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你抱得美人归的机会,说吧,你干不干!”
徐子安渐渐敛起眸中的震惊,他低低地说:“你这个善于蛊惑人心的小东西,我怎么嗅到丝阴谋的味道?在这搅乱的池水中间,你想得到什么,不会是就想拯救我们家族这么冠冕堂皇吧?”
凤雪舞嘿嘿笑笑,她掩饰地抬手摸摸自己的额头,苦笑着说:“你这j诈的家伙,怎么这么多心眼!”
徐子安无害地笑笑说:“你说吧,真的说服了我,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可是,如果你就这样仅凭一句话,就想把我身后的整个家族当成你手中的棋子,那未免太可笑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gmail.com』”
凤雪舞眸中无比的纠结,她沉思半晌说:“既然想把你变成盟友,我就坦诚相告,我们通过详细的交流,或许,事情会进展得更加的顺利。”
徐子安玩味一笑,点点头说:“这样慎重的事情,我们还是起来——郑重一些的商谈吧,那样,我们会把彼此当成盟友,我需要能够说服家族和说服凤惜尘和我合作的理由。”
他说着抬手轻柔地拉过她,笨拙地给她穿上衣裙。
凤雪舞也慵懒地任他伺候,她在最大程度地调动高速旋转的大脑,来给自己寻找说服徐子安的最佳方案。
终于,她整理好了思路。
凤雪舞抬手整理凌乱的长发,用那个蛇头的金簪把发髻固定好,她淡淡地对着、满脸期待之色的徐子安说:
“我当然有自己明确的目的,最迫切的问题是,为了保全自己;
这里毕竟是焰国的都城,在这样内外交困的紧迫形势之下,即便我隐藏得再好,以焰倾天和焰逸天的势力,他们早晚会发现破绽,如果就这样纵容他们在悠闲地筹措应对的策略,用不了多久,我就危险了;
第二个理由是,我之所以留在这万焰城,是因为一宗极大的秘密——有关宝藏的秘密。”
徐子安的情有了震动,他低声说:“有关宝藏的秘密?哪个宝藏?”
凤雪舞白了他一眼说:“故意给我装迷糊,这天下还有哪个宝藏让所有的势力惦记,让所有的国家都趋之若鹜?”
徐子安的喉头紧了紧,他说:“你是说那传说中的蛇族圣女留下的宝藏?”
凤雪舞点点头说:“如果我预料不错的话,那焰倾天对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很多程度是应该和这个宝藏有关,我总觉得他在隐秘的暗处窥探着,等着我挖出有效的线索之后,就给我致命的一击。”
徐子安色冷然,他在想,是焰倾天的人也在跟踪着她吗?
渐渐恢复了冷静,他缓缓地说:“这毕竟是传说中的事情,不足以说服我。”
凤雪舞轻笑出声说:“即便目前这宝藏还限于传说,我还有其他的筹码;
记得我定制的那一套秘的工具吗?它们就是最先进的盗掘墓|岤的利器,即便宝藏很遥远,可是,无数掩埋在地下的珍宝财富,会给我所作的事情提供源源不绝的经济支持。”
徐子安的色怪异地看着她,说:“那不是暗器?竟然是盗掘墓|岤的利器,难怪,我琢磨了许久都搞不清楚是做什么的,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本领?”
他的心中疑团重重,这和自己一起生活了十六年的妹妹,分别了一个月,竟然变成了他全然无法用以前的印象去揣测的人儿。
凤雪舞嘿嘿笑了,得意地说:“你是想这本领太下三滥吧?哈哈,迂腐,这是我偶然的机缘巧合中得到的本领,并且通过了实践,收获颇丰,我定做的大马车,的确是出城去运金子的,不对,是运比金子更加贵重许多的宝物。”
徐子安笑了说:“看不出,这些天在乡民里巷里私下里盛传的那个秘的盗圣就是你吧?”
“嘿嘿,如假包换!为了表示合作的诚意,我会送一车给你,作为你的启动资金,你的实力雄厚起来,家族自然就容易说服了。”
凤雪舞真诚地对他说。
徐子安沉思片刻,说:“这样大笔的财富面前,推辞就显得太虚伪了,作为合作的交换,我可以帮助你打制你说的掘墓的利器。”
凤雪舞惊喜地点点头,说:“你务必需要保守这些工具的秘密,不得泄露,凡是定制,我都会付给你合理的价钱。”
徐子安点点头,自嘲地笑了,说:“我说你这家伙整天游山玩水,却不喜欢名胜,只往有古迹的地方钻,原来我老早就成了你盗墓踩点的掩护了。”
“别说得那么假,好像被人利用多委屈一般,话说那些天你不是也很享受吗?”凤雪舞忍不住讽刺他说。
“嘿嘿,享受是享受,可是,当初我以为是我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吸引了你,谁知道现在才知道,竟然是那些古迹吸引了你,你说,发个小牢马蚤有什么不可以的?”
