蝮流冰悄悄地晃晃她的胳膊,凑近她的耳边说:“你就开口让他们走吧,这是人家早就预谋好的,你看看那么多的侍卫,摆明了是无法抗衡的,哭哭啼啼的更是白受罪,也平白地失了气势。”
凤雪舞一咬牙厉声对旺仔说:“你让他们都停一下,我有话说。”
旺仔尖尖的嘴巴恶心地、得意洋洋地撇成极其傲慢不屑的态势,说:“太子妃,你就省省吧,这是太子下令的,我——”
“让他们停下来,不然,你就死吧!”凤雪舞手握一把尖利的匕首用力地顶住了他的后心,匕首尖头轻轻一点。
“大李头,都——都停一下,快!”旺仔吓得更是疼得小眼睛拼命地眨巴着,很惊恐地大叫。
这一声大叫,吓得众人都愣了一下放手。
那些陪嫁的随从侍女都赶紧回身跪下向她求救。
凤雪舞愤然地收了匕首,走过去看向跪在膝下的众人,叹口气说:
“多日来承蒙大家的照顾,我在这里向你们致谢了,既然我都嫁到了太子府,你们的任务也完成了,人生本就聚散无常,大家都到账房拿了遣散费,有家的就回家,从今天起你们都是自由身了,无家可归的,万焰城如此富庶,你们也不难活下去,别哭哭啼啼的叫人笑话,都走吧!”
说完摆摆手,头也不回地转身带着蝮流冰往府内走去。
“公主万安!”侍从侍女们都恭敬地跪下哭着道别。
旺仔呆了一下,挥挥手说:“带走,都带走!都给了遣散费后赶出去。”
一边快步地追上已经转过回廊,就要走向正院的凤雪舞主仆二人,慌忙地说:“王妃,请您留步,你——你不住在这里。”
凤雪舞抬头看看暮色笼罩下的回廊后开阔的大院,以及眼前满座嬉闹的宾客,披红挂彩的喜庆氛围,大红的灯笼在暮色里已经开始有了亮彤彤的红艳。
她愣了一下,想起这是顺着太子离去的背影走的,她干嘛要去找这个可恶的家伙!
就若无其事地转过身说:“那我住哪里?带路!”
旺仔赶忙回身往外走。
凤雪舞和蝮流冰跟着旺仔绕过回廊,往东侧的一个小角门而去,沿路望见一个又一个精致漂亮的亭轩阁榭,他都没有停住的意思。
残霞如血,就要收回它最后的一抹亮光。
最终,旺仔指着一个破败的院子对她们说:“这个院子,就是你们的住处;院子后门不远,有使妾们用的厨房,太子说有事让厨房的胖婆子回话,没事不准你们出来随意走动生事。”
凤雪舞哑然失笑:“很好,替我谢了你们主子,也请他没事不要逛过来生事。”
旺仔显然是被她的话吓了一跳,回身就匆忙地离开了。
他背上的伤口似乎在渗着血,关键是他得赶紧去给主子回话。
今晚的事,比预计的要顺利的多,虽然多了个小插曲。
可是,还是很顺利,刚刚他都担心死了,生怕这公主不识大体地冲着宾客大闹一场。
谁知道,她竟然乖乖地跟着自己离开了。
旺仔如释重负地咧嘴笑了,虽然笑得很难看。
蝮流冰看着他仓皇离开的样子,对凤雪舞伸了伸拇指说:“说得好,让那个太子见鬼去吧!”
凤雪舞亲昵一笑说:“流冰,谢谢你,好在有你提醒,我才没有惊慌失措。”
蝮流冰顽皮一笑说:“我刚刚也很担心,生怕他们连我也拉走呢!”
“多虑了,一个公主,身边只剩你这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连你也赶走,那就太没有人性了。”凤雪舞淡淡一笑,推开了院门。
院内树木蓊蓊郁郁的,夜色下显得很荒凉。
布满青苔的小径有些湿滑。
小径尽头是亮着抹烛光的正房。
有人吗?
两人对视一眼。
蝮流冰乖巧地搀扶着凤雪舞往最深处的正房走去。
推开房门,房内一桌一床一柜两凳,一目了然,竟然空无一人。
一张大大的黑色铁质的床铺,铺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色床褥。
靠墙的一张大桌子上,摆着一桌半温的酒菜。
桌上一支金漆描凤的红烛已经燃烧过半。
蝮流冰不信一般,把肩上的两个包裹放在椅子上,细细地把空空的衣柜和床底都看了一遍,真的没有人。
“姐姐,你说,谁会这么好心?”蝮流冰问,一边拿了银针试探着饭菜。
凤雪舞大刺刺地坐在椅子上,大大地毫无形象地打了个呵欠说:“你都不累吗?没毒就开吃啦!被他们折腾了这几天,我都要烦死了。”
说着,拿着碗筷就开始吃饭。
“姐姐,今晚,我还睡在门口给你看门吧?”蝮流冰嚼着一口菜,食不知味地望着凤雪舞。
他可忘不了,那天她啃咬焰逸天的疯狂样子。
现在就他们两人,给他个胆子,他也不敢睡在她身边。
凤雪舞愕然说:“以后,我们就住在这里了,以前让你睡我的帐篷口,是担心你被别的兵丁马蚤扰,谁稀罕你看门了。”
“呃——”蝮流冰无语。
“快吃饭,吃完饭,姐姐到隔壁给你整理个属于你的小房间,你尽可以放心地和你喜欢的蛇玩耍吧。”
凤雪舞用筷子敲了他的头,宠溺地说。
蝮流冰呵呵傻笑:“姐姐,你真好!我很久都没有摸过它们,都心急死了。”
饭后,蝮流冰拿了自己的小包裹和凤雪舞一起到隔壁的房间,竟然也是干干净净的。
蝮流冰开心地跳上床打滚:“姐姐,我知道了,这一定是逸天哥哥做的!”
