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雪舞忍着急于呕吐的难受,一按机关,哗地一声,铁门打开,最外边的焰逸天踉跄着顺势滑出去,蝮流冰也跌跌撞撞地出去了,剩下凤雪舞一人,她无奈地看看中间的女尸,一个用力,掂着她的肩膀也跳了出去,三人都顾不得看看周围的环境,都迫不及待地俯身,开始毫无形象地呕吐开了。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一声齿轮转动的声音响过,笼子开始顺着原路缓缓上升,他们落下的这个六边形的房间顶部,一块巨大的石板无声横向移动,不露一丝痕迹地盖住了顶部长长漆黑的通道口。
待他们终于能够说出话来的时候,三人忍不住开心地哈哈大笑,相互指着对方狼狈不堪的样子笑得捧腹,忽然,凤雪舞回头,惊讶地一声大叫:“笼子呢!”
三人回头一看,身后空空如也,只有那具女尸端坐着。
打量周围的环境,借着嵌在顶上的两颗明珠的亮光,发现竟然是一间密闭的六边形的石室。
忍不住面面相觑,这意外的一幕,让他们竟然生出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这半日的困顿都如一梦。
“好妙的机关。”焰逸天忍不住叹息,双眼搜索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痕迹。
“这是哪里?”凤雪舞问,她看向蝮流冰。
“我们刚刚一直都是向东的方位,从距离上感觉,应该是在月亮峡谷的范围。”蝮流冰起身,摸摸吐得只剩下苦胆的胃,他虚弱地说。
“这空间狭窄,空气有限,得赶紧出去。”凤雪舞起身。
她环视四周,直接走到那面雕刻着巨蛇像的带着凹陷的龛的石壁前。
端详片刻,看准巨蛇的眼睛,探手一按,石壁竟然应声而开,里边是黑魆魆的通道,隐隐传来一股浓浓的腥臭味。
“快关闭!”蝮流冰跑过去,用尽全力一把推上石壁说:“是蛇的味道。”
继而,就感觉到关上的石壁后传来沙沙沙的蛇身游动的摩擦声。
凤雪舞和焰逸天听得汗毛倒竖,庆幸地拍拍胸口舒口气。
“你小子,好在你小子反应快。”焰逸天几乎脱力一般地抬手虚弱地拍拍蝮流冰的肩膀,感谢地说。
“这是巨灵蛇,蛇族的守护之一。”困于小小的石室,蝮流冰似乎很是沮丧,他无力地跌坐地上,正对着巨灵蛇的雕像。
他有些绝望地把坐姿改成了虔诚的跪姿,双手向上前伸,额头抵着膝盖前的地面,低声急促地祈祷着。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凤雪舞和焰逸天摸遍了石室的其他角落,都没有任何发现。
除了女尸身边地上的一块掌心大小的镂金嵌玉的翠色环佩,中空的形状是少见的月牙形,想来是女尸刚才被凤雪舞仓促带出笼子,尸体背在身后的右手手指无意间被碰落,从掌心掉出来的。
凤雪舞抚摸着环上细细的字迹,眯眼借着反光,低低地嘟囔了几遍,才念道:“应该这样念——莫失莫忘、凤月环祥。”
焰逸天隐隐觉得他曾经听过这样的话,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他接过来看了半晌,说:“这玉质、雕工以及篆刻的字迹,都显出这东西绝对是上品,这句话我能确定曾经听过,看来,这有关凶手的物证都直直地指向了焰国。”
凤雪舞点点头说:“那你收着,抽空打听一下,我还真的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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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毫无征兆地,正对巨灵的那面墙壁缓缓露出了一道缝,无声无息,却越来越大。
焰逸天武功,他日你们如有需要,定万死不辞。”
焰逸天闻言一愣,知道他误会了自己刚刚的举动,当下也不解释,洒然一笑说:“你多心了,那点财富,本王也看不到眼里,既然你说了,就姑且做个顺水人情,我答应保守这个秘密了。”
凤雪舞也点点头,笑嘻嘻地说:“嘿嘿,放心吧,这样险恶的环境,庞大的金身如何运走?不过是有命偷、没命花的买卖,这样不划算的事,姐姐是不会打它的主意的。”
焰逸天听得皱紧了眉头,她的话怎么听着这么不顺耳,好像如果合算的话,她就会去盗人家的祖坟一样,这话可是太不合她的身份了
蝮流冰听出她话里的直白实在,放下心底的担忧,苍白精致的五官带着说不出的干净气息,露出一抹令人惊艳的笑,黑眸灿如暗夜寒星。
凤雪舞被蛊惑一般愣了,她终于知道这小家伙为什么绷着个小脸,一直不笑,因为这样魅惑的笑脸太过于惑人心了。
焰逸天寻思间看向凤雪舞,只见她视线呆呆地盯着蝮流冰,那孩子很快红着脸低下头去。
他立刻心底涌出怪怪的感觉:“嗯——嗯——”地清着嗓子,出声提醒她的失态。
她怎么能这个样子去看除他之外的其他男人,虽然表面上看着像个孩子,可也是男人不是?