徐子安悻悻然地开释着心中的郁闷。
“你把这只手镯拿给焰逸天看,他就会相信你说的话。”
凤雪舞说着取下腕间的金丝手镯,轻轻地在手中抚摸了两下,不舍地递给徐子安。
这赖以保命的筹码,她可是真的舍不得交出去。
徐子安看她恋恋不舍的样子,情怪异地接过说:“如果他要求见到你才信我的话,怎么办?”
她的连环计
( )第二天,凤雪舞一本正经地在客栈里坐镇,运筹帷幄。
那埋骨山脉坐落在万焰城的北方,想要入城必须经过北城门,城外险恶的山川走势,根本就没有绕到其他城门的可能性。
凤雪舞想到那天在城门口遭遇焰逸天的惊恐画面,她不得不想出周密的办法来保护这些财物。
因为她确定焰逸天肯定不会对她毫无怀疑,再加上,他显然和焰倾天一样,都很在意她——身上背负的有关宝藏的秘密。
连徐子安都能够获取到有关城外挖掘墓葬的消息,她想那城门的戒严,说不定就是和城外的墓葬挖掘走露了风声有关。
甚至她还在设想,焰逸天显然知道她一时间舍不得离开万焰城,是不是在欲擒故纵,要从她身上得到更多?
她让手下到几个妓院雇来了六个年轻的女子,比照她和蝮流冰以前的装扮,在另一个客栈临时租用了房间,让蝮流冰尽可能地给她们易容,两个一组,化妆成她们俩以前的模样。
隐藏在北城门之外的其他城门附近,等着危急时刻,好让她们悠然地坐着马车到城门那里,来吸引甚至分散焰逸天的注意力。
一切安排到位,五里一岗,十里一哨,她把所有的人马都合理地分散到沿途的各个位置,及时地传达给她最最真实的消息。
这一天,焰逸天经历了有生以来最痛苦的煎熬,凤雪舞的安排显然起到了绝对的干扰作用。
在凤雪舞运送金子和宝珠的马车走到城门口的时候,焰逸天就会得到手下惊喜的汇报,说是东城门出现了连日勒令盘查的两名女子,和搜捕令上的画像一模一样。
焰逸天震惊喜悦,这两个人对他来说太重要了。
他急急地快马扬鞭赶至,带着满腔的思念和焦虑赶过去。
那两个被羁留在东城门口的女子,正色轻松地和关押的士兵调笑。
逸天凝视着无比熟悉的背影和装束,他的心带着抹失而复得的欣喜,和无可奈何的啼笑皆非感。
他邪魅的唇角勾起一抹连他自己也无法意识到的宠溺和温柔,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平复着过于。
他不能显示得太过惊喜和急切,那样,她就会更加的恃宠生娇。
她清脆的笑声带着真实的喜悦,撞击着他的耳膜。
撞得他满心的苦涩之后就是充盈的喜悦,令他的柔肠百转千回。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过她的声音了?
久得他都近乎忘记了她曾经带给他生死相许的欢愉,忘记了她曾经在他耳边风情万种地调笑。
他觉得这凤雪舞也太顽虐了,知道他很快就会赶过来,还敢如此大胆地和陌生的士兵谈得火热。
显然,她还在和他执气,即便是终于打算出来见他,也要故意地给他添些小堵。
这才是她,她就是这样任性妄为的性子,和其他的女人都不一样。
这样很好,只要她出来就好,只要她还在他的视线之内,他的心就不会生出那亘古的荒凉和绝望。
他低低地清了清嗓子。
听到这个声音,那名士兵一抬头就看到了焰逸天那无比阴沉的脸,那灿烂的笑立刻从那看守的士兵脸上急速地退却。
焰逸天极其的不悦,他冷冷地瞟了那士兵一眼,后者抖抖地行了个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就跑到门外了。
焰逸天静静地看着背朝着他的女子,看样子,她并不打算回头看他。
他低低的声音又是苦涩又是气恼地冷冷地响起:“你——你——你玩够了没有?”
那身影微微的一震,带着惶恐的态,她回过了头。
她的面颊清瘦了,显得更加的苍白,艳红的樱唇微张,黑漆漆的水眸瞪得溜圆。
她惊喜地望着她,满脸都是灿如樱花般的绚烂的笑:“六王爷,你真的还记得奴家?”
焰逸天色一愕,继而是无法掩饰的气恼和羞愤。
她竟然毫不知悔改,都面对面了,她还在给他开玩笑,她不知道,她把他折磨得有多么凄惨吗?
他抿紧了唇,一字一顿地说:“你说呢?就是你烧成一把灰,本王也会嗅到熟悉的味道。”
他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伸指轻轻地凑起她的下巴,让她能够看清他眼中的悲伤和淤积的思念。
她显然是愣住了,满脸的迷惑之色,继而是风情万种的妩媚:“王爷?你捏疼奴家了!”