凤雪舞眯眼一笑说:“小屁孩知道什么,快睡了。”
回到房内,凤雪舞投身在软软的床铺上,幸福地低吟出声:“饥饿时有饭吃,累极了有床睡,真的很幸福哦!”
她甚至连身体都没有翻一下,就那样爬着睡着了。
深夜,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地站在凤雪舞的床前,带着一种危险的压抑气息。
她凝屏气地爬着,老天,她都爬着睡了很久了,正想翻身,就发觉床前站了个人。
凤雪舞警觉地皱皱眉,天打雷劈啊,扰她美梦的恶劣男!
她轻轻地抬抬手臂,正要用毒针对付这恶劣的家伙。
一股罡风扫过,她的身体就那样失了力气,不能动也不能言,她不甘心地瞪大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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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擦”地一声,再次被点燃,淡淡烛光照得一室清明。
是太子!
他站在她身边,宽宽的肩膀背着烛光,带出浓浓的威压,俯视着凤雪舞。
那目光很冷,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冰冷,半开半阖之间邪光闪烁,俊美的面颊配上这样的一双眼睛,凤雪舞被他看得感觉仿佛是被利刃切割着一般的痛苦。
是他——
是他——
是那个在暗河涵洞里的暴+++虐男子!
凤雪舞那段缺失的记忆几乎要呼之欲出,她愤怒地盯着他的眼睛。
“很好——,看来你想起来了!”太子冷冷地说。
“很让人失望,那家伙怎么没有来陪你洞房花烛呢?还真是胆怯!”太子冷冷地嗤之以鼻。
“不敢进来,那就让他在外边看着好了!”太子嘿嘿猥琐地笑了。
那笑意配着他高贵俊美的脸,显得魔鬼一般的邪恶。
他懒懒的捏起她的手臂向上拉起,金属的床头竟然有个黑黢黢的手铐,他一边一个,把她的手臂固定起来;然后是脚腕。
片刻时间,她就被固定成了个大字形状。
黑色的铁环拷着她雪白的纤细的手腕和脚踝。
那任人宰割的样子,看着如柔弱的羔羊令人怜惜。
“燕默说你有毒针,旺仔说你有匕首,唉,怎么办呢?我不喜欢不会动不会叫的女人,那多没有趣味,这样,你可喜欢?”太子懒懒地说着,手上却毫不停滞地一把撕裂她身上的衣衫。
“啧啧!的确魅惑,不然,我那六弟怎么会被你勾走了魂?”太子用冰冷的手指帮她拂去遮面的青丝,看着她愤然得想要喷出火光的黑眸。
他的手臂一挥,她的身体瞬间恢复了知觉。
“呸——”凤雪舞一口唾沫吐到他凑过来的邪恶的脸上。
太子呆了呆,抬手用手指抹去,不可置信地冷冷地看着自己的手,额头青筋暴突。
“天杀的贱男人,变态狂!”凤雪舞厉声喝骂,扭着手足挣脱着,想要离他远一些。
太子回过来,他恶狠狠地说:“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没嫁来之前就敢给我戴绿帽子,和自己的哥哥通j,还敢勾搭小叔子,你这样的女人竟然还敢吐我的脸?”
越说越气愤,抬手一巴掌用力地搧上她的右脸,“噗”地一声,这次她口中吐出的是鲜血。
“你这压抑的死变态,随便地把污水往我身上泼,你不过是个没有自信的可怜虫、嫉妒狂罢了。”凤雪舞努力地咽下尚未吐出的鲜血,愤然大骂。
前世今生,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有挨男人巴掌的那一天,可是,此刻,竟然就有人敢这样地毫不怜惜地扇她耳刮子。
这叫她一时间怒不可遏。
“我解了你的|岤道不是让你骂我的,是让你叫给我听的,再敢这样,我就卸了你的下巴。”
太子凑近她的耳边说,伸出舌头舔了舔她唇角的鲜血。
凤雪舞忍不住“呕——”地一声,一口带血的胃液吐到他的脸上。
愤然地说:“滚远点,看到你接近我,我就恶心得想吐。”
太子气得暴跳如雷,他抬起手臂,一怒之下就要蓄力拍向凤雪舞。
忽然,他怪异地尖叫一声,身躯敏捷地高高地弹跳而起。
一条大蛇“啪”地一声,被他的脚踢到了对面的墙上,又“啪”地一声坠落在地。
他不可置信地低头看着地面,只见地面五颜六色地涌动着大大小小的数不清的蛇流。
尖尖的蛇头,圆圆的蛇头,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蛇都向着他昂起了头,如同一片晃动的小树林。
太子尖叫着什么也不顾地一掌击开房门,双手连连的击向地面,在飞溅而起的蛇群中,狼狈地逃窜而出。
他没有逃远,而是刻意地绕着这个院子的上空,借助树枝弹跳了一个来回,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
该死的,那蛇是怎么回事!
