丢给焰逸天,又顺势抓住一个丈余长的黄金叉就开始猛烈地向着大蛇身上招呼。
焰逸天本就是使用长鞭为武器,这流星锤长长的黄金锁链一入手,他立刻扬起手臂把它挥舞起来,锁链顶端的带满尖刺的流行锤,笔直地朝大蛇的口部砸去。
那大蛇竟然灵活地躲了过去,险些把焰逸天诓下了水。
凤惜尘踩在浮木上,看着那大蛇疼得在水中胡乱地翻腾,它硕大的头部扭动,看到谁迎面就吐出一团火,那双翅上并排的八个头颅,毫不示弱地也吐着长长的蛇信,携带着火焰,向身上的人攻击。
他冷冷一笑,取下背上背着的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黑色弓箭,看看黑漆漆的箭头,他张弓搭箭,按动机关,嗖嗖嗖嗖,一连四箭,箭箭射入那右翼上的四个蛇头。
那四个蛇头立刻张大口,向着天空呜咽着喷出蓝色的火焰,很快萎缩垂下。
“嘶嘶——”大蛇狂叫着调转身体,吐出大团火焰,猛地向凤惜尘扑去。
凤惜尘伶俐地闪身错过,躲到它的左侧,开始攻击它剩余的几个头部。
蝮流冰看着那在水中凶猛异常的大蛇,对身侧的黑衣长老说:“快,把我带上,我们落到那大蛇的背上,我有对付大蛇的方法了,请你帮忙。”
那黑衣长老有些怯意地说:“可是,老夫不会水。”
蝮流冰从怀里摸出一颗珠子说:“喏,避水珠,姐姐当初给了我一颗,给你了,你带着它,就是沉入水底,也不会被淹死,现在,和我一起跳上大蛇的背部,我们站在一起,你用内力往它背上刺伤口,我往伤口下猛料,它不会撑多久的,快!”
黑衣长老接过避水珠,只见那珠子蓝光莹然,润泽无比,当下也不再推辞,收入怀中。
拉住蝮流冰在桥上走了几步,找准合适的位置,飞身跃下,稳稳地落在大蛇的双翼之间。
挥动手中锐利的长叉,插在大蛇的鳞片缝隙间,示意蝮流冰倚在那里。
他转回身,到那堆金灿灿的地方,取出一柄更长的黄金长戟,用力地插在蝮流冰旁边的部位,一个极小的裂痕出现了。
蝮流冰大喜,他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对黑衣长老说:“这是从楚瀚海府邸的上古大阵里取出的万年玄冰炼成的玄冰精髓,正是这火蛇的克星。”
说着往那伤痕上滴了一滴。
时间不长,那大蛇竟然疼得在水中飞窜,不断地哀鸣着。
黑衣长老大喜说:“看来是有效。”
说着不停地在周边的地方用力击出伤口,供蝮流冰滴入那极寒的玄冰精髓。
大蛇挣扎得更加狂放,喷出的大团火焰,把身上的几个人逼得狼狈不堪。
黑衣长老不停地看着周围的水面,色甚是焦虑。
“你在找什么?”蝮流冰看他色有异,不由问道。
“王妃的本命蛇啊,按说,以王妃的身份和在出生时候的灵力,她的本命蛇应该也是极其强大的,为什么现在她都被吞下去了,危在旦夕,那本命蛇还无感应?”
黑衣长老不解地说,一边不死心地在周围的水面上四处梭巡。
“王妃的本命蛇?”蝮流冰低低地说。
“蛇族的女子都有的东西啊!以王妃的灵力和性情,她走到哪里那蛇必定会带到哪里。”黑衣长老说。
“长老,可是,我记得王妃给我说过,因为她的灵力极好,小时候一直没有契约到灵力相当的本命蛇,所以她提起缺了这个帮手,还甚是遗憾。”
蝮流冰对这契约本命蛇的事情知道的不深,仅仅是会基本的帮助本族女子召唤本命蛇的巫术而已,此刻,听黑衣长老这么说,他眼珠一转,就随口说道。
“小王爷,你确定王妃说过,她没有契约到本命蛇?”黑衣长老色震动地问。
“嗯,当然了,我记得很清楚。”
蝮流冰肯定地说,他知道凤雪舞是在凤国皇宫长大的,她身上虽然有着蛇族圣女的血统,可是,在那样的环境里,契约本命蛇是不可能的。
“那太好了,小王爷,你觉得让王妃把这条蛇契约了,怎么样?”黑衣长老惊喜万分地说。
“让她契约了这条蛇?”蝮流冰惊愕得眼珠都不会转了。
黑衣长老肯定地说:“是,这样用这大蛇的性命来承担她的命运,只要契约了,他们就是同生共死的。”
他恍然地点点头说:“长老,要我怎么做?”