虽然这样说着,她却没有挣脱。
焰逸天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安。
他轻轻放开了嵌着她尖俏的下巴的手指,有些愣愣地看着拇指上沾染的香粉。
凤雪舞用过脂粉吗?
他愣愣地看着指尖,回想逃亡的途中,她不过就是溪水洗脸;
到了太子府,她的房内极其的简陋,房内根本没有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
她更从不曾在他跟前画过妆。
“你是谁?”焰逸天满心失落的痛苦。
他觉得他的心似乎啪地一声碎裂,继而是如同天堂坠落地狱一般的浑身冰冷。
“王爷,奴家是怡绿院的青墨,当年也是被王爷捧红过一阵子的,王爷你忘记了吗?”
那女子色变得无比的困惑不解,虽然她的职业就是顺着客人的思路配合,可是,这六王爷的思维跳跃得也太快了,让她无法跟上。
焰逸天的脸色迅速地拧成一片寒冰,他冷冷地说:“说,谁把你易容成这个模样的?”
青墨显然被他的脸色吓坏了,她微微一愣,收了眸子中的凄然之色。
“是客人雇佣我和丫头翠色一起,说只需要到这城门口转一圈,就给了十分丰厚的报酬。”
青墨回答,她的目光缓缓掠过焰逸天的身形:“呵呵,风流著称的六王爷,这次,是哪家的清倌又惹了您的相思债了?”
焰逸天无语地咽下满腔的怨怒之气,凤雪舞,这笔账我记在你的头上。
他冷哼一声说:“念着旧交情,今天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谁把你易容成这个模样的?你们院内好像没有这么高明的化妆师吧?”
青墨说:“王爷好眼力,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子,不过十四五岁,那模样,俊俏得无法言传,性情也是极好的,和我们这样的人交谈,都毫无轻薄之色,关怀备至,让人如沐春风。”
焰逸天唇角冷硬地一抿,说:“对替自己送死的人,他能不愧疚万分吗?你有没有想到,你可能会被这张面孔害死?”
“王爷言重了,是奴家思虑不周,利欲熏心,请王爷饶恕。”青墨此刻看焰逸天的模样,也知道这事情是有些玩得离谱了,她赶紧色惶恐的求饶。
焰逸天摆摆手说:“赶紧洗去了,门在那里,不送。”
他满身不爽地走向城楼,正要上马,只见那燕默将军正急急的快马赶来:“王爷,让卑职好找啊!”
燕默喘着粗气,想来是刚刚从北城门赶来。
他低声地对焰逸天说:“王爷,你不知道,属下在南城门当值,那太子妃带着流冰姑娘大模大样地坐着轿子就要出城,被熟识的士兵拦下了;
请到了城楼,她们竟然做出不认识属下的样子,我派人要护送她们回到太子府,她们竟然死活不去,还说自己是青岚院的姑娘,这可如何是好?”
焰逸天的色一愣:“莫不是声东击西之计?”
他飞身上马,跟着燕默绝尘而去。
刚刚到了南城门,还没有来得及和那两个女子见面,只见又有人从西面快马加鞭而来。
远远地对着他们大声说:“六王爷,燕将军,太子在西城门等候,命你们即刻过去,有要事相商。”
焰逸天看了气喘吁吁的人,竟然是太子的影卫。
他凑近低声地问:“是什么事情?大致说一下,我这里也有很要紧的事情,看看能不能缓一缓。”
那影卫犹豫了一下说:“是有人发现凤国的二王爷在西城门悄悄会见了太子妃,太子听到回报,急速地赶到,双方争执不下。”
焰逸天气得银牙咬了几咬,暗道,凤雪舞,你也欺人太甚了!
他气恼地对燕默说:“把城上的那两人都给我押过来,大家都过去凑凑热闹吧!”
英雄竞折腰
( )当焰逸天他们火烧火燎地赶到的时候,只见西城门附近的两条街道上,兵丁云集,岗哨密布。
太子的亲卫,凤国二王爷凤惜尘的随从护卫队,都剑拔弩张地在城楼下对峙。
他们争执的核心是一顶很普通、很不显眼的紫色轿子。
轿帘口紫色的珠帘悠悠然晃动,露出一张惊慌失措的美艳的俏脸。
轿子外边一个粉妆玉琢的小侍女正畏惧地紧紧地靠在轿子的右侧。
更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轿前的两根轿杆,那焰倾天和凤惜尘竟然一人抓了一根,互不相让。
焰逸天冷冷一笑,真是大手笔啊,一下子把所有的人都搅到了明处。
这个设计做得滴水不漏,这轿子里外的两个人赫然就是凤雪舞和蝮流冰的翻版。
焰倾天看到他过来,显然是松了口气,放下轿杆,负手而立。
那凤惜尘却是色更加的充满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