凤雪舞回过,她咬咬唇尴尬地看看焰逸天那张带着邪笑的脸,立刻扬眉若无其事地收起了那抹尴尬,厚颜地对焰逸天无辜地眨眨眼。
轻轻挽住他的胳膊:“走吧,也不知道什么时辰了,赶紧出去找吃的,这肚子可是难受得紧,你要想办法填饱它哦,流冰,走了。”
焰逸天纵有万千疑惑和不满,面对她明显的示好,尤其是当着蝮流冰,也只能咽下去。
他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很窝心的事情——刚刚这感觉是怎么回事,吃醋?
笑话,他会因为这个女人去吃一个毛孩子的醋,他连忙否定地摇摇头。
“那这个女人怎么办?还带着吗?”蝮流冰低声乖巧地问,他对凤雪舞能够把女尸带出来甚是感男子,几时显出如此的无助和无措,想来,他是在意她了,连起码的自尊都没有想到如何去维护。
该何去何从,她心下一片茫然。
焰逸天从她的颈项间抬起头,绿眸幽暗,他深深地凝视着凤雪舞,声音略显嘶哑,低低地说:“雪儿,你可不可以……”
他紧张地咽了口水,也咽下了即将说出的话语——你能不能跟我走。
凤雪舞黑眸如水,柔柔静静地望着他,她澄澈的目光让他的声音迟疑着,无法说下去。
她抬起纤白的指尖,轻轻抚过他的唇,浅浅一笑:“你在担心什么?”
“如果——如果外边是你期待的那个人,你——怎么做?”
焰逸天觉得喉咙干涩,他究竟在期待什么,害怕什么,他心中并不明了,因此他迟疑良久,终是没有说出他想说的话。
“我期待的那个人?”凤雪舞心思回转。
继而娇嗔一笑,纤指点上他的额头说,“不许你再这样开我玩笑,其实你也明白,外边的是谁,都不重要了,谁又能改变什么呢?”她似是读出了他心思,淡淡地笑笑掩饰着心底的忧伤。
无论她真实的心意是什么,此刻,她都必须承担应该承担的责任,那晚她答应过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要替她照顾凤惜尘,那么最好的照顾就是让凤惜尘尽快脱离这个深不可测的漩涡。
身边这个令她心仪不已的男子,她更不能让他重蹈凤惜尘的覆辙,他们都该好好地活下去,如往常一般风光无限地活着。
焰逸天听她话里的意味,心底涌出难以言传的喜悦,他紧紧地把她揽入怀里,低声对她说:“雪儿,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想办法……”
凤雪舞用手掩住他的薄唇,摇摇头说:“不要意气用事,如我的劣迹和遭遇,你的太子哥哥必然心生嫌隙,被休弃是早晚的事情,到时我不就是自由身了,何必在这紧要关头冒险?”