“目前看来只有把它打屈服了,如果要是有她的一滴血就更好了,会多出很多的成功几率,至少会让它尽快地把她吐出来,不然时间长了,会不会在蛇腹内窒息都难说。”黑衣长老色慎重地说。
3o1 大结局(九百字免费)
“要她的一滴血就行?”蝮流冰松了口气,不可置信地问。
“有她的血,加上把大蛇打屈服,然后再用这个巫术,这大蛇就会把她吐出来,如果这蛇屈服的话,以后就是她的宠物了,祛除她身上的寒毒也会容易多了。”黑衣长老肯定地说。
“我身上带的有她的血,别说一滴了,就是一百滴都没有关系。”
蝮流冰灿然一笑,他为了给凤雪舞解去寒毒,那次趁她受伤,收集保存的做试验的血液,一直都用得极其俭省,此刻听他这么说,立刻也笑逐颜开。
“只是——那个巫术在她成年之后才用,属于逆天之举,仪式中充满不确定性,我一个人恐怕坚持不到最后。”
黑衣长老看他那么开心,忍不住说,毕竟这事体重大,他担心功亏一篑。
“长老,你忘了,我也是巫师!告诉我咒语和程序,我待会和你一起,如果你精力不济,我会顶替你,把仪式完成。”
蝮流冰明白他说的逆天之举是什么意思,他抿了抿薄唇,毫不犹豫地说。
“好样的,王妃没有白疼你,你既然是巫师,自然明白这中间的风险,你确定能在我精力不济的时候,继续下去吗?”
黑衣长老色复杂,他拍拍蝮流冰的肩头。
蝮流冰淡淡一笑说:“我明白,也绝不犹豫,只是长老,你这么大年纪,还冒着这样的风险,如果真的一切天随人愿,我定会给你个很好的交代,相信我的能力!”
黑衣长老叹口气说:“我一向对王妃多有偏见,那是因为未曾相处过,这些天的接触,我发现是我错看了她,男人常常会因为妇德的问题看轻女人,无视她其他的任何优点,希望我有将功折过的机会,来吧,继续努力。”
蝮流冰开心地站直身体,扶着长叉站稳,对周围那些奋力攻击大蛇的众人。
大声说:“几位大哥继续努力,合力把这家伙往岸边赶,把它打趴下,我会有办法让它把姐姐吐出来,救醒姐姐,大家加油!”
那蝮玉痕等人一听,色一振,他们本来也被痛苦冲昏了头脑,只是在用力地发泄胸中的怒气,打算就是把它打死,也要把凤雪舞从他嘴里掏出来。
听说凤雪舞还有救,都立刻清醒了过来,是啊,就这样用蛮力胡打,就是把它打死,错过了时机,也救不活凤雪舞啊!
蝮玉痕当即长啸一声,长身玉立,大声说:“你们都过来,我们都从这个方向用力攻击它,它现在也被我们消遣得差不多了,把它赶上岸,雪儿就有救了。”
四个人转移了方向,一齐用巨大的黄金武器攻击那大蛇。
那九首火焰蝮蛇几曾被人如此地欺负过,气得火焰滔天,开始还蛇性大发,不断攻击;
后来被背上怪异的冰冷疼痛搞得苦不堪言,这些人的身手本来就是绝世高手,此刻又是毫无保留地施展,加上满心的愤怒,自然威力倍增,不多时,它就觉得身上到处都疼痛难忍;
开始放弃了攻击,拼死逃窜,无奈被四人从四个角度封死了逃路,此刻,失去了八个辨别方向的头颅,正剩下中间那个巨大的蛇首,看他们不再拦击,张皇失措地就往没有人拦击的方向猛冲。
再说那落入蛇腹的焰倾天和凤雪舞,炽热的蛇腹让浑身冰冷的凤雪舞渐渐恢复了知觉。
焰倾天从被凤雪舞点中心思开始,心中的震惊、矛盾,实在是难以用语言形容。
“焰倾天,你明明对我爱入骨髓,为什么你的爱如此地残忍?只会用极端的方式来表达?你是个不会爱,不懂爱的懦夫!”凤雪舞的声音响在他的耳侧。
他爱她吗?