他摸摸黏糊糊的脸,这该死的女人。
短短片刻,竟然让他经受了一辈子都没有经历过的羞辱,吐得他一脸吐沫和胃液,他恶心至极,极其挫败地闪身离开,扑向自己的浴室。
爬在院内灌木丛中的焰逸天松了口气起身。
他看到蝮流冰小小的身影跑到了凤雪舞的房内,忍不住松了口气,好在有这小子在。
忽然,他感觉到不远处有一丝动静。
他僵硬了身体,看过去。
只见一道如烟的黑色身影向东边飞掠而出。
他担忧地看看凤雪舞的方向,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追着黑影出去了。
凤雪舞虽然无法起身,可是,爬得满屋的蛇她可是看得胆战心惊。
蝮流冰发出几声怪异的唿哨声,命令蛇群离开,那些蛇群竟然乖乖地、缓缓地给他让出了一条道。
他呆呆地看着凤雪舞被那样怪异地固定住四肢,白皙的肌肤刺,稍有不慎就会成为别人杀死她性命的理由。
凤雪舞看着满脸纠结和痛苦的焰逸天,她宽慰一笑说:“爱我,逸天,我好孤独,抱紧我,要我!”
她低低的呢喃声如催|情的毒药,蛊惑着焰逸天脆弱敏感的经。
“可是,雪儿,我想要你,我还想永远地这样要你。”焰逸天疯狂地吻着她的唇,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凤雪舞半是痛苦,半是欢悦地在他身下娇柔地辗转。
她断断续续地说:“别有那样的想法,会连累到你的性命。”
“没有你的日子,我煎熬得寝食难安,再长的生命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和你一起的销魂片刻,你难道不希望永远和我这样做下去吗?”
焰逸天用热烈的冲动来表达着他的热情和渴望。
“嗯哪——这件事怎么可能永远做下去?”
凤雪舞热烈地回应着,故意地曲解他的语意。
焰逸天显然彻底被她这句话点燃了。
嘶吼着,一边用力地征服她,试图证明什么似地。
一边急切地说:“可是我想,我就想这样时时刻刻地把你压在身下。”
他湿热的吻遍布她的全身,表达着他的膜拜。
“一旦有一天,我真的可以时时刻刻地陪着你,或许,你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了。”凤雪舞忍不住调笑。
“真的会有那么一天的话,你就走在瞧吧,我天天让你下不了床!”
焰逸天狠狠地贯穿她,证明着连自己也琢磨不定的爱意和绝望。
“不用走着瞧,你现在就要缴械了。”
凤雪舞轻笑着,柔软的双腿绞上他精壮的腰身,用力地扭动着自己的渴望。
焰逸天低吼一声,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一股热流滚滚而来,冲入她身体的最深处,又快速地转换成热量,融入她的四肢和经脉。
焰逸天也感到一阵舒服的抽动荡涤着的经,瞬间的酥麻过后,竟然有快速的内力融入他的体内。
这种美妙的无法言传的美好滋味,正是让他的身体欲摆不能的隐秘渴望。
他大吃一惊,经过对圣药吸收的过程,他的功力增加了很多。
此刻,他精准地捕捉到内力涌动的瞬间——明确地有着判断,她是在用什么阴毒的功夫吸食他的精髓;
可是,为什么自己没有往常惯常的疲软。
甚至,他觉得,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继续原来疯狂的快乐。
凤雪舞显然也吃了一惊。
感觉到他的火热不仅没有变小,甚至还有增大的趋势,灼灼地显示着它的刚强。
两个人吃惊的目光相遇。
焰逸天挑衅地用力压紧她的身体说:“谁现在要缴械了?”
说完一用力,索性低喝一声:“妈的,老子豁出去了,今天不把你榨干,不把你干得求饶,我就不姓焰。”
凤雪舞身体酥软,被他强力地固定了腰胯,一下下蛮力的冲撞。
刚刚莫名其妙地从焰逸天身上融入她身体经脉的内力,不受控制地开始在全身胡乱游走。
她忍不住娇喘连连地求饶:“你这死家伙,我受不了你了,快停下。”
焰逸天似乎陷入一种癫狂的绝美状态,他一下下地直捣那个甜美的柔软,得意地说:“叫夫君,我就停。”
凤雪舞身体激荡如一滩春水,她低低地乞求地说:“逸天,求你了,我不要了。”
“叫夫君!”他邪邪地危险她。
“夫君,你坏死了。”凤雪舞无奈地蹙着眉心,低低?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