焰逸天低低地叹息一声,他闷闷地拍拍她的背,低声说:“我不想你受那番委屈或者羞辱。”
“呵呵,有你这句话,再大的委屈,我都认了。”凤雪舞故作开心地一笑。
她忽然感觉到体内涌出无法遏制的燥热,焰逸天紧紧地抱着她,她却渴望他抱得更紧些。
她大惊失色,难道,药性发作了?
“逸天,我难受,想来是那该死的初更合欢散要发作了。”凤雪舞粉面滚烫,身体无力地贴在他怀里,红唇作乱般蹭来蹭去。
焰逸天闻言一惊,都已经晚上了么?
他抬眼看向不远处蝮流冰那孤寂单薄的背影,外边还有不明身份的人群。
他苦涩地笑笑,无奈地用手轻轻安抚着她的焦灼,急切地想着办法。
“流冰,你快过来一下,她中了你哥哥的初更合欢散,你可有办法?”焰逸天想到蝮流冰懂得用毒,急忙开口求救。
蝮流冰闻言回过头来,他看到紧紧纠缠着焰逸天、添来咬去的凤雪舞,一时失措地站住。
姐姐她怎么了,变得好恐怖。
“初更合欢散?你有办法用药压制一下吗?”焰逸天再问。
“她的症状是什么?”蝮流冰怯怯地问。
“嗯——”焰逸天被凤雪舞挑逗得直喘粗气,真想就这样要了她。
看蝮流冰的情,他忽然想到蝮流冰可能根本不懂初更合欢散是何物,看着越来越狂野的凤雪舞,他只好抱着她往回走。
“你守在这里,我去帮她,她的症状是每晚定时发作,浑身发烫,血管近乎爆裂,想咬人。”他绿眸亮得滴水,身体更是不可遏制地颤抖。
他对蝮流冰说着,回头看看满眼紧张和担心的蝮流冰赶紧开口制止他跟过来。
蝮流冰停住脚步,他低低地重复着焰逸天告诉他的症状,立刻盘腿坐下,打开包裹,开始根据症状配解药。
焰逸天走了大约百米左右,转了一个弯,凤雪舞已经把身上的袍服撕扯开,她近乎蹂躏一般啃咬他的唇。
焰逸天想抖开身上的包裹铺在地上,凤雪舞的双臂紧紧地箍住他的颈项,毫不放松。
他近乎宠溺,又满含怜悯地看着她急切祈求的目光,无奈地用近乎悲壮的情,丢下包裹,嘶哑地说:“雪儿,委屈你了,就这吧。”
他稍加收拾,一把把她缠在自己腰间的双腿往后边推了推,褪下她的底裤。
下身也急不可耐地冲入向往的软软蜜道,托起她的身体开始用力地耸动。
凤雪舞发出满足地低吟,抬手扯下金色裹胸,把他的头用力地按下去。
焰逸天张口含住柔软的雪白,给她更深的温柔,只要她要他,即使志不清也无妨。
凤雪舞一轮接一轮的痴缠,焰逸天每次被她体内异的内力冲击得酥酥麻麻,不仅不见疲劳,反而愈加英武。
他自己都惊愕今天的忍耐力,难道因为是心里喜爱的女人,这样的事情也可以如此随心所欲地继续,他觉得极其的不可思议。
不知过了多久,凤雪舞终于软软地倚在他的身上。
焰逸天勾唇一笑,也加快频率让自己彻底飞上高峰,正美妙的时刻,忽然,他身形一滞,警惕地一把拉起外衫遮住凤雪舞的身体,满头黑线地回头。
巧妙地跟随
()焰逸天瞥见一片白色的衣角闪过拐弯处不见。
他囧囧地想——那定然是蝮流冰了。
“该死!”他暗骂自己太过大意,一边无奈地收了心开始帮她穿好衣裙。
“怎么了?”凤雪舞无力地任他帮着侍弄着,懒懒地问。
“刚刚可能被那小鬼看到了。”焰逸天嘟囔着说。
“别怪他,是这药太霸道了,唉——不过逃避也不是办法,你想,如果这药不解,早晚要惹大祸的,到了外边,每晚初更发作,天色那么早,你连潜入帮我的机会都很难找,难道让我变成一个女色魔,见谁上谁?那该怎么活呀!”