他不知道。
此刻,他凝视怀里的凤雪舞,她苍白死灰的面颊开始恢复生气,她的秀眉轻皱,惶惑、恐惧、迷惘、紧张、痛苦……各种色从她的面颊划过,竟然还夹杂着一丝丝莫名的欢喜。
她身上的寒毒化作冰晶雪屑,不断地从她的体内渗出,沾落在她的青丝、面颊,化作丝丝的雪水,顺着她渐渐娇艳如霞的脸颊滑落。
焰倾天身上热热的清洌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逐渐清醒的凤雪舞只能闭了眼睛,想着对策。
焰倾天的身体被蛇腹内的灼热熏得更热,他轻轻把怀里的凤雪舞抱得松了些,让冰凉的她尽可能多地吸收着温暖。
恍惚间竟然想起了当初在绝谷山洞内和她第一次欢好的情景,他的心开始怦怦狂跳,双颊滚烫,咽喉内仿佛有一团烈火在跳跃。
从那一次开始,她就成了他的女人,他知道她是第一次,可是,燕默的密信让他深深介怀,他任由自己无视她的美好。
他紧紧地盯着凤雪舞,大气都不敢出,看着她身上涌出的霜花,任由那雪屑纷纷扬扬地落满周身,他真的想伸手将她面颊上的冰晶轻轻地擦去。
这个女人,在不知不觉间就牵动了他从不曾有过的少年情怀,难道,她当真是他命中的魔星吗?
渐渐地,他看到她俏脸轻红,额头、鼻尖开始沁出点点的香汗,更添娇媚之色。
“醒了就睁开眼,装什么昏迷。”焰倾天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两人变热的肢体相缠,他有力的臂膀紧紧地箍着她纤细的腰身,鲜明地感觉到她的灼热的身体、急速的心跳;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快,口干舌燥。
看着她闻声睁开的春意绵绵的美目,他体内的热血顿时沸腾起来,他气恼地盯着她。
“我们已经死了吗?不然,怎么可能这么温暖?”凤雪舞眸光迷茫地看着他。
焰倾天被她看得周身一震,双颊如火,一团烈焰从他的体内轰然窜出,四处熊熊燃烧。
“凤雪舞,该死的,你闭上眼!”焰倾天狠狠地说。
呃?凤雪舞看着他恶狠狠的目光,吓得立刻闭了眼,那惴惴的如同小兔子一般惶惑的模样,让他的残忍因子更加的腾腾难耐。
他再也克制不住那熊熊爆发的炽热的情念,蓦的喘息着重重地吻上她的唇瓣,那柔软的唇瓣带着淡淡的冰晶的寒气,冷凉而滚烫。
淡淡的血腥味儿开始在舌尖蔓延。
凤雪舞疼得一缩身,继而又战栗着张启双唇,任由他的舌尖疯狂地肆虐,如烈火一般卷扫贝齿,肆意地舔舐虐夺她口中的美好。
那甜蜜而疼痛的滋味,如同一把尖刀,刺入她的心底,绝望而浓烈的悲凉弥散在她的周身。
她开始轻轻地回应他,试探着把香舌探入他的口中,他迟疑着,继而徒然卷缠而上,深深地吮吸。
他在迷醉的深吻中忽然觉得喉中咽下了一粒什么东西。
他惊讶地睁开了眼睛,看着泪流满面的凤雪舞。
“你给我吃下了什么东西?”他低声地问,声音粗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