凤雪舞虽然话说得平淡,怏怏不乐的惧怕心绪却无法掩饰,小脸愁云密布。
焰逸天听得汗毛倒竖——见谁上谁,这女人,怎么什么话都能讲得出口。
他无奈地安慰她说:“到外边我立刻找人帮你配解药。”
凤雪舞低低喟叹:“也只能如此了,流冰,你过来一下。”
蝮流冰低着头一步一挪地从拐角处蹩过来,他莹润的小脸泛着羞涩的粉红,长长的睫毛低垂,掩着晶亮的黑眸,小嘴紧抿,就那样怯生生地站着。
“流冰,刚刚你都看到了,想必也明白初更合欢散是什么东西,看姐姐成那样子,你肯定也很难过,有办法化解吗?”凤雪舞一边调息,一边慢慢地说。
“哥哥的药,很多都加入了我的血,这初更合欢散具有重复性发作的特点,应该是我的血引起到的作用,我刚刚配了解药,并不确定能不能解,你知道,我只制毒,从没有做过解药。”蝮流冰听她没有责怪的意思,就惭愧地断断续续说。
他的心里后悔极了,早知道有出谷的那一天,他肯定会向哥哥多学些本领,好在医理都是相通了,知道了症状,对症下药就是了。
凤雪舞接过他递过来的一丸花里胡哨的拇指大小的药,仰头就往口里放。
这毫不迟疑的动作显出的信任让蝮流冰心里顿生感。
再也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
焰逸天抬手一把拉住她说:“这么大的药丸,连水都没有,如何下咽?说不定还会平白地影响药效。”
凤雪舞迟疑地侧头看向蝮流冰。
蝮流冰赶紧点点头说:“是啊,还是等明晚即将发作的时候再吃,最好辅以酒水下咽,药性挥发得更好。”
凤雪舞惊讶地扬扬眉:“用酒喝药?你家伙太有创意了,好好,是我被折磨急了,这就收起来,明晚再吃。”说着打开包裹。
她把这颗丹药和蛇族大巫医送的那颗包到了一起。
看看包裹里的红褐色假发套,忽然嘿嘿地低声笑了起来:“流冰,待会出了这里,姐姐就要被人严加看管起来,你如果是男子的身份,姐姐可是没有充分的理由和把握把你带在身边。”
焰逸天一想也是,出嫁公主身边怎么能跟个来历不明的小子?
瞟了眼她包裹里的假发,抬头看看蝮流冰精致的小脸,很快就明白了凤雪舞的意图。
“那怎么办?姐姐,我一定要跟着你。”蝮流冰惶恐的抬起头。
他的黑眸,小鹿一样胆怯,双手手指紧紧交在一起,紧张地看着她。
“唉,姐姐也很为难,最稳妥的办法眼下只有一个,你愿意听姐姐安排吗?”凤雪舞压住心底笑意,色郑重地说。
“愿意,只要能和姐姐在一起,你怎么说流冰就怎么做。”蝮流冰目露异彩,急切表态。
凤雪舞摸摸假发头套,询问地看看焰逸天。
焰逸天不假思索地点点头,他觉得有蝮流冰以女子的身份跟着她,以他的机警,凤雪舞会有个很得力的帮手。
这比他随后另外安排其他人进太子府要机密得多,也稳妥得多。
至少从一出去他就可以随身跟着她,在她药效发作时有个懂医理的人照料,还能确认沿途饮食是否安全;是以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流冰,你只要戴上这假发套扮作姐姐陪嫁的贴身丫头,那么无论姐姐到哪里,你都可以名正言顺地跟着我,帮我处理身边可能发生的危险。”凤雪舞灿烂地笑笑,把手中的假发套递给蝮流